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咎由自取(IasonXRiki《间之楔》同人)(八)

 

推三阻四拖拖拉拉最后还是拖到了露面舞会。

那天Iason觉得很不舒服,身体上哪儿不对,牵着Riki的项圈觉得姿势别别扭扭,却还要死撑着一张高傲清冷的脸从一干看客面前昂扬踏过红地毯。

踏入宠物展览会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那五光十色的舞台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所有的上流人士都迫不及待地展示着自己的宠物——当然,那些宠物也是非常好看、性格柔媚的。没有什么脑子,几乎可以说没什么智商——只知道展现自己的美貌,只知道为众人表演交尾,只知道聚在一堆撕扯打架、说别家宠物坏话、交流一下那方面的技巧心得。

“你可总算出来啦!”Raoul迎面走来笑着对他说,“我们等待这位神秘的嘉宾等了好久呐~”长卷发的贵族打量着Riki,“大家都很期待,迟迟半年不肯露面的Iason接下来要让他家的神秘宠物为我们表演什么神秘节目呢?”

 

——Iason脸上如罩寒霜,虽然精英的体质压根不可能遭受任何病变,此刻他却真正感觉到了胃部痉挛、脑子窒息一片。

——不知为何,一想到要把手边这个能哭能笑,能说会道,会暴躁会怒骂会悲哀会黯然神伤的人儿踢到那群畜生堆里去打滚……那双明亮清透的宝石黑眸子,饮下药水之后会露出暗夜中不为人知的媚态……在那样迷茫失措的情况下不知道会抓上个谁就当场表演交配……让这些人看到……就让他觉得隐隐作呕。

生平头一次对“变态”这个词儿有了详尽的认知——却是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

还是从自己、从这一干的精英贵族身上认知的。

 

——忍无可忍的羞耻。

 

是的,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的……Riki那时候说的话,此刻清晰无比地在他心中发出巨大的回响。

不一样的——不一样——哪儿都不一样!错错错!大错特错!一开始就搞错了!

他不该……这样做。

他不该在对Riki本身感兴趣的时候,打着驯养宠物的名号将之公布天下。

他不该将那本该属于自己私心对底层阶级的趣味与向往——哪怕这种向往是为贫民窟的杂种的野性奔放的引诱而发——误以为是对新鲜趣味的好奇,他更不该把那份好奇当做小白鼠摆弄研究,也不该把这事儿在这种傻乎乎的会场展露!

——完全错了地方。

 

Riki不该在这地方出现——他本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随便什么地方!哪怕是贫民窟昏暗破败的情人旅馆,哪怕是供有钱人米达斯金屋藏娇的Arpatia,哪怕是栓死在自己家里!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咎由自取——此刻一切的尴尬、悔恨——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能把Riki勒死当场——他宁愿毫不犹豫地用锁链绞断Riki那修长秀雅的脖子,也不想要他跟眼前那堆像兔子一样滚作一团的宠物们去表演交尾。哪怕事后他会被Jupiter以发疯的理由拖了去洗脑大改造,他也一定会做得到!

 

“怎么啦,Iason——准备不足啊?”Raoul看到Iason沉默,还以为他是紧张了,拉不下面子,“别沮丧嘛~就算今天丢了面子,也就是被人当做一时的笑料而已嘛!想想吧,Tanagura的精英第一人Iason也会有马失前蹄养错了宠物的时候!这八卦也足够让平凡人高兴的了~”

——不,他才不管面子,他现在想杀人。他抬起水晶一样美丽的冰蓝眸子,冷冷地看着Raoul开开合合的嘴唇。

 

出乎意料的,Riki忽然接口道:“我知道啊!我会表演节目的。”

“咦?”Raoul惊异地看着他,“你家的宠物看起来完全不怯场嘛。应该说……是你调教有方吗?”

“……”Iason冷冷地站在那里,冰蓝的眼睛盯着Riki看,在想怎么弄死他最爽快——亲手把他掐死可能会嫌慢,拿酒瓶子打爆他的头可能会显得自己粗鲁野蛮,用钝口的餐刀切了他动脉可能又不大现实,如果现在去找人拿毒药来恐怕来不及等到赐毒酒那时候Riki就被拖走去表演了……或许他应该直接咔擦拧断他的脖子更为上策。

 

“我可以表演跳舞啊,怎么没节目?”Riki说,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装傻。

宠物舞会名曰舞会,真正的重头戏其实就是宠物之间的交配。舞蹈有是有,那也只是走走过场的联谊,让宠物们在跳舞的过程中展现自己,搜寻心仪的对象而已。

 

Raoul转过头,对Iason打了个不解的手势:“?”

 

“我们没准备得那么充分。”他几乎是抿紧了嘴巴在说腹语,尽力不让自己的嫉恨与杀气喷薄而出。

“但好歹也是个节目啊。”Raoul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来嘛~让你的宠物来秀一下吧!”

胡说八道,完全是胡说八道——在家里的时候他压根就没见过Riki跳舞,他听都没听说过Riki会跳舞。他那个野小子能跳什么?华尔兹吗?!

 

“好极啦!”Raoul兴奋的语气摆明了此人就是等着来看戏的,“我们这儿有不错的音响设备,就让你好好表演一番吧。”

“贫民区的舞蹈品味——我可不敢恭维。”Iason冷冷地看着Riki说。“若是你表现不好,我会杀了你的。”

——这话他可是认真说的,而且重点在最后一句。

 

Raoul嘻嘻哈哈地推着他们往前走,还以为Iason这句话是他独特的调教方式:“走啦走啦,我们来看看可爱的Riki会表演得如何——我这样叫你家的宠物,不会冒犯吧,朋友?毕竟你我也是经常分享宠物日记心得的好友啊……”

Riki扬起头,认真跟Raoul说要点哪一首曲目。

音乐响起。

“是闪电舞啦。”

 

那是一曲充满热烈激情的舞蹈,确实不是交谊舞,但比他想的要优美有力。那是融合了芭蕾舞的古典优美和街头舞的动感劲力,结合成一种动力十足激情洋溢的舞步。

优雅而又有力。

激情而又典雅。

Riki小麦色的肌肤舒展着,像是天鹅振翅的那瞬间,跳起来可以跃入高高的苍穹展翅高飞,落下仿如鱼入深海静谧难寻,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如同跳跃的黄金,那舞步轻盈又潇洒、劲力十足……少年俊美的面容神采飞扬,一回眸一昂首,眼神中都盛满了摄人心魄的光彩,他舞动的时候仿佛是跳跃的火焰,深深地灼伤了观看者的眼睛。

 

Riki跳得很投入,他确实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Iason看。

 

“哇喔~有点本事啊~”整个会场也就Raoul在带头鼓掌,旁人在目瞪口呆一阵子后,不得不跟着鼓掌起来——其实大家都很莫名其妙的,以前宠物们并没有过才艺表演的先例。

——但,无论怎样,不得不承认——这支舞确实很好看。

 

满意吗?

——Riki亮闪闪的眼光似乎在问自己。

 

满意吗?

——Iason也在问自己。

 

那还用问,不能更满意了。

就算是把Riki拎到接见宾客的Parthea宴会上表演,这也是无伤大雅的。

 

“我求求你了……最后一次。”Riki在下台后小声对他说。

“……”他点点头表示他在听。

 

“我已经为您赢得了不少殊荣了——就在刚刚,刚刚那支舞——”Riki紧张地拽住他的衣袖,“这不比让我去表演那事儿要好得多?怎么说也是让您脸上贴金吧?”

 

“……”他想,Riki要表达的该不会是……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吧?

“求您把接下来为我指配对象交尾的环节免了吧!我已经为您跳了一支舞了……”Riki恳切地说。

 

“确实跳得不错——在米达斯的夜店里或许你有足够实力去做一个脱衣舞男了。”他冷冷地说,声调上扬。

 “该死的!我若早知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我还宁可去做脱衣舞男呢!”Riki咬牙切齿,拽紧了他的衣袖不放,“我死也不会去表演交配的!你就是叫人拖我,我也不会去!我就抓住你不放了,打死我也不走!”

 

“你不去那就有损我的颜面!”他依然用那高昂尊贵的语气冷冷地回击他,心中却不由窃喜,“都已经教了你六个月了,都把你带这儿来啦……你却说——你不干?你叫我失信于人?你叫我……让他们笑话?”

 

“就让他们笑话吧!”Riki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一起丢脸。

“你态度可别太嚣张~这会儿在我面前拽得上天,说什么肯不肯做不做的……你可别忘了自己是贫民窟出生的杂种。”Iason语气傲慢地说,“这儿的宠物可都是学院培养出来的纯血,指不定还根本没有人会看上你呢!”

 

“我求之不得!”Riki恨恨道。

Iason尽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让面上流露出丝毫愉悦的笑容。Riki拽着他的衣袖使得他的心里砰砰乱跳,唯恐这时候Riki突然赌气起来就松开手离他而去。

 

果然,尽管Riki跳舞跳得很棒,但这舞蹈作为宠物们来说又太过高深了——宠物不需要如此激情四溢的舞蹈,宠物需要的是慵懒优雅的舞曲给他们撒欢打转儿就够了。事实上舞蹈什么的在舞会中根本无足轻重。

而主人们呢,主人们看重的只是在舞会的展览过程中怎样找到符合自己要求的宠物好与自家宠物配种。

 

在场的尊贵的饲主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拿自家的血统纯正的宠物给Riki玷污了的。

但是在场的贵族们无疑都愿意献上自己的宠物和Riki发生关系,这样自己也能与金发贵族Iason攀扯一点宠物情缘上的亲家关系……

这让他们很矛盾,半哄半劝地问自家的小乖乖们:“怎么样?愿不愿意啊……?”

然而宠物们对那个黑发的英气男子都很害怕,那个“家伙”身上散发着他们陌生的野性的荷尔蒙,令他们不自觉地对他退避三舍。

 

Iason大松了一口气:“别缠着我了,Riki。你去馆里随便活动活动,不会强制你跟别的宠物干……那种事的……这必须经过我的准许才行,放心去吧,我不同意的话,他们不会对你怎样。”

他急需喝杯冰凉的酒水冷静一下。

 

他才转个身没多久,就听到背后噼里啪啦盘子碟子的清脆巨响——原来Riki跟人打起架了。

打架好,打架好啊……打架总比看他跟那群妖精在地上打滚强嘛……

他一边饮着冰凉的香槟一边欣赏着Riki一人殴打一群娘娘腔的宠物们。

 

“Iason——!”Raoul怒不可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不管管吗?”

“怎么?”Iason此刻俨然又成了那个傲慢费解的金发贵族了,方才来时环生紧绕的寒气杀气已经一扫而空,“不是你强烈邀请我把他给带来的吗?”

“是啊!我可没料到他这是狼入羊群——”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瞧瞧Riki的身手多么漂亮啊~”

“Iason——我提醒你——”

“如果你要惩罚我,就把我列入宠物馆的黑名单吧,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把宠物带到这里来溜达了。相信你们也会失去很多……类似今天这样的乐趣。”

“哼,我可是宁可把你跟你家的宠物轰出去,也不要看着这儿的公物被破坏殆尽——哦!那可是古董级别的花瓶啊……基德翁捐赠的!天……”

他含笑看着Riki像一只小狼崽似的在宠物之中东冲西撞,所到之处人群作鸟雀散,很久似乎都没有感到今天这么样开心。

天气真好啊……

 

……

 

到家的第一件事,他就飞快地解开了Riki的锁链,低头猛地亲了一下Riki那勒得发红的脖子:“太棒了!”

Riki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一跳,抬起头来摸着被他吻的地方有点不知所措。

他则是低下头紧紧搂着Riki,万般庆幸,千言万语都只在这一个深深的拥抱之中。万幸,万幸——万幸Riki在那种时候还在坚持那么倔强高傲,没有被一时糊涂的他推到烂泥之中跟那群宠物们打滚寻欢。

 

“呐……今后还会带我去那个地方吗?”Riki试探地问他。

“……”他沉默——这还用问?他宁死也不会带Riki去了,就算Raoul拿加特林来轰他家大门他也不会把Riki带出去了。

 

“今后再带我出去,是不是每次都还是想要我表演……?可以像今天那样拒绝吗?呐,你也看到了,我跟他们处不来……也确实没有哪个纯种的宠物看得上我——没人愿意委身于我的。”

“……”他还是沉默——Riki这是想表达什么?

 

“您明白吗?今天闹得这么样,咱们能丢的面子都丢尽了——放弃我吧。我什么都做不到,你要的那些……我都做不到……”

“放弃什么?”他冷然问道——放弃谁?放弃他?放弃Riki?

 

“放弃……我,放弃这个没用的宠物、我这个废物……”Riki初时还以为他现在心情很好,此刻也有点迷惑于他此刻语气的转变了,“放了我吧,放我回Caress——我不适合做宠物。”

“不行!”他断然拒绝。

 

“我说了,你也看到了——你再怎样调教,我也只能是今天这样——把一切弄得一团糟!你还不明白吗?Iason?!停止这种可笑的游戏!放我走啦!”Riki大声说,但是Iason果断捏住了他的双手高高举起,将他按在了墙上。

 

“Darly……把锁链再给他拷上……”不知从而而来的寒气从脊背一直深深蹿入他的脑髓,他听见自己森森冷冷的语调,“Riki今天一点也不乖,害我们白白浪费大半年时间了——果真失望啊……在没把他驯化以前,我怎么可能放你到外面乱走呢?你……你今天……今天已经够丢人了……”

Riki开始挣扎,对他大喊大叫。

 

他则是气得抿紧了嘴唇,冰蓝的眼睛里亮晃晃的不知有什么在闪烁,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我不可能放你走的。”他很快就制止了Riki的踢打和挣扎,傲慢地说,“在你没有被调教成真正的宠物前,你就永远是我的……”瞬间而起的怒气、冲动,他忽然弯下腰去吻住了Riki的嘴唇。

 

Riki惊呆了,动都不动一下,任由他扣住脖子亲吻。

这是一个苦味的、柔软的吻,带着一种混乱、迷乱的激情——尽管很生涩,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但是极尽小心的温柔细致。他吻着他,就像是在触碰一片柔软的玫瑰花瓣。

 

…………

 

等Iason他抬起头的时候就真的觉得很有点尴尬了,松开了Riki的手别过脸去。好像是想抹掉刚刚的罪证似的用指尖擦过微红的嘴唇,但那颤抖的、温柔的温度却挥之不去。

 

“你今天……”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你今天的舞蹈跳得很不错。以前怎么从不跟我说?”

“……”Riki显然是被他搞懵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把衣衫整理起来,“在贫民窟的时候我学过很多事……打架骂人、抽烟、喝酒、赌牌……修理机车和偷车……当然也有弹吉他和跳舞……”

 

“还有随随便便地跟陌生人上床。”他冷冷地打断了他。

“说到贫民窟的杂种你就觉得那样不堪吗?比起随时随地发情的兔子更加难看?可是你想得大错特错了。”Riki见他似又有发飙的趋势,忍不住就出口辩白,“我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约的。除了倒了八辈子霉遇见你,以前就只有一个伴侣。”

 

“哼!”这下可好,他都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身在Caress,你没有多少选择。哪怕是情人。我十三岁就被撵到大街上独自谋生……一个人撑着也会活得很艰难。不要找个伴侣的话,不找个稳定的互为依靠的人的话……很多事情就不是一个人能解决的。”Riki已经把衣衫整理整理了,就踢掉脚上的鞋子。

 

“那你跟那位……只是互相陪伴而已吗?”他有点好奇,在沙发上坐下来,示意Riki也坐到他身边。

“大家都是那样吧。”Riki回答得很模糊,“相处久了,就像亲人一样亲密无间。”

 

不知为何,这样平淡冷静的回答反而让他心头更加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Riki那并非空白的过去,而是因为Riki所说的“亲人一样亲密无间”的感情关系他无从理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天他倒是规规矩矩地陪Riki吃了晚饭,破天荒头一遭没有在夜里折腾Riki,Riki也觉得生活有点希望了——虽不指望Iason很快就把他放走,但或许未来情况会好转一些。

 

但这样面对面矜持克制的谈话又令他感觉浑身不对劲,Riki好像离他远了好多。坐在那儿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脑子里可能还转着什么时候可以跑的念头。

 

……

 

如今Iason算是见到Riki青梅竹马的伴侣了。

Guy——相貌平平的年轻小伙子,除了一身温和得近乎平庸的气质、以及那慢半拍的迟钝反应,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特色。

唯一有什么值得赞赏的地方,大概是能够在见到贵族之后还能维持的宠辱不惊吧。比起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Kirie,Guy实在是太像一个平庸谨慎的正常人了。

 

——不,一点也不嫉妒,他一点儿也没有嫉妒。

他怎么会嫉妒这种中庸、无能、没钱没势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蝼蚁呢?这种人就算再挣扎一辈子,了不起在四十岁以后在米达斯混成一个没有营业执照的五金店老板,每天朝九晚五兢兢业业,喝最便宜的丝桃特,过着勤俭节约的拮据生活,只在周末商城大降价狂欢节的时候能够偶尔放纵一次,且在床上就跟在生活中一样正经木讷谨小慎微玩不出什么花样,无聊至极。

 

然而偏偏令Iason生气的就是这点——这个百无一是的男人的平庸无聊居然是Riki最为割舍不下的地方。

 

“您找我有什么事?”Guy表现得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镇定一点,他在这种关头居然没有被眼前金发贵族惊人的美貌震慑住,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冷静清醒,“我想大概是有人给我开一个恶劣的玩笑吧,像你这种人肯定是不需要我这样的宠物……是需要我为您卖命,干什么黑活儿么?”

“要怎么做我可得仔细想想~”Iason淡淡一笑,“毕竟为了你,我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啊。你的价格是如此的高昂,必须要物尽其用啊~”

 

Guy觉得Iason看起来确实不像那么穷凶极恶的人,对自己似乎也没有多大兴趣。

看起来这个有钱的金发美人是想玩个恶作剧之类的事情——有钱烧的,就随便捉几个贫民窟的杂鱼来玩玩他异想天开的游戏……

他丝毫都没有大难临头的危机感,反而觉得这可能是自己毕生难得的奇遇。就像是误落兔子洞的爱丽丝,遇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这些都不是自己寻常人的思维能够理解的,所以他该吃吃,该睡睡。

 

——一个蠢货罢了。

Iason如是评价,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愚顽、迟钝,对迫近自己身旁的一切危险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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