白马公主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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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坑了太久，我自己也不记得前面讲了什么了。最后是挖空脑袋才把它给接上去。剧情略跳，文笔退化，望各位看官海涵……以后我慢慢想办法把它扶上正轨……

十八                                 

 

“告诉我，人如果想过自由快乐的生活，什么最重要？”阿拉贡问他的精灵朋友，“什么才是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物？”

“对一个地道的精灵来说——当然是歌唱最重要。”莱戈拉斯回答，“我们可以不吃饭不睡觉，没有宝石没有房屋，但是我们不能没有音乐，那是我们快乐的源泉。那么朋友——你的答案呢？”

 

“我的答案和你很接近——心灵的自由最重要。如果一个暴君想要控制全人类，那就禁止全国人们唱歌跳舞，不让人感知美，人一旦失去了美的感受，就无法快乐，不再追求这些令人愉悦向上的事物，不再思索不再积极——从此人就会陷入麻木与机械的苍白之中，变成一根根木头砖块，变成机械，毫无自我可言。”阿拉贡回答说。“我们的身心不应受困，我们的脚步不能停滞不前。所以，是时候走出这个围城了。出发！一直往前——不止是为了追捕那个逃犯咕噜，不止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困在石头房子里，更是为了拓宽灵魂的领域，走出自己的世界。”

 

当此际，夕阳西下，晚霞把地平线染得火红。

今天是开放梦罗纳卡城的日子。就在黄昏来临之际，新总督“德内豪”（当然是阿拉贡假扮的）宣布——本城的疫情已经清除，是时候解除蒙罗纳卡城的封锁了！（仅仅是让老百姓可以自由出城，想要进城的人还是得通过疫情检查才行）

“我怀疑我俩在这儿停滞太久，之前要追捕的那个逃犯这会儿已经远在几万里之外了。”莱戈拉斯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幽幽地说。

“咕噜？只要我们还活着，他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能够把他追到。但是这一城的人命……如果错过了，就追不回来了。”

 

“其实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城市，”莱戈拉斯叹息说，“每日清晨都能在布谷鸟的鸣叫中醒来，迎着晨雾走在布满朝阳的大街上，我已经快背下这城里每一条道路上砖石的纹路，我熟悉午后光线下粉墙慢慢褪去的颜色——这儿的一切都看起来有点古旧破败，但是我渐渐喜欢上这里了。”

“你已经到过这里，这里就已经属于你了。”斜阳下阿拉贡的脸安详而平和，充满了温暖的光芒，“无论你去到哪里，这份独属于你的记忆已经烙印在你的生命里。你走不开，它也跑不掉。”

 

莱戈拉斯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也随着这座城镇也进驻在我永远的记忆宫殿里了呢？”

“是呀，我的朋友。”阿拉贡回答说，“我就像这日日升落的太阳，永远都伴随你左右。”

远方的大路上烟尘滚滚，似乎是一辆失控的马车冲了过来，于是他本能反应地喊道：“莱戈拉斯！！！”

“好的！我这就去！”莱戈拉斯的反应已经快到不需要喊出口任何命令就知道要做什么事了。

飞奔的马蹄扬起阵阵沙尘，被颠得左摇右晃的车子眼看着就快要散架了，这时候阿拉贡和莱戈拉斯正好打马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分别勒住了失控的马儿的缰绳。

马蹄高高扬起，长声嘶鸣，鬃毛犹如焰火在朦胧的尘沙里漂浮。

赶车的人惊魂未定地道了声谢：“谢谢……谢谢你们……好心的精灵，还有这位先生。”

——语气娇柔清脆，这赶车的居然是个小姑娘，娇小玲珑的身子裹在粉蓝的裙子里，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

 

“看来这次瘟疫真的让好多人都遭殃了啊，”莱戈拉斯感慨地看着那个赶车的少女，对方也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马车夫都死光了，居然轮到小姑娘来赶车。”

“车夫？我不是。”那姑娘的眼睛真的是又大又蓝，蓝得就像是……这就是传说中海水的颜色吗？莱戈拉斯也不大确定，只是愣愣地注视着那姑娘小巧精致的耳朵上的贝壳耳环。

“我今天才试着驾驶马——马车，因为这样我就不必走路、用脚……我一路跑到这儿来了……从阿蒙兰。”

她看起来确实是今天才开始驾车的——那双暴露在外的、握着缰绳的白嫩的双手上被磨出了水泡和红红紫紫的勒痕——看得人怪心疼的。

无论怎样也不该让这样娇嫩的一双小手来驾车啊——阿拉贡和莱戈拉斯都想道。

“那么……车子里载着什么人啊？”阿拉贡问。

“是我朋友。好朋友~”少女得意得甩了一下自己一头金灿灿的秀发，“大小姐、娇弱的、温室里的小花，没出过远门，所以我驾车。”

莱戈拉斯的注意力很快被少女那头耀眼的秀发吸引了——那光滑柔顺犹如绸缎的发丝即使是在夕阳的光辉下也像纯金一样璀璨闪亮。

金的啊……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词儿，莱戈拉斯甚至想到如果让史矛革看到这姑娘说不定要把她抓了去填充宝物库。

金发的姑娘挑起纤秀的眉与他俩对视：“你们两个是歹人么？”

“什么跟什么？”莱戈拉斯一愣，“说我朋友长得凶神恶煞就罢了，我长得那里像坏人了？”

“莱戈拉斯——！”阿拉贡叫着抗议。

 

“不是坏人……为什么要死盯着我看？从刚刚……好久了。”姑娘一字一句地说，“我朋友跟我说了，如果有男人死盯着你看，那八成是打坏主意的大坏蛋。”

莱戈拉斯再才回过神来，他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把刚才的话题像赶蚊子一样赶跑似的：“我们只是好奇——因为我们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你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比洛丝萝林出逃的精灵更漂亮。但是你没有精灵的尖耳朵。而且你的口音……我从未听过。”

“你猜对啦！我不是中土的人，从海上，我游过来的。”少女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口音很怪异，好像是外国人在讲通用语，发音的时候总有着扭不过来的古怪音调，说话的时候语法有点颠倒错乱——但是她的声音真的很娇柔清脆，所以总体来说，即使她是这么吃力地跟他们讲着话，也是非常可爱的。

——这真是个活泼热情的姑娘，一眼望去就是对人完全不设防的模样，天真纯洁，非常甜美可爱讨人喜欢。而且她真的是非常漂亮，明眸雪肤，娇小玲珑，唯一可惜的是这姑娘的眼睛太大了点，圆圆的蓝水晶一样镶嵌在脸部，却有点往外凸，脑袋也有点儿扁，还有点儿尖尖的，从侧面看上去，她的脑袋轮廓简直有点儿像一只……一只金鱼。

 

“游过来？”莱戈拉斯捕捉到这个古怪的词。

“对呀~我从贝尔法拉斯湾一直游到安都因河~”

“像鱼那样游泳游过来吗？”莱戈拉斯忍不住问道。

“对啊~我是一只美人鱼！我叫爱洛伊丝。”少女高兴地又甩了甩头发，“我来梦罗纳卡找这儿的一个人——德内豪——那个未婚夫。”

 

美人鱼？！

童话中才有的神奇生物美人鱼吗？！

——等等，为什么美人鱼会说话？

难道不是失去声音交换双腿吗？难道不是每走一步就犹如刀割步步渗血吗？

未婚夫又是什么回事？

 

“你们知道梦罗纳卡城的德内豪在哪儿吗？我要找未婚夫~未婚夫~”美人鱼眨巴着眼睛，连说带比划。

“他不在梦罗纳卡城，不过他应该在到来梦罗纳卡城的路上。”阿拉贡脸色不变心不跳地回答说——好像在梦罗纳卡假冒德内豪呼风唤雨大半个月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似的。

 

“未婚夫，未婚夫~”金发的美人鱼跟唱歌似的重复着这个词儿，欢乐地跳回了马车上，“走啰~！我找到未婚夫啰~咱们要找未婚夫去了！驾——！”

 

“我可没骗她，”阿拉贡平静地看着美人鱼驾车远去的背影，缓缓说，“今天咱们已经取消了梦罗纳卡城的全面封锁，从现在开始，这儿就不是疫区了，城里的人可以出去，城外的人也可以进来。德内豪本人肯定在赶来梦罗纳卡的路上。”

——他说的一点不假，在邻近城市驻扎的德内豪一旦接到梦罗纳卡敞开了城门的消息，一定会火速驰来活捉阿拉贡和莱戈拉斯这两个冒名顶替的诈骗犯——尽管阿拉贡顶着德内豪的名头做了不少好事，然而德内豪公子那酷厉高傲的个性并不能保证未来等着他俩的到底是绞刑架还是受功勋章。

 

半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土。阿拉贡与莱戈拉斯已经成功地脱离了梦罗纳卡，来到了山间守林人的小木屋里。今夜正好守林人不在。

他们是借着清凉如水的月色才发现这个所在的，小木屋外头栽种着美丽的月桂树，也为他们提供了方向。

阿拉贡在屋子里生起火，准备煮一点食物茶水，忽然他发现在屋内灰色木头墙壁上钉着一张通缉令。

不过这并不是他和莱戈拉斯的通缉令，而是一张女飞贼的通缉令——金发、蓝眼睛，穿着粉蓝的裙子——此贼绑架了多尔安罗斯领主之女、德内豪的未婚妻芬多拉斯，宰相大人悬赏五百金币捉拿此贼，若谁能把芬朵拉斯小姐也一并救出，重酬两千金币。

“这是怎么回事？这上面画的难道不是我们刚刚遇到的那只……”莱戈拉斯进门时也看到了那张通缉令，“那只美人鱼？”

“咳，这世道实在是太乱了，”阿拉贡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子，“就连鱼都变得不安分守己起来啦！在海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还要跑上岸来偷抢拐骗。”

“怎么会呢？”莱戈拉斯笑着摇摇头，“美人鱼绝不是坏人。”

“以貌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呀，莱戈拉斯~”阿拉贡也笑了，“那些被拖入深深海底的水手们——他们也是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

 

莱戈拉斯不说话，撑着脸坐在木屋门口，晶莹的蓝白的月亮透过沾满露珠的月桂树叶与他对望。远处传来夜莺清脆甜美的夜曲，如果莱戈拉斯愿意仔细去瞧，是可以看见那只停在柏树上的灰褐色小鸟的，但现在他的思绪有点飘得太远了，他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那个眼睛大大的美人鱼，她看起来那么快乐那么漂亮，一点儿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忧郁悲伤。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他肩上的时候他才从遐思中惊醒：“埃斯泰尔？”

“在想那只美人鱼吗，莱戈拉斯？”阿拉贡伸长了双腿在他身边坐下，银白的月色使得他那俊朗的脸部轮廓变得朦胧苍白，那双灰黑的眸子里蕴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仿佛精灵什么心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在想那只美人鱼并不是坏人。”莱戈拉斯又说了一遍。

“这是你作为一只精灵的直觉吗？”阿拉贡平和地问他。

 

“是的，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单纯而快乐的人，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你一样。”就连莱戈拉斯自己也知道这种解说很有点孩子气。

 

“哦~天真无邪的、对人无害的生灵啊……”阿拉贡也以一个闲适的姿势倚着墙壁坐着，“我相信你的直觉，我也愿意相信一切美好的童话里所有的美好与单纯。然而——”

“然而什么？”小精灵追问。

“然而别人恐怕并不相信。”阿拉贡耸耸肩。

 

“哎，埃斯泰尔，你不懂得——那个美丽的小美人鱼总让我想起幼时听过的悲伤的童话，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和那故事里变成泡沫的人鱼公主一样——那么轻盈，那么可爱。我在想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她要冒着被大太阳晒成鱼干的危险跑到这陆地上来？一个人驾着马车、就那么横冲直撞？她是不是爱上了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伟大高尚的理由才让她如此奋不顾身？”

“莱戈拉斯……”阿拉贡笑着提醒他，“我所知的人鱼，和你那个版本有很大出入。在昂巴的时候人们告诉过我，就连海上最凶狠残酷的海盗在听到人鱼的歌声的时候也会惨然色变——她们可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们美丽而冷血，她们吃鱼也吃人，攻击性和战斗力极强，还有蛊惑人的邪术，毁灭力远远大于那些深海鲨鱼。”

 

“你被人鱼攻击过？”莱戈拉斯好奇地问。

“没有……我只是听海盗们提起过——‘遇到暴风雨你尚能九死一生，但若你遇到美人鱼，你就必死无疑。被那双美丽的眼睛盯住的灵魂啊，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逃脱她的魔网，她那勾魂摄魄的歌喉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你、拖着你走向地狱深渊’。”

 

“……”莱戈拉斯睁着蓝蓝的眼睛，似听非听的脸上全是一副迷惘的表情。儿时的美人鱼的童话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久远的记忆，他着实无法把美人鱼和吃人的鲨鱼排在同一位置。她明明那么漂亮可爱，她的气质又那么清丽脱俗，而且这种神秘的生物据说有着和精灵一样长久的寿命。

他并不觉得对一个纯真无邪的美丽生物产生同情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只是这种感情……这种感情带着一种因表象声色带来的迷乱和幻想，俗世的人类往往会把它称之为“怜香惜玉”。

 

这种天真美好的向往很快就被他完全打消——在他趁夜偷跑回了梦罗纳卡城的时候，寂静明亮的星空下，整个小城的房屋墙壁都被浓浓的夜色渲染成深深的蓝，金发的姑娘手持缰绳坐在马车上，白皙精致的小脸上尽是困惑：“咦？先生，你干嘛拦着我的马车？”

 

钟声敲响十二下，他恍然从迷离的梦中苏醒，顿时就结巴起来：“我……我们今天傍晚见过面，在……城郊，我——我朋友给你指过路。”

“我不记得了，”小美人鱼皱着眉头说，“我们鱼类一般都很健忘，只能靠反复加强记忆才能记着一些比较重大的信息。”

 

“对不起，”他尽量放松自己僵硬的身躯，别让自己显得太过冷硬凶残像个剪径的强盗似的，“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在路上看见了你的通缉令。”

“哦，我知道了。”美人鱼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片刻后——“可是通缉令是什么东西啊？我似乎以前学过这个词儿，可是我现在把它的释义给忘了！”

“通缉令是……”他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后悔跑出来的时候没有把阿拉贡也带在身上，“是用来抓贼的——抓那些干了坏事的人。”

 

“咦？我没有干坏事呀~”美人鱼依然大睁着眼睛说。

“你绑架了芬朵拉斯——德内豪的未婚妻。通缉令上是这么说的。”

 

“什么是绑架？”爱络伊丝摇着脑袋，努力想理解这些外国词汇，“芬朵拉斯和我是好朋友，她被黑魔法诅咒了，听不见，看不见，还不能说话，她好可怜的！我就去找褐袍的巫师求助，巫师告诉我说落日之窗的泉水可以给她治病。我本来想去汉那斯安南——就是落日之窗——去那儿取水，可是芬朵拉斯很害怕，不要我走，一直跟我闹脾气……所以我把她也一起带过来了。”

“原来你是为了朋友才驾着马车在这里到处乱闯……不是什么绑匪强盗。”精灵感慨地说，他心里也挺高兴的——这确实是一只纯洁善良的小美人鱼啊！和童话书里一模一样！

 

“是啊，我、不是、坏人。”美人鱼吃力地说，“芬朵拉斯可以为我作证的。不过她现在睡着啦，在马车里，听不见，也看不到你。她病啦！很严重很严重……”

莱戈拉斯微微舒了一口气：“没关系，我现在不必见她。我明白你说的是真的。”在这样天真单纯的美人鱼面前，他居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和蔼慈善起来了，而且还会关切别人，“我的朋友也懂一些医术，他也很熟悉刚铎——或许能够帮助你。”

 

“哎！帮不上啦，帮不上啦！”爱络伊丝悲哀地叹气，雪白的小手捂住了脸颊。

“为什么叹气呀？”

 

“因为芬朵拉斯觉得自己快要死啦！她说她支撑不到落日之窗了——所以她此时最强烈的一个愿望、最后一个愿望——是在死前能够见到她的未婚夫，做一个美丽的新娘。”

 

莱戈拉斯心里咯噔一下：“新娘？德内豪的新娘吗？哦……好吧，去找我那位朋友，他这人很聪明很有办法，医术也很不错——就连我自己也时时向他求助——他会帮到你的。相信我，我以辛达精灵的名誉起誓，以我父亲的王冠起誓，我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你的——可怜的美人鱼。”

“啊~你真是太好心了！善良的精灵啊……”美人鱼感动极了，伸出双臂俯过身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对你感激不尽！”

 

三分钟后。

“咦？先生，你是哪位啊？你怎么驾着我的马车？”

“……”莱戈拉斯嘴角抽动了一会儿，“爱络伊丝，我们刚才说好了要去找我朋友，帮芬朵拉斯小姐治病。”

“哦？我完全不记得了呐！”

 

十分钟后。

“哎呀！你个流氓！强盗！半夜三更的劫持淑女的马车！！！你怎么爬到我车上来的？”

“安静——安静——爱络伊丝！你想把追捕你的官兵都招引过来吗？别吵醒马车里的那位小姐啊！你答应了我要去给你朋友治病——说好了的，你记得吗？”

 

半小时后。

“哎呀！”小美人鱼用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惊恐地看着他。

“我们是去看医生的！行了吗？！”莱戈拉斯忍无可忍，“拜托你，求求你了——我亲爱的美人鱼小姐，记住我这张脸好吗？记住这张脸的主人是个好精灵行吗？半小时前你还对我感激涕零又是拥抱又是哭泣的……”

 

两个小时后。

“救命啊！有强盗！这个精灵想劫持我们——！”被精灵像个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的小美人一面疯狂挣扎一面尖声惊叫。莱戈拉斯的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阿拉贡诧异得连手上的烟斗都滑到了地上：“莱戈拉斯——两小时不见，你居然就把本性给暴露了啊？原来你们大密林的精灵都是这种霸蛮作风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