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咎由自取(IasonXRiki《间之楔》同人)(七)

 

 

对Riki来说,这世上大概没有比Iason更加费解的人了。

他猜不透Iason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乐于天天耗费那么多的时间精力来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调戏、逗弄、让他如此透支全身心的精气神——简直苦不堪言。

 

可是,为什么又要问为什么呢?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讲不清的为什么,有人杀人放火、有人偷盗抢劫,有人凌辱他人,有人恣意为虐,不幸的人就算撞破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到最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你长得丑恶心到我的眼了。

——你长得美让我不爽了。

——你的人生太不幸、像你这样的狗是个人就忍不住上去踹两脚。

——你的生活太幸福,看到这种人就让人忍不住想砸烂你家的车子烧了你全家……

如是种种,你的声音太聒噪,你的行为举止太土老帽,你的一动一静都不符合我的规范,你的一切一切我都不喜、厌憎、仇视,哪怕是你的呼吸都让我觉得是在释放毒气……

 

为恶的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往往都是兴之所至。

——所以杀人诛心又何必要有理由?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让自己不屑一顾,弱得只要抬起脚就能踩死的蝼蚁的话?

肆意伤害、掠夺、凌辱——何必考虑他在想什么?何必去想这也是一个人?

 

很多道理其实在贫民窟的时候Riki就早已明白,只是时至今日,被囚禁在EOS这个豪华的牢笼里的时候才隐约想得有点通透——但也不是全部。

他只是想通了自己确实就是被人捉来捉去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鼠,他只是想通了自己如此模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不够好,而是因为Iason比他更狠。

 

以前在贫民窟时,贵族对Riki而言是一种抽象模糊的概念,一个遥远不可及的名词,仅在传说中故事里扮演着不可思议的角色。有光鲜靓丽的外表、有令人咋舌的富可敌国的财富、有多少听了就叫人自愧不如恨不能低到尘埃里里去的丰功伟绩……他们让人向往、仰慕、膜拜,或者让底层阶级仇视,他们一切的一切——他们的衣食住行往往都被夸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仿佛跟自己隔了几个星系。

然而自己好像是穿越了黑洞,来到最远最亮的那一颗星星身旁。

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一样,他算是见识到了连梦里都不可想象的奢靡人士,万人之上的霸道强势,还有为人称道的美丽智慧,只是与之相对的,还有那些就连最肮脏沆瀣的贫民窟也想象不到的阴暗、扭曲以及变态。

 

想了许久,想了很多,最后他终于想到了Iason之所以对他这样,完全就是因为Iason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人看。

Iason大概是个恶人,能够对他做出种种匪夷所思之事,无论是出于贵族的傲慢轻蔑,还是出于他那个堪称扭曲变态的三观之下的恶趣味——但贵族本不屑于把贫民区的杂种、游民当人看的——Iason把他这样玩弄,和寻常人在路边打死一条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可恶,这点他常识早就应该想到了。

所以那时为什么要在Iason时候把自己献上去?明明这些都是知道的……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的天差地别,明明知道会有的轻蔑侮辱伤害,还要强装硬气地去接近……

 

咎由自取——一切都他妈是自己咎由自取。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被Iason耀眼的光芒闪瞎了眼,若不是那时节出于一时的好奇去挑衅……怎么会惹上这个大魔头?

 

他低垂着头,因为对自己的嫌恶而怨愤丧气。

Iason回来了,看到Riki情绪低落的模样,就轻轻俯身问他怎么了,甚至用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面颊轻轻摩挲。

 

可Riki的思想陷入了困顿悔恨的迷宫之中,对Iason的轻言细语完全不理不睬,也完全听不出那语言里温柔的意味。

 

他站了起来:“你还想要我干什么?舞会吗?是要为舞会准备吗?”

“……”Iason没有说话,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Riki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把衣服一件件都脱掉:“这样子你可满意?”

“……”Iason隐约觉得Riki今天有点反常。

 

Riki的眼神黯了下去:“这大概是你想要的吧?你想要把我对你的那一面都暴露给他人看是不是?当时我带你走,主动让你上——你觉得这劲儿够新鲜刺激、见所未见——所以你想要把我拖出去给人看、向他们炫耀是不是?”

“……”Iason倒是头一次在Riki面前哑口无言,似是被说中心事。

 

“那就让他们看吧。”Riki倒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一样,舒了口气,“现在我想通你要什么了。你就是想要炫耀你所得的奇兽——你想要告诉他们,你的宠物虽然丑陋不堪、不入金发贵族法眼,但是你的宠物能比他们的任何一个都要豪放无耻、淫奔不才、更加不要脸——我说的是不是?”

“……”Iason并未回答,侧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可以当着那些人的面脱衣服,就跟在你面前脱衣服一样。”Riki说,没来由地却感觉到心酸难受,可是很奇怪,为什么要心酸难受?心酸的感受是对自己人的、是对亲人、情人撒娇、治气、委屈的时候才有的——现在又没有人关心他、他又凭什么对一个陌生的Iason有这份酸楚?“但我那时候带你去旅馆……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那不一样……我那时候对着你,和将来对着那些献媚的宠物……是不一样的……”

他说不下去了,忽然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心想大概Iason听不懂。实际上,哪怕是自己也搞不大清楚到底哪里有什么不同。

他在心里苦笑——恐怕在Iason心里,根本就没什么不一样的——贫民窟的杂种,和那些豢养的宠物没什么两样,苍蝇蚊子,蚯蚓蚂蟥,跳蚤瓢虫——都是虫子,又有什么不一样?

 

“嘛~事到如今,也不必再说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事儿了,”他故作轻松地说,仿佛看得很开,“既然我是宠物,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在你面前要干的那些事,和在别人面前干那事,都是一样。”

 

“不……不要用你们杂种的脑子……去揣测贵族主人的心思!”Iason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虽然此人并不经常疾言厉色,然而此刻的语气已经比平日里冷淡许多了。

“我知道……我也不想跟你多说。我都明白。”Riki黯然说道,“就这样,带我去舞会吧,。”

——他想到了一切,想通了Iason所有的动机意图,找到了Iason对所有行为最为科学的解释

 

——他却唯独没有想到Iason喜欢他。

那也难怪——谁又能想得到呢?

 

不知为何今天的事儿让Iason心里不爽。如果是Raoul催促嘲笑,他还能够冷冷的一眼把人给瞪回去,或者随便编造什么借口搪塞,但是这次Riki的觉悟实在是太高,就连Iason自己都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推脱了。

 

“Daryl——”他唤家具过来,语气冷得跟冰一样,“给Riki好好梳洗打扮,挑一件能够让他上的了场面的衣服——把上个月Raoul发我的邀请函翻出来……”他顿了一下,看看身边像个木头一样站立的Riki,“看来他做好准备了,今晚的教导就免了吧!”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Iason能够回到那一天,他一定会阻止自己一切愚不可及的举动,他一定会告诉Riki别再说那些别扭闹气的傻话,然后直接把那个伤心绝望的爱人拥入怀中。

 

不一样的,当然是不一样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容忍自己所爱的人暴露在他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任由他们嘲讽、张看?

怎么可能把自己毕生最珍爱的珍宝扔到烂泥坑里,任他人糟践?

 

只是当时他也没有想明白,他只是觉得心里难受,他却认为这种难受是因为Riki跟他顶嘴冒犯了他的自尊心引起的。

所以他铁了心要Riki去参加舞会,他倒是要看看Riki在舞会上要怎么当众大出洋相。

 

……

 

三年后在Caress。

Kirie不依不饶地闹着,煽动Bison前成员们去和宠物拍卖会场去看看。

不行。

——Riki的眼神冷冷地否认了这一点。

有什么好看的?

那些宠物也是人,是人,是跟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只是更堕落、更悲惨、更可怜!一出生连何为尊严也不懂,什么自尊自爱对他们而言都是外星词汇,生来就被金发贵族当做畜生对待,并且对此引以为傲。

如果那些宠物有什么幸运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无知这一,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可耻可怜。

如要说宠物最大的不幸,恐怕还是对自身命运的无知无觉。

 

Kirie反感地与他回瞪——横什么横嘛?仗着自己是Bison的老大就这么颐气指使,讲道理好不好?看看上流社会的宠物拍卖多么千载难逢啊——又不是什么坏事情!

 

Riki手中的香烟已经烧了半截,但却没有抽了。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静静盯着Kirie,把心头的怒意忍了又忍——“我TM把你拿去拍卖会场当宠物卖了你就马上笑不出来了!”

——当然这句侮辱人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面色平静地啜饮:“既然这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谁想看就去看吧。我早就不再是Bison的老大了。”

他反正不想去。

然而Guy他们却觉得这样未免也太不给新人面子,何况大家都是久别重逢,也该去好地方玩一玩。

 

宠物拍卖会并不比他所想的好多少,喧闹、嬉笑,人人都把那展台上的宠物们不当人看。

在那些耀眼的浮动的七彩的光晕里,在那沸腾热烈的人群中Riki只感觉到似曾相识的窒息。那样的轻蔑、猎艳的目光……他不希望在自己伙伴身上看到。

然而让他难过的是——Bison的成员流露出的,是和所有米达斯的暴发户、上层贵族们一样的目光,带着高人一等的蔑视,把玩器具的心态,痴痴地看着宠物们优美娇柔的身形曲线,更甚的是,他们还满眼都是惊叹艳羡的光。

 

这样憧憬的目光让他感觉视线一片黑暗,他看到的是一个张开了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他们的未来。未来,还有许多贪婪诱惑在等待,而此刻的人们却只望着霓虹灯变幻的光彩而迷失了双眼。

竟会去羡慕那些过得卑微下贱、命运悲惨的宠物……

 

人群忽然从中分开,伴随着一阵阵的赞叹、以及随之心怀敬畏的沉默,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向会场中心走来。

他在过去未来光怪陆离的幻象中抬起头,却不料望见了Iason的幻影。

……

不,那不是幻影!

那样完美修长的身形,那样灿烂如丝绸的秀发,还有那种高贵优雅的气息——在Riki混沌迷蒙的无数个梦里,从未有过这样清冷遥远的Iason的。

——那只能是Iason真人。

 

Iason那张美丽的脸也转了过来朝向他,定定地看着他,那视线片刻都没有移开过。

——那些深埋在暗夜之中的糜烂丑陋的不堪,那些残缺的、泛毒的镜像……突然间被搅乱从记忆的沼泽中翻了出来!带着过往一切的屈辱、畏怖,惊得他浑身发寒。

 

“看那个!”Kirie忍不住欢呼雀跃,“那个大美人!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呢!他在往我们这边看哟~”

Riki终于确认了Iason的视线确实是朝着自己这边的,太糟糕了……眼下只有强撑着自己别在现场休克,低声叫了一下:“Guy,我们走。”就转身离去。

 

走吧走吧,转身走吧……去向人潮拥挤的街头,去米达斯随便哪一个夜夜笙歌的酒吧买醉,去把自己灌上十几桶带迷幻药的酒淹死在吧台,不要让他再想起任何事了,也不要让他去看这样的未来。

 

Iason……

啊,他现在最该庆幸的一点就是——Iason为人如此清高傲慢,肯定不屑于与贫民窟的杂种有任何交集。所以他们之间的那些见鬼的事情不必担心会被他说出去。

应该……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了吧……

那天他把Riki放了生——这绝对是Iason此生做过最为伟大的慈善之举没有之一了。

 

然而他的料想却完全错了。

Iason不仅没有把他放过,反而是压根就没想过放手——还好他不知道,等他知道的那一天,肯定也是要被吓得惨然变色。

Iason这种从头到脚都冒着高贵不可侵犯气息、开口闭口就是骂“贫民窟的杂种”的贵族,居然接见了Kirie,也没有任何侮辱人的词汇,而且态度居然还算客气——这事儿Riki若是知道恐怕眼睛瞪得要比铜铃还要大了。

 

Iason淡淡地打量着Kirie,眼前这个异色双瞳的少年人有着出众的美貌和非凡的胆量——这胆量大概是他的美貌给他带来的。

很难得的是,Kirie在Iason这样倾城绝代的容颜面前也未曾露怯。

那么看来——此人还有一些除了美貌之外能够以为骄傲资本的东西——要么就是过人的胆识,要么就是过人的无知。

 

Iason不知不觉地想到Riki,当年那个胆大包天敢带他去开房的少年……也是这般有勇气的——与其说是勇气,倒不如说是傻气。只是不知为何,Kirie的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他有些厌恶,但Riki的坦率却让他觉得傻得有些可爱。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野心勃勃?

哦——怪不得……

 

Kirie看他的眼光和Riki看他的时候不一样,Kirie的目光灼灼,那是真正盯紧了目标的窃贼、偷盗者的目光,目的明确、每一分一厘的利益都被他算计在内,一开口也是非常理性、狡诈、狡诈,带着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小聪明——完完全全的生意人嘴脸。

而Riki……全然的懵懂无知,干净利落地脱下衣服袒露无遗地站在他面前,却拿那一双清澈纯粹的眸子盯着自己,不耐烦地脆生生开口嚷道:看什么看?要做什么赶快做——烦死人了!

 

回忆的甜蜜可爱令他嘴角浮现一抹微笑,而Kirie却误以为这是金发贵族对他的赏识,于是抓紧机会顺杆往上爬:“我是竭尽能力乐意为大人提供任何服务的。”

“哦?脏活累活也肯干?哪怕是……稍微有悖道义的事吗?”Iason故意问他。

Kirie正色说:“Caress出生的人,又有多少正义道德可言呢?只要能干出一番大事,不管什么手段,其实人人都想的吧?没有一定的觉悟又如何能够出人头地呢?”

——所以你来这儿献媚示好了是吧?

 

哦……

Iason若有所悟——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啊……

这就是Riki说过的,只要你一声令下,肯定会有那种人心甘情愿地去舔你脚心——连宠物环都不用上,他就会自己跪下来对你汪汪直叫。

说这话的时候Riki脸上浮现出的,是莫名的迷惘与颓唐——当时Riki很怪Iason,怪他为什么不挑Kirie这种人,偏要挑自己——委屈的、难受的、难过的一双眼,那么红红地望着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又上哪儿去找一个答案给你?

Iason自己也未能回答。只知道是他,就只能是他——反正就是这样——整个Amoi,整个宇宙整个银河系,只有一个Riki会值得他这样——在相思成灾、思念泛滥的长河里,在时间无涯的荒野之中,只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他为他等待——等待、疯癫、为他疯魔,爱得他欲罢不能,天上地下,千载万年都要找他,找他,纵然隔着万水千山、哪怕是隔着浩瀚银河,上天入地、穿越星际也一定要把他找出来……逮到自己身边……

只能是Riki一个。

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Iason对Kirie如此坚定大胆的表达忠诚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动容的样子。当然,这一切在很早之前就被Riki预告过了:

“我只是想要买一些新奇的宠物——不,不要宠物会展上的那些——那些已经玩腻了,没有什么趣味。我想为宠物群里注入一些新鲜的、原始的血液……嗯,Caress的人最好。”

 

这话在kirie听来不亚于是晴天霹雳,但他还是尽力忍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苍白着脸说:“好的……大人……”

“那个——你的伙伴当中的那个……黑发男子旁边的人是谁?”

“哪个黑发?”Kirie心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心中想着的自然是Riki——是啊,Riki,同伴中最漂亮最出挑的一个美人儿——任何人都会注意到他的——真是令人嫉妒。

 

“呵……黑头发黑眼睛,二十岁左右的那个短发少年。”

“您说的是Riki。”

 

“哦,管他叫Riki还是叫Liki什么的,我问他旁边那位是谁。”

Kirie松了口气:“是Guy——性格很温和的老好人,他跟Riki曾经是一对儿。”

 

“哦~”Iason又微微一笑,这宛如冰消雪融的美丽景象看得Kirie也忍不住心驰神摇,“这就有点麻烦了,剥夺他人的恋人做宠物……恐怕不太好吧……”

“哪儿的话!那是过去的事儿了!”Kirie满不在乎地说,“他们老早就分了!分了三年了,这次回来也没见他们再同居,关系不冷不热的。”

 

“哦~?”Iason又微笑了一下,优雅又动人。Kirie不由在心中狂呼此人真是只在天上有啊!如此尊贵精致的容貌,只怕是从古典画中走出来的人吧?

“您喜欢他的话,我会想办法把他请到这里来的!”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能干,又或许是早就想发泄心中对Guy和Riki的不满,Kirie坚定地说。

啊……不满,当然是不爽啦!

全Bison的成员都跟他睡过,唯独Guy和Riki不受自己的美貌的影响,完全不理会自己的魅力,他当然不爽啊!

要是能拆散这两人就好啦!这两个……哼,明明已经貌合神离了,偏偏还这么默契地在任何事情上都保持同样的步调互相支撑,看着就是不爽,就是想插一脚让他们分开,看看他们没了对方之后会不会寸步难行。

“不管是磨破嘴皮说服他也好,用强硬手段把他架来也好——看我的吧,总之您不用担心脏了手的!何况,能够被您这样的大人物看上,是他的福分才对吧?正常人怎么会想到拒绝呢?”Kirie不假思索地说。

 

Iason第三次抬眸微笑,仿似新月清晕,花树堆雪。

“我会给你与你的劳动相应的报酬,此外在你与你那些伙伴交涉的过程中若需要任何的费用或者麻烦,去找代理人K……他可以帮你解决许多难题,另外这些费用不会算在你的报酬里。”

 

Kirie欣喜若狂,不想这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信任。

“那如果我要找您汇报当天的情报,我如何联络您呢?”Kirie真心地希望这位神秘的金发贵族能够留给他一个讯息,他意识到结交到这位权贵将会是自己辉煌事业的敲门砖。

“你让宾馆的服务生转接这里的电话,当然一般是不会有人接的。你得留下一个暗号,这样好让我知道那就是你。”Iason说。

 

“那好吧,暗号是——?”

“‘敌在本能寺。’”Iason说,“这是个很老的典故了。”

——这次他没笑,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清冷,隐约还带着一丝淡漠的嘲讽。

 

Kirie平日尽是不学无术,耍的都是小聪明,自然不知道这浩如烟海的历史中的一段小典故。就算知道,估计也只是心中嘀咕,继续被想象中的远大前程蒙了眼地一意孤行下去。

 

明智光秀背叛了织田信长,织田信长与自己的侍童森兰丸一同葬于本能寺的大火之中。可是本能寺之变之后,明智光秀只得了三日政权,立马就被丰臣秀吉等人反扑,兵败身死。

Iason对明智光秀的评价我们暂且不知,但是此人对Kirie的暗号设定不可不谓用心险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率先出头造反的人总会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也是最先死的那一个。

 

——背叛者的下场理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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