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咎由自取(IasonXRiki《间之楔》同人)(十)

 

“放开他?那是天底下最珍奇、最桀骜不驯的小兽啊!”露面舞会后,Iason笑着对Raoul说,“我怎么可能放他走?”

 

珍奇?他怎么看不出来?

——Raoul嘴上固然不说,眼睛却不满地打量着监视器里Iason家的那个宠物。不得不说,小模样长得确实有点勾人,那俊逸飞扬的眉眼,那野性难驯的气质,有心看你时,端的是应了那句顾盼神飞,一回眸一扬首满满的皆是风情。

但,小模样长得风情万种又有什么用?比不上学院出品的纯血宠物来得乖巧柔顺,那相貌在顶尖级宠物里也只能算姿色平平罢了。

 

“我若放他走——放入草原,他就是雄狮,放入森林,他就能成为野狼虎豹,放入天空,他就生双翅化作雄鹰自在翱翔……”Iason呵呵一笑,“但是这样的人……我又怎会放走他呢?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他几乎是接近温柔地低吟出最后一句。

 

“我可看不出这个倔头倔脑的蠢牛有什么好。”Raoul叹了口气说,“不过是个没有丝毫教养的杂种,你觉得新鲜罢了。市井之中,不看人眼色的无赖流氓多的去了,随手就能捞一打。”

“Riki不一样~”Iason一板一眼地说,“他很清醒,也很聪明——也知道我们的身份——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骄傲。”

“什么骄傲——骄傲在Tanagura根本就一钱不值!”Raoul愤愤地说,“你如果对他狠一点,他迟早要在你面前趴下!”

“不错~这话不久前我也对他说过。”Iason淡淡地说,眼底浮现一抹笑意,“真可惜你没有看到他回答我时候的那个样子。”

 

Raoul颇为担忧地看着Iason,这位同事此刻水晶一样蓝莹莹的眼睛正闪烁着堪比星星的光亮,山茶花似的唇上绽开一抹柔软的微笑——然而此人只是在看他家的宠物观察日记——此人俨然已有走火入魔的网瘾少年的趋势,这状况照理已经可以送去电疗了。

 

好像突然着了魔一般,Iason他就这么发疯似的喜欢上了Riki。

而这些奇异的迷恋……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初见Riki的时候,他还是个尚未成熟的少年,有着明亮倔强的眼神和火焰一样热辣的脾气。

那时候Iason就觉得好奇,好像见到了什么外星物种,处心积虑地想把这新奇玩意搞到手玩玩看看。他像个经验老到的垂钓者,抛下金钩,安上香饵,不太费气力地把Riki引诱了过来。

然而到手后的玩具却用着有点扎手——这是个不听命令的小刺猬,稍微拽紧了他就会敌意十足地竖起全身尖刺与他抗争。

 

他不明白Riki哪来那么多的愤恨、怎么会有多余的羞耻心,习惯了前任宠物们的谄媚无脑、随时随地能够为他表演XXOO的事儿之后,Riki固执的自尊着实令他着恼——一个杂种而已,一个宠物而已,装什么装?

不过Riki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他手心的一个玩具罢了~他嘛~有的是力量,有的是办法,Riki捏在他手里是只有任他玩弄的份。

 

他心怀冷酷,嘲弄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兽怎样被他驯化。然而驯化的过程如此艰难……简直称得上是有血有泪,他甚至有次不慎就被Riki咬伤过……

Riki越是挣扎,他越是开心。这样野性难驯的玩物给驯化增添了几分难度和刺激,自然也给他也增加了几分成就感——他还是很得意的,因为时日长久,毕竟能够感觉得到Riki的身体在他手中渐渐发生的转变。

 

稀奇的是,虽然他的调教逼得Riki能够在他面前做那些他不愿做的事情,但是这仅仅是行为上的改变。并未让Riki从本质上抛弃他固有的羞耻心,甚至还让他多加了一些东西——看人的眼神不像初来乍到时那样清澈纯粹,两粒黝黑的眸子犹如幽幽深潭,瞟谁一眼就好像能够把人的灵魂都淹没其中,似乎是又因为对Tanagura的上层贵族郁积了太多的不满与愤恨,所以嘴角总是若有若无带着嘲弄。加上夜间生活的靡乱浑浊,导致了白天Riki的愈发冷傲、拒人千里。

然而Riki越是拒人千里,Iason调戏他的时候就更加起劲。

——如今这小模样倒是比他初见Riki时更性感了。

 

露面舞会过后,两人倒是过了一段平静期。夜间他没再骚扰Riki,Riki也以为这会儿他们能相安无事,Iason也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Riki总是一再逼问,“都已经半年了,你还玩不腻吗?”

“放你走?放你走就是把你改造了洗去记忆,重金卖去红灯区,或者别的什么更加危险肮脏的地方——你确定吗?”屡次Iason都是如此似笑非笑地回答——他说的可是大实话,但Riki看他嬉笑的模样就从没把他的话当真。

“我听Daryl说——你以前的宠物都没有用过半年的。”Riki不解地道。

“Daryl——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开除!”Iason装作很语气严厉的样子,实际上他还是在微笑,“那是因为我以前的宠物没有哪一个像你这样笨——又笨、又倔、还不学好……做宠物为什么要那么放不开呢?”

 

Riki向他投来鄙夷的一瞥:“也没什么放不开的——在贫民窟的时候玩GIGOLO赌牌游戏比傻乎乎地给贵族表演XXOO要刺激好玩多啦!我敢肯定只要有人找我赌,我脱衣服一定比任何时候都爽快。”

“哦?GIGOLO?”他微微挑起秀气的眉,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未听说过这类游戏。

 

Riki给他详细解释了GIGOLO赌牌游戏的玩法——可以约一个指定的对象提出挑战,赌牌分为三次,赌的就是性——接吻、爱抚、上床,输家必须答应赢家的要求,这三个赌约可以一次提出一个要求,可以三个接连提出。若被邀请的人不敢应战,则一定被视为孬种,这种人在贫民区会混不下去的,若提出赌约的人中途输了,那么就再也不能对第一次邀请的对象提出赌约了。

“听起来是很好玩……”他沉吟着,不知为何,这种刺激奔放的游戏玩法令他感觉确实有趣,真心话——比看宠物程式化的XXOO有意思得多,他甚至有点儿嫉妒贫民区的那些肆无忌惮的混小子起来了……玩得爽快、如此随心所以,甚至还挺有些刺激。然而他很快就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嫉妒他们能玩这种有意思的游戏,而是在嫉妒他们能够这样挑战Riki……借此得到与Riki亲近的机会——想到此处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他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弄来的成果,别人可能一盘赌局就能把Riki给搞定了。

 

“你被人提出过挑战过?”他忐忑不安地问,心里也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有啊,以前有——但是很少有人敢这么做。毕竟输了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互相亲近了。我是老大,他们都不大敢得罪我。”Riki想了想。

“你输了几次?”Iason好奇心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

Riki笑了笑,低头不语。

“那些人都对你做到什么程度?”他又问。

“……”Riki看向别处,摆出一副淡漠的样子,“哦,那事儿啊,太久远,我都忘了。”

 

怎么可能?!

然而Riki又笑了起来:“看起来你很好奇呀!那就给我一副牌嘛——两个人在家里面对面干坐着怪无聊的。不如给我一副牌,我来教你打GIGOLO~咱们打发打发时间。”

 

Riki真的手把手教他出牌规则,并且详细介绍了赌约细节,他学得很快,说到底这牌也没什么难的。

“虽然说这辈子你恐怕都不会玩得上这个游戏,”Riki说,“不过你就当是长长见识~以后再要是遇到贫民窟的杂种,你可以说——‘哥们我可是玩过GIGOLO牌的~经验丰富~’”

 

Riki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金发精英玩GIGOLO游戏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事实上他想的更要恶意——高贵优雅的Iason居然被他挑唆去了解这种流氓之间堪称下贱无赖的玩法,就好像是给娇生惯养的豌豆公主硬灌二锅头吃臭豆腐一样让人觉得解气解恨。

 

Iason并未觉得生气,握着满手的牌琢磨了一下,忽然说:“我跟你赌牌——怎样?”

“那哪能啊?贵族怎能玩杂种们的游戏呢?”Riki摊手说,特地用上贫民窟里老流氓的腔调。

 

“我要玩!”Iason变得非常坚定起来,“鉴于在Tanagura的精英没有一个人会这个游戏,鉴于是你把赌牌游戏介绍给我的,鉴于眼下只有你会玩这玩意儿——所以此刻我命令你立刻满足我赌牌的要求——快点,我要试试自己的牌技如何。”

Riki不满地啧啧两下——这是他跟Iason相处久了之后学得的习惯,随便哪个人跟另一个人相处漫长的时光后都会沾染上一些对方的习性的——还是半不情愿地坐在他对面跟他分起牌来。

 

Iason赢得很顺利——生化人的大脑有着无可比拟的优越性,任何常人在算牌方面都是无法算过他的。

“我赢了!给我吻——”他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牌,不怀好意地盯着对面的Riki。

“?!”Riki大吃一惊,“什么?你跟我来真的?”

“我刚刚已经对你发出邀请了——”他拖长了声调答道,忍不住又微微一笑,“快点履行赌约。”

“……”Riki不情不愿地把脸凑过来,扬起头,闭上眼,他就在他嘴唇上印下轻浅一吻。

 

Riki擦擦嘴,抱怨道:“我这是在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玩贫民的游戏呢?”

 

“继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Riki蜜色的脸颊上一片绯红,方才那个吻轻柔甜美的味道似乎还在唇齿间流连着。

“你还来?!”Riki有点震惊了。

 

“这游戏挺有意思,要想尝尝鲜,不妨尝个够——”他淡然微笑。

Riki犯着嘀咕,还是继续发牌。

然而第二轮的时候自己居然输了?

怎么可能?

很快他发觉了什么不对劲——Riki这家伙!居然在在分牌的时候作弊,在袖子里藏了牌!

 

他一把将Riki的小手段揪了出来,冷冷问他:“你们贫民区的杂种若是抓到在GIGOLO赌牌游戏里作弊的家伙,要怎么处置啊?”

Riki垂头丧气,撇撇嘴说:“大不了,我让你狠狠踢我屁股。”

“还有呢?”

“让你胖揍一顿。”

“还有吗?”

“没啦。再有就是被人骂是卑鄙小人,一辈子都给人看不起吧!”Riki破罐子破摔地说,“此外他会被禁止再玩GIGOLO游戏了。”

 

“真没意思。”他摇摇头,“起来,继续——”

“不,我犯规了!”Riki狡猾地说,“我不能和你比了——按照规定我被驱逐了。你要玩,去找你想要邀约的对象挑战吧!”

 

他一把抓住Riki的脚踝,把正欲逃跑的他拖到自己面前来:“这规则该改改了,坐下,现在规则由我定——”

Riki很快又输了,被他逼到了墙角,脸色刷红:“做、做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Riki此刻羞赧的表情,心想着这样的Riki和夜里他被迫做着那些事情的时候大有不同……确实,现在阳光下他倒是更可爱羞躁一点儿,俊朗乌黑的眉眼低垂着,却没有夜间的愤恨与戾气。

 

“爱抚呀~”他笑着脱下手套。

Riki脸色忽然大变,一抬手就打得他手中的纸牌纷纷跌落,然后匆匆爬起来逃开了。

 

“……”他无言地看着地板上洒了一地的纸牌,想了半天才想到——对Riki而言,“爱抚”可能和羞辱的调教是差不多的意思。他拒绝Iason的亲近——无论是什么性质的亲近,动作和过程都是类似的——而这些……让他想起夜间所暴露的丑态,让他觉得屈辱难当。

 

多可惜,Iason看着明晃晃的地板上纸牌东一片西一片地映照这太阳的反光,无声地在心中叹息——本来他们俩今天难得心情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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