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LOTR/Hobbit】阴差阳错(搞笑/ALA/TET/ABO设定)(中)


嗯……

你们赢了……

我果然不能……呃……上下两篇就完结……

尽管这已经是我最快的记流水账差不多是写提纲的速度了……但依然感觉写不完……

所以我分三次……/(ㄒoㄒ)/~~

嗯,我还有别的坑要填呢,所以必须、一定要尽快完结。

 

穿着宽松的卫衣,罩着自己编着小辫的金发,把随身的香烟全部换成……口香糖……

“对了,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用了除味的香水吗?”

——然而莱戈拉斯的记性是一如既往的差,行事总是这么没心没肺。

 

他拍拍脑袋,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有关系——反正我长得这么可爱,阿拉贡就算是闻到我身上有点Alpha味道我也大可以狡辩说是在路上被流氓强吻了才沾上的——这样他一定就会责备我不小心,然后我就可以趁机撒个娇调个情——然后独占欲爆棚的他一定会马上霸道总裁式地强吻我企图把其他Alpha的气味盖掉,然后我们可以趁机滚个床单什么的——啊,地点要选好,当然在露天这么干也是蛮有情调蛮刺激的……”

 

莱戈拉斯脑洞开得挺大,越想越美滋滋的,嚼着口香糖摇头晃脑,一面在脑海里模拟着马龙白兰度在《狂野飞车党》的狂放不羁的模样:“我是不是应该更浪一点,这样才符合一个Omega应有的特性……”

他已经走到了一个非常宽敞开阔的港口,阿拉贡本来约好了要和他一起乘船游览一下来着。

 

迎面走来的女郎让他猝不及防,差点把口香糖给吞了下去:“伊欧玟!”

那姑娘金发雪肤,碧眸明亮宛如猫儿眼——正是前不久把他甩了的前任女友(单方向的)伊欧玟。

 

“莱戈拉斯?!”身材窈窕的伊欧玟站在那儿瞪着他大叫,“你——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公司里总没见你的人。”

“衣服不错,乔治阿玛尼的吧?”他讪笑,一边打量着她的衣服,“还是纪梵希?哇,这简直是给你量身定做的?”

 

“这是普拉达!”模特儿瞪着他说,“你这个不识货的。”

“哦好吧,我不识货不识货不识货……”他无奈地看天,企图找个借口逃开眼下这个尴尬的场面。

 

“天呐……你怎么打扮得跟个……像个中学生似的?!你这还好不好啦?”伊欧玟又打量了他一阵,发现了新大陆,“你居然打扮得比我还漂亮?!还有这粉嫩嫩的果冻妆是怎么做到的?啊,男孩子居然打扮成这样,太犯规了!难怪我俩总合不来——我从来都和比我漂亮的人好不了。”

“你如果后悔了……现在已经来不及啦——”莱戈拉斯习惯性地嬉皮笑脸,“抱歉本人已有了新的情人——再见,奥菲利亚公主。”

 

伊欧玟与莱戈拉斯初见是在一起演舞台剧的时候,那时候伊欧玟一袭白衣,飘然若仙,正好饰演《哈姆雷特》里面溺水而死的奥菲利亚公主,莱戈拉斯正好演公主的恋人哈姆雷特,奥菲利亚公主那种纤弱神秘、幽灵一样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莱戈拉斯——他认定如此轻盈美丽、超凡脱俗的女子一定是他命定的Omega,那段日子他简直分不清戏里戏外,甚至他狂追了伊欧玟三个月——无果。

在莱戈拉斯发狠追伊欧玟的时候,使尽了浑身解数爆发了全部魅力,但依然无法征服美人芳心,反而还伤了他自己身为Alpha的尊严——说不定这就是莱戈拉斯自暴自弃的原因。

 

阿拉贡正好来了。

那家伙迎着河面吹来的风,在暖融融金灿灿的朝阳下朝他们走来,姿态潇洒步履轻盈:“莱戈拉斯——我刚刚把潜艇安排好啦,还带来了你喜欢的甜甜圈……这位小姐是谁?”

 

伊欧玟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一下都不眨地盯着阿拉贡看,直接陷入了失语状态。

 

莱戈拉斯得意地看了看伊欧玟:“伊欧玟,这是我男-朋-友——阿拉贡。阿拉贡,这是我的好朋友伊欧玟。”

“好朋友?”阿拉贡对伊欧玟伸出手,对其投以友好善意的微笑——这个金发女郎难道就是传说中的……omega的好闺蜜?

——想必这位姑娘一定是个可爱之人。 

 

“前女友。”莱戈拉斯会错了意,以为阿拉贡的笑容里别有深意,赶紧从实招来。

“?!”阿拉贡愕然——一时间不明白莱戈拉斯把自己介绍给他的前女友是做什么。

 

伊欧玟全程都没有听到他俩在说什么,她就只顾着直勾勾地盯着阿拉贡看去了。

 

阿拉贡看看莱戈拉斯,又看看伊欧玟,两者都好似贼子看见珠宝箱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无缘无故就叫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莱戈拉斯……你昨天约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姐?我什么都没安排准备。”

“准备什么呢?快艇上的位置装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啊!”莱戈拉斯高兴地一手挽住他一手挽住伊欧玟,“伊欧玟是我凑巧碰到的,正好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约会吧!”

 

三个人的约会?!

阿拉贡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那什么……意思吧?这也太重口了吧?但是看莱戈拉斯一脸没心没肺,伊欧玟又满脸开心的模样,好像又不太像那回事。

 

 

开着快艇乘风破浪,伊欧玟和莱格拉斯两人兴奋地尖叫了一路,

 

莱戈拉斯洋洋得意:“怎么样,伊欧玟——我男朋友好帅吧?”

“啊,会给你买甜甜圈,还会开快艇~简直是英俊潇洒,迷人至极……”伊欧玟目光灼灼地盯着阿拉贡看,“而且你男朋友身材真好看,眼睛像月长石一样漂亮。”

 

阿拉贡被夸得心惊胆战的,不明为何莱戈拉斯的前女友要对现任男友如此青眼有加——倘若伊欧玟与他针锋相对地刻薄挖苦只怕还让他好受些。

恼人的想象力折磨得阿拉贡愈发是忧心忡忡。

 

好在到了湖中心的小岛上,那两个美人目前都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阿拉贡已经放下大半的心了。

然而吃饭的时候伊欧玟又开始夸起阿拉贡了——

“你男朋友说话声音好温柔啊~讲话也那么通情达理,从不用命令的语气对你吼叫,从来没有丝毫令人不悦的气息……”伊欧玟痴痴地说,“怪不得你为了他连性向都变了。”

 

莱戈拉斯脸色微变——再才想起来自己alpha的身份不能这么快曝光的——万一阿拉贡知道了真相搞不好就要把自己甩了。

 

“对!我我我——我以前也以为我是喜欢女人的!”他心虚地向阿拉贡解释,一面飞快地转着脑袋想要怎么把话题支开。很快他就凑到伊欧玟身边小声说:“伊欧玟——羡慕我吧?羡慕我的话,哪天我把阿拉贡借给你一天和你约会怎么样?”

“真的?!”伊欧玟高兴得双眼发亮。

 

“前提条件是——你不能把我是Alpha的事情透露给他。”莱戈拉斯凑到伊欧玟耳边小声说。

 

阿拉贡抬眼看着对面咬着耳朵的莱戈拉斯和伊欧玟,手里叉子一边切着面包,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早晨见到这两人的时候那种不安的预感又来了。

 

“如果他俩有任何的过分的想法或者苗头,我马上就找个借口走掉。就说我接到紧急电话,说我兄长出了车祸……如果他们识破了,我就跳湖游到对岸去。”他冷静地想着,“就算湖里有大白鲨我也要游过去!”

对面伊欧玟还是两眼放光地盯着他看,看得他脸颊都有点发烧,使得他不得不假装忙于手上的餐点垂下眼睛避免和她视线直接接触。

 

 “哎呀,他真可爱,好像还有些害羞呢!”伊欧玟高兴地大声说,一点也不在乎对面阿拉贡听不听得到。

 

“我跟伊欧玟商量好了——”莱戈拉斯笑嘻嘻地说,“今天把你暂时借给她一天——因为她超级羡慕我,所以我决定就今天让你做一次别人家的男朋友。”

 

阿拉贡强自淡定地听着,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如果我不假装出很浪荡很随性的做派,大概他们就会怀疑我Alpha性别的真实性——要知道真正的Alpha是很花心很放浪的,我这种时候绝不能像个羞怯胆小的Omega那样不敢面对人。”

——Omega的审慎多虑制止了他临阵脱逃的想法。

他必须撑下去。

“哦,”他把手肘撑在餐桌桌沿,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对着莱戈拉斯了然地眨眨眼,“这位伊欧玟公主是想体验一次罗马假日的感觉吧?”

——他尽力装出一副对这种游戏非常老道的模样。

 

伊欧玟惊喜得话都不会说了,只顾连连点头。

“我希望你今天能渡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伊欧玟。”他笑了笑。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他们在湖心岛上钓鱼,泡温泉,打网球,像小孩子一样堆沙雕,光着脚去踏浪。

 

夕阳最后一缕暗红消失在天际的时候,他们才从沙滩上懒懒地爬起来去吃晚餐。

但是伊欧玟好像是被风吹着凉了,有些不舒服,阿拉贡就把她扶到卧房去休息,顺便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伊欧玟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胸口啜饮:“我没事儿,今天可能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把手给我。”

“嗯?”伊欧玟模模糊糊地问。

“我懂一些医术,也会急救。”阿拉贡解释,“养父是医生,小时候教过我一些偏方……”

 

伊欧玟吃吃地笑:“你要是不放心,就叫医生来吧。”

“莱戈拉斯已经去叫了。”他握着伊欧玟的手,试探着她的脉搏,“我只是不放心,想预先看看——”

谁知道伊欧玟顺势扣住了他的手腕,环住他的肩膀把他紧紧搂住:“你身上……有一股香气……”

 

阿拉贡心底又是咯噔一下:“你说什么?!”

伊欧玟闭着眼睛,又在他颈边嗅了嗅:“唔……好明显的香气……你自己闻不到吗?”

 

那姑娘的身体热得惊人,但是额头却是冰凉。这并不像是感冒发烧的症状,倒像是……发情期的前兆。

他小心翼翼地把伊欧玟放在床上。

 

莱戈拉斯回来的时候简直成了雨人:“哎,突然就下雨了,外面简直淹得找不着路——岛上的医生都忙着呢,说是有人被水蛇咬了正在抢救,抽不出人手。耶?”

阿拉贡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台灯旁的沙发上翻杂志,然而窗外电闪雷鸣,卧房里传来急切的捶门声,伊欧玟在里面叫得跟个挨饿受冻的小猫似的:“放我出去——阿拉贡——别把我关着!让我出来,我肚子饿啦——””

 

窗外一阵一阵的闪电划破黑夜,雷声轰隆,风声凄厉,莱戈拉斯差点以为他们在排练《呼啸山庄》。

“阿拉贡——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位好闺蜜……是个未开化的Alpha,”阿拉贡尽量镇定地合上手头的杂志,若无其事地看了莱戈拉斯一眼,“今夜这里恐怕不大安全了——尤其对你这样的Omega而言。现在你给我去找一些安眠药,然后去另外开一间房把自己关起来,这里交给我来应付。”

 

“哎呀,原来她竟是个潜在的Alpha,怪不得我们一直合不来!”莱戈拉斯嚷嚷道。

“你在说什么?”阿拉贡看着他。

 

卧室里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阿拉贡——我闻到你那边的香气啦,快点放我出去,把蛋糕甜品都交出来!你们不能自己偷吃!”

阿拉贡被吓得一身冷汗——天呐,中午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跳湖逃跑呢?哪怕是被大白鲨一口吃下肚去也比现在这种两难的处境强啊!

现在他要在一个Omega面前强装Alpha,还要去稳定一个发情期朝气蓬勃的女Alpha!上帝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担心莱戈拉斯的安全问题!

 

“我我我——我是说……她脾气不好,而我总不喜欢不温柔的人,”莱戈拉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掩饰道,“我不喜欢……Alpha……你知道……啊,我不是说你!阿拉贡,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还不快去拿安眠药?!”阿拉贡沉着脸说。

 

“拿安眠药做什么呀?”莱戈拉斯奇怪地问,“只要你的Alpha信息素把她的信息素给压下去,她就会安分下来的。”

 

他哪来什么Alpha信息素?!他压根就没那体质啊!

阿拉贡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咆哮,不过面上却依然和颜悦色:“那样对一个女士就太粗暴了。我觉得还是让她温和地沉睡来渡过这个……这个……额……这个艰难的时期……更加妥帖且不失颜面。”

 

“你这老派的绅士作风!总是这么体贴人~”莱戈拉斯大笑起来,“好的,我这就去拿安眠药。”

“就说你要两人剂量的——还有拿一份巧克力草莓慕斯……如果有香草冰激淋的话也要一份过来。”

 

“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莱戈拉斯奇怪地问。

阿拉贡含含糊糊地说伊欧玟饿了,是要给她吃点东西。

 

莱戈拉斯吐吐舌头,很快把他要的东西都找了来。

“出去,莱戈拉斯。”阿拉贡说。

“我出去干嘛呀?”他下意识地反问。

 

“我是担心你会被Alpha的信息素干扰到,”阿拉贡耐心地跟他解释,“何况她是你的前女友……万一我把她放出来,她会对你——你懂?”

莱戈拉斯愣了整整三秒,随后放声大笑起来:“你是在吃醋呀?还是在维护我作为Omega的清白呀?阿拉贡,你实在好可爱!”

 

“我是在为你担心……”阿拉贡低声辩解。

“别担心,她不会对我产生影响的,”莱戈拉斯甚至搞笑地秀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我现在身强力壮,清醒得很。”

 

阿拉贡已经被隔壁源源不绝传来的信息素搞得有点头晕眼花了,他很奇怪怎么莱戈拉斯还有说有笑的——或许莱戈拉斯的体质真的异于常人……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会给我添乱……那就留下。”他非常娴熟地把药片碾成粉末泡入温水中,然后用注射器把它注入蛋糕和冰激凌里面,然后在草莓里面也注入了一些。

 

“天呐~你看上去好像是做惯了贼的。”莱戈拉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是不是经常在夜店用这套来骗天真无知的Omega啊?”

 

阿拉贡压根都没理会他的调侃:“站远些,莱戈拉斯,我要开门了——万一她一会儿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阿拉贡深吸一口气,“我尽量控制她——”

 

话音未落,伊欧玟整个儿就扑到阿拉贡怀里了,踮着脚不住蹭着他的颈窝说又饿又渴,要吃草莓巧克力慕斯和香草冰激凌。

她吊着他死不松手,还时不时地在他颈窝嗅来嗅去。不知怎么的,这动静让他联想起老电影里那些吸血鬼在开动前露出獠牙的一些电影画面。

阿拉贡忍着脊背上一串又一串本能的寒战,把蛋糕喂到伊欧玟唇边,但伊欧玟挣扎着抗拒着就是不喝。阿拉贡搂着她哄了又哄,最后总算让她把蛋糕吃掉了,几分钟后伊欧玟就沉沉睡了过去。

 

阿拉贡再才汗如雨下——今晚这一个多小时简直比和黑帮鏖战三天三夜还叫他心惊胆战。

莱戈拉斯也忍不住嗅了嗅他这边:“冰激凌和蛋糕闻起来都好香甜啊……我也想要吃。”

 

 

第二天三方会面,各自尴尬。

尴尬了三分钟后,莱戈拉斯第一个打破沉默:“嗨——伊欧玟,昨晚睡得好吗?”

伊欧玟红着眼睛也红着脸:“我……我不太记得了,我昨天……好像是在发高烧……”

 

“哪儿的话!”莱戈拉斯高兴地握着她的手,“恭喜你成人!”

阿拉贡则是看向窗外:“雨停了。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

 

“我得跟你忏悔……”伊欧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小声对莱戈拉斯飞快地说,“我昨晚做梦,梦见很不好的事情——我梦里和你那位男朋友……很亲热……”

 

“啊啊啊,我懂得、我知道——都怪他太性感迷人了!”莱戈拉斯依然没心没肺,还觉得男朋友魅力大是个脸上有光的事。

 

“更加疯狂的是,”伊欧玟捂着头难受地说,“我梦里他居然是个Omega……然后我对他……那个……”

“那说明你潜意识里自己的Alpha属性爆发了。”莱戈拉斯愉快地说,“老实说我也经常梦见类似的事——我梦见过自己对他这样那样千百次!不过做梦就是做梦而已嘛!”

 

“我不知道……”伊欧玟疑惑地嗅着四周围的空气,“那种感官特别敏感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了。你能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吗?我好像看到他抱着我,喂我吃晚饭。”

“他是给你喂了巧克力慕斯。”

 

“然后我不肯吃……然后……”伊欧玟脸又红了,“于是他就嘴对嘴喂我……啊,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丢脸……我闻到他那边传来非常香甜清晰的信息素的味道,就开心地贴着他的嘴唇把蛋糕都吃完了!”

“不不不——当时我站在你身边……然而他并没有——”不知为什么,想象到那个场景,莱戈拉斯羞得连眼白都跟着红了,“嘴对嘴喂你什么……”

他感觉又羞又恼,可是又不好对伊欧玟发火——她已经够愧疚难安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莱戈拉斯才想到一个好的发泄方式,马上在餐厅就闹了起来:“我要吃抹茶慕斯!我要吃香草冰激凌!阿拉贡~~~我不要甜甜圈了,我要蛋糕!!!”

阿拉贡点好了蛋糕给他送来,他马上要求:“嘴对嘴喂我~~~”

 

“莱戈拉斯——”阿拉贡有点发窘地四下看看,“这儿到处都是人。”

“这样才刺激~”莱戈拉斯一下子就蹭到了他身边,死死把他搂住。

 

“别这么小孩子气。”他尽力打消莱戈拉斯的想法。

“不行~我们Omega就这么娇气!”莱戈拉斯仗着自己的性别优势耍赖。

 

他几乎是和他头磕着头撞上去的。

眼冒金星。

柔软唇舌相触的瞬间就沾染上了甜腻柔滑的冰激凌,随着那带着甜味冷热交织的呼吸远去,齿颊间残留的余香似乎并不仅仅是……

莱戈拉斯诧异地摸着自己的嘴唇,结果发现自己摸了一手的香草冰激凌。

 

“哇喔~”他喃喃说,“真刺激……真刺激……”

——他感觉心满意足。

 

冰冰凉凉的嘴唇上还留有零星的、柔软而清甜的味道,有点像是草莓慕斯,险些被浓厚的香草味盖了过去。

这是阿拉贡刚刚偷吃的甜点吗?

 

 

不知怎么的在那之后莱戈拉斯就爱上了吃甜食,每天一闲下来嘴巴就停不住,各种各样的慕斯蛋糕当做小点心吃啊吃,怎么都吃不够。

“再吃下去你就要胖成球了呀,莱戈拉斯。”阿拉贡捧着脸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球赛的莱戈拉斯。

“不……”莱戈拉斯却皱着眉,“我总觉得这家的蛋糕做得有点发苦。我还是喜欢那天我们三个在湖心岛的度假村的那些甜点,可好吃了!”

 

“如果觉得不好吃就别勉强啦。”阿拉贡试图用柔和的手段夺走他的甜点和刀叉。

“不行不行!”莱戈拉斯死死护住自己的零食,“我一天不吃我就难受!”

 

“你那标准的模特身材啊……对甜食上瘾可不好。”阿拉贡无奈地叹道,“以后你可能要转行去相扑啦,那时候我可就不要你啦,莱戈拉斯。”

 

那天之后他和伊欧玟感情简直是突飞猛进,真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了——要知道以前他狂追她三个月,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没有任何实质进展。Alpha之间能有这种友谊实在是令他们自己都不可思议。

“我得感谢你一直都替我保密。”他心虚地说,“老实说,除了我是Alpha,我对阿拉贡还隐瞒了挺多事的。”

“我知道,你的家境你的事业你的身世你都没有说。换了我是你,我也会这么谨慎的。”伊欧玟安慰他说,“毕竟在夜店认识的男人嘛……眼下也只做短期考虑。”

 

“我会慢慢向他坦白的。”莱戈拉斯挠挠头,“我是密林某某珠宝集团创始人兼CEO的独子,但我不是不学无术的那种人。我希望他喜欢我不是为了我的钱而是为了我的人。”

“你顾虑还真多!”伊欧玟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随后她又歪着头想了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你爸逼着你为了家族事业利益和某人结婚的话……如果你们分手了——”

 

“你什么时候变我情敌了?!”莱戈拉斯大惊。

“我是说如果!”伊欧玟恼火地说,“没错,至少现在、目前为止我都觊觎他——这话我就直接告诉你。可是我不会动他的。大家都是Alpha,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但是万一他哪天自由了,我想按照我的意愿去爱他,我希望不会招致你的不快……”

 

莱戈拉斯完全没有被伊欧玟如此坦率的态度打动,相反,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没办法,Alpha的天性,对自己的所有物非常极端的占有欲,而且极其反感他人的越界或侵犯。

“我改变主意了,”他恼火地说,“我现在就决定要把我们之间的短暂关系确定为长期而稳固的关系。哪怕是结婚——”

 

“你爸可不一定同意呢。”伊欧玟冷冷地说。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莱戈拉斯满脸的无所谓。

 

话虽如此,他还是给他爸挂了个电话:

“爸——我最近看上的那个人……他让我非常……非常动心,非常牵挂,我想我是坠入爱河了。我决心要爱他,我今后也要爱他——我说真的,我再不认真点他就会被人抢走啦!”

电话那边一片空洞。

 

许久,瑟兰迪尔那优雅舒缓的声音才从听筒那边传过来:“莱戈拉斯……你说得挺对的,你说的一切都对——但是在感情方面说‘下定决心去爱’真的是很可笑你知道吗?你可以说你下定决心去攀登珠穆朗玛峰,但是这世上没有‘下定决心去爱谁谁谁’这一说法的……爱情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你为何迄今为止都还这么幼稚呢?跟我说什么下定决心……下定决心就意味着你压根就没开始你知道吗……”

瑟兰迪尔的声音愈说愈怒,莱戈拉斯惊讶地听出他父亲的情绪很不好。

 

“爸?”他几乎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父亲的痛处,“你是不是又失恋了?”

 

“失恋?!我才没有失恋!”瑟兰迪尔在电话那头咆哮,“我把人追回来了!但是我也被气炸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谁再跟我提‘现在才准备去爱’这句话我就要把他从帝国大厦上面摔下去!”

 

“这样就失态了,瑟兰迪尔,”埃尔隆德此时正对着月光铺满的窗台,“你不该把对我的怒气发泄到你儿子身上。”

 

 

说起来瑟兰迪尔每次失恋就跟出车祸一样,简直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前面我们说过埃尔隆德一直对他维持着那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从不承认,也从不否认,既不主动,也不拒绝。这种态度经常会惹起瑟兰迪尔的强烈不满。

“我到底是哪里让你不满意,致使你对我始终不动心?”

“恋爱——爱情就是一场虚空幻梦,你爱的总是在别人身上看到的想象中的自己——你从来就不会认真去爱别人。”埃尔隆德对他的任何怨尤都持一种冷淡的旁观态度,“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你说人话好吗?!”瑟兰迪尔把他吼回去。

“我说了你对我有理想化移情——”

 

瑟兰迪尔把他一脚绊倒摁在床上。

“好……好吧……我说我有假性亲密依赖症……我有病,你没问题。”埃尔隆德仰面望着他,声音终于有点底气不足了,“我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戴面具,对任何人都亲密不起来。”

 

“这话还差不多。”瑟兰迪尔得意地说,整理整理衣领把埃尔隆德拉了起来坐在他身边,“我觉得你在某些方面是很有问题,有点类似性冷感,但我指的不是那个——你在性方面是没有问题的,我是说,你面对我的时候。”

“比方说我尽力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而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性情——恋爱中的人有时候也会这样,表面上互相关心且很亲密,但实际上感情是禁闭的。这样子的状态就会导致恋人双方无法进行更深一步的交流亲近——因为我的面具和伪装就是双方心理交流的屏障。”埃尔隆德疲惫地捏着眉心,“而且我本人也拒绝你去窥探我的内心。我心里有很多事,或者是很多你所未知的人格,但那都是不想让你涉及的私密。正因如此,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该继续。”

 

然而瑟兰迪尔这人比较简单粗暴,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是快刀斩乱麻式的,他觉得肉体上的亲密关系可以拉近心灵上的距离。然而试过无数次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反而越拉越清晰了。

“你我已经过了互相迷恋互相依赖的共生期了,现在人倒是越来越清醒。”埃尔隆德对瑟兰迪尔表现出来的恐慌和焦虑只是不以为然地笑笑,“可以看得清楚彼此之间的厌倦了吧?脱离了‘守护天使一般的医者’的光环,我似乎也不是那么美妙的人呐~”

 

瑟兰迪尔坚决否认自己是厌倦了:“我又不是没有恋爱过。我清楚我爱你,但是……我只是不知道再怎么继续下去!”

“如果觉得无法继续,就尝试去找别的人吧,或许热情年轻的情人更适合你呢?或许你该试试找一个Omega,他们都是很甜蜜可爱的生物啊。”

 

瑟兰迪尔觉得很恼火,觉得对方总在回避他们之间的关系,觉得这种反应是对他的爱意不为所动的一种表现。

就在他烦躁难安的时候,他在埃尔隆德家逮着了一只Omega!

 

一般情况下,他总是把埃尔隆德带到自己家去,自己家里有敞亮的别墅有巨大的泳池比埃尔隆德那个窄小古旧得跟个老式图书馆的小房子好了不知道几百倍。但是那天他的车半途抛锚,正好又离他家比较近,他就打电话叫人来帮忙,自己则干脆走去埃尔隆德家里。

开门的时候他正好看见一个漂亮的黑发少年敞着衣衫靠在窗台那儿打瞌睡,那坐姿可真叫随便的,一眼就看得出来绝不是误闯此地的偷儿或者过客。

 

他走近了打量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约莫十六七岁,长着挺漂亮的一张脸,身材结实性感,而且错不了,他身上散发着甜美的信息素表明了这确实是一个完完全全的Omega……

哦……

原来这就是埃尔隆德藏着的秘密!

 

埃斯泰尔嗷嗷叫着从美梦中痛醒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耳朵被人狠狠地提着:“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埃斯泰尔惊惶地眨着眼睛:“饶了我吧,先生,我只是看着这家窗户敞着,就想躲进来玩一下,我没偷你家钱……求您别报警。”

 

“撒谎这么顺溜!”瑟兰迪尔冷笑,“看来是个老手——已经挺习惯被人抓现行了?”

他一把抓起那个少年,直接将他捆了扔到储藏室里面反锁着,任他怎么敲门怎么喊也不放出来:“有哪家的Omega会不吃抑制药在外面到处乱走,还乱钻到陌生人的房子里来的?你是他私藏的情人对不对?!故意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就是为了等你的主人来享用?”

“我冤枉!”那个少年大喊着捶着门,“我们学校这次组织夏令营,我下车是准备休息一下,谁知道他们把我给忘在路上就把车子开走了!我的药物都在车上!我怕出事就跑来这里求助——”

 

“你刚刚还说你是小偷!”

“我没说我是小偷啊!”

 

“你故意诱导我往那方面想,好让我以为你是小偷就放过了你——”

“救命……你这人怎么完全不听人讲话?!”

 

大门被人哐地推开,埃尔隆德站在那里,面色惨白。

“啊,你可算回来了——”瑟兰迪尔抱着肩膀奚落他,“我刚刚捉到一只甜美可人的Omega呢,看他那样子应该也挺健康热情的,就是你经常给我推荐的那种——这么稀有的物种,居然在你家说抓就抓到一只啦,你说这是不是机缘巧合?”

 

埃尔隆德二话不说就动手打开储藏室的门,很快就把那个年轻的Omega抱了出来:“没事了,埃斯泰尔,校车的司机给我打了电话,说在这一带把你弄丢了。我猜你一定是回到了我这里……你没事吧?”他颇为关切地抚摸着Omega的额头。

埃斯泰尔面色和他一样苍白:“我……没事,好得很。”

他讥笑:“啊,你们果然认识!刚刚这个撒谎精还跟我说什么来着?”

 

埃尔隆德转过身,责怪地看着他:“瑟兰迪尔,这是我的养子埃斯泰尔——他也是我胞弟的儿子,因为双亲过世才被我收养。你会误会倒也不怪……”

“你侄子?”瑟兰迪尔冷笑,“为什么他一见面却不坦诚自己的身份呢?非要假装自己是闯入私宅的小偷?”

 

埃尔隆德和埃斯泰尔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埃斯泰尔咳了两下:“因为……父亲有些仇家,我以为是那些坏蛋上门追杀来了,所以不敢承认和他有关系啊。”

“天方夜谭!”

“你爱信不信吧。”埃尔隆德也懒得跟他纠葛,“走吧,埃斯泰尔,我给你把药带来了,这就开车送你去夏令营。”

 

钻到埃尔隆德的车里的时候,埃斯泰尔才说:“父亲,您刚刚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对头。”

埃尔隆德发动了车子:“我怎么了?”

“像是小孩子赌气——‘你爱信不信!’——这并不像你会说的话呀!所以……那人就是您从来不和我们提起的‘那个人’吧?我从未见过您像今天这样不讲理的时候。”

“是因为你吧,”埃尔隆德盯着后视镜打着方向盘,“我为了维护你……才乱了方寸。”

“哦。”埃斯泰尔若有所思。

 

“你半路就下了校车,是发现什么了?”

“我不清楚是不是被人跟踪了,但是昨天买来的抑制剂似乎是被人掉了包,气味太明显了。所以我中途转了几辆车才跑回这里。”

“那么这里就不太安全了。”埃尔隆德说,“我们恐怕又得搬家了。”

 

埃斯泰尔趴在驾驶座上,笑着从后视镜上瞧着他养父的表情:“可是您怎么舍得这里?”

“怎么舍不得?我又不能拿全家的性命来冒险。”

“……可是父亲,您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呀?”

“我们这行退休的……一般只有身体健康出了问题或者忠诚受到质疑两种情况。”

 

“您不能主动辞职么?”

“不会那么容易的,除非我搞砸了他们主动炒我鱿鱼。”

 

“哎!”埃斯泰尔重重地叹气,“如果几年后我来接替您呢?您是不是就可以清闲了?”

“是个好主意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次是瑟兰迪尔自己主动跟埃尔隆德切断了联系——长达三个多月之久。

他认定埃尔隆德才是问心有愧的一方,所以就僵持着等着对方主动坦白道歉。

 

三个月后埃尔隆德居然主动打电话来了,居然对道歉辩白的事情只字不提,上来就是微微一叹:“我想你了。”

也不是什么柔情蜜意的软语温存,偏就叫瑟兰迪尔隔着听筒感觉到了春风拂面嗅到了兰麝馨香,真个是再怎么心如钢铁也化成了绕指柔了。

刹那间他就心花怒放,把之前的傲慢、愤怒和复仇欲忘得一干二净,光速缴械投降。欢天喜地地打扮一番就跑去见人了。

 

“最近几个月我们搬家了……”埃尔隆德还是那么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样子,哪怕他们坐着天气阴霾风雨飘摇的天空下一间小咖啡馆里,就凭他一人的气息也能把周遭的气氛调动得分外温柔浪漫,“我也换了工作,恐怕今后不能那么频繁地去看你了。但是我依然——”

瑟兰迪尔心满意足地啾了他一口,再才坐回座位上:“你还有良心就好。”

——不枉他等这么久。

这场爱情保卫战是他赢了。

——至少在瑟兰迪尔看来是自己赢了。这次他取得了优势,对方主动向他投诚了。

 

“我的养子……也被我送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念书。很安全,也很隐秘,也能学不少本事。”埃尔隆德平静地说,“至于上次的事情我们都没往心里去。你也不必太歉疚。”

那个Omega还真的是他养子啊?!

瑟兰迪尔吃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心怀仇恨和傲慢过了整整三个月,现在再才感到一丝丝的内疚。

 

不过埃尔隆德在眼前的话,以他那乐天达观的性子,他也没能内疚很久。

他反将一军了:“啊!你怎么不早说?!我足足为你伤心了三个月!”他夸张地捂住心口。

 

“哦,我……我当时不方便和你联络。”

“三个月!”他装作歇斯底里的样子,“我以为你恨死我了!这三个月以来我都生无可恋,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埃尔隆德抬起那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他,“哎呀,我倒真没想过你是如此长情之人……”

一见瑟兰迪尔又要发作,他赶紧抓住对方的双手让他安静:“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突然把你扔下不闻不问……那不是我本意,真的。告诉我怎样补偿你好吗?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你一切该做的。”瑟兰迪尔已经两眼朦胧地捧着他的脸开始亲吻了。

 

 

很难讲他在恋爱中耍的一些小心眼和小手段有没有被埃尔隆德看穿。

理论上来说,埃尔隆德是比他要聪明很大一截的,而且又那么精通心理学。但是令他惊讶的是这人在现实生活中和感情生活中经常性的反应木讷。他可以凭借你和他的一句话判断出你在幼时遭遇过的心理问题,通过梦境推断出你身体器官哪里产生了病变,但却在非常明显的示好示爱面前表现得不知所措满面茫然。

说他聪明?倒也不笨,第一次瑟兰迪尔壮着胆子厚着脸皮把他抱住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就抱五分钟,并且什么也不做。埃尔隆德默不作声地看了他片刻,很快就乖乖配合地解开衣扣。把瑟兰迪尔乐得差点当场就冲出去围着房子跑三十圈。

或者埃尔隆德其实并没有表面装出来的那般迟钝。

 

这位淡漠而冷情的情人给他最大的乐趣也在于此,瑟兰迪尔对这种猜心游戏简直是乐此不疲。然而遗憾的是虽然埃尔隆德猜他的心事的时候是屡猜屡中,他猜埃尔隆德的时候却从来都没个准头。

 

这不公平。

但感情的事情似乎也不必讲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人和人之间也未必能够弄得彻底公平。

 

把埃尔隆德介绍给莱戈拉斯的时候也比较随意,自己都不记得是个什么公司的剪彩活动,埃尔隆德正好也在场致辞。他顺便就指着埃尔隆德说那是自己经常提到的那个谁谁谁。

莱戈拉斯站在原地看了埃尔隆德老半天,最后再才眨眨眼睛:“爸……那个人不是Omega吗?”

“Omega?怎么会?”瑟兰迪尔哈哈笑了起来。

当时莱戈拉斯也不过十三四岁,也才刚上了几节正经八百的生理课:“可是这人的气息看起来很柔和啊,一点也不具备侵略性,跟你的同事完全不一样。不是Omega也至少是个Beta吧?爸,你怎么追人家追得那么辛苦?直接把他标记了不就完事了吗?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是不会反抗你了。”

 

“我跟他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连他的信息素都分辨不出来?”瑟兰迪尔有点动摇了。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想伪装信息素也不是不可能呀!”莱戈拉斯正处于中二年龄,地摊文学看了不少,脑子里尽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在书上看到说如今中情局的特工们就有一种先进的伪装武器,可以硬生生通过改变Alpha的信息素冒充平淡无奇的Beta。那么Omega想要伪装成Alpha也不是不可能嘛!”

 

千不该万不该他偏就信了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子的疯言疯语。

那时候他也是被好奇心给冲昏了头了——埃尔隆德某些沉默冷淡的特质,他与他相处最亲密时也极力克制的性,还有那种堪称是奇异且毫无逻辑可循的感情表白——让他越来越觉得可疑。

“他总是很喜欢我,什么都顺我心意,可是不允许我对他的内心一探究竟。”他认真地想着,“连性事上都非常严格地采取保护措施!这仅仅是单纯的洁癖吗?或者是怕被我标记呢?”

 

他好奇难耐,跃跃欲试。

于是很快他逮着一个与埃尔隆德再次亲近的机会,半夜里就真的准备干了。

半夜里埃尔隆德觉察到身边人在毛手毛脚的举动,马上翻身坐了起来拉开灯:“大半夜的闹什么?”

瑟兰迪尔脸不红心不跳:“欲求不满睡不好不行么?”

“睡觉去,别胡闹了。”埃尔隆德呵斥。

瑟兰迪尔企图用温存的拥抱来卸下对方的警惕心。

但是埃尔隆德很快就发觉他这个熊抱完全不是为了讨饶道歉,而是趁机在撩拨挑逗。他迅速扣住瑟兰迪尔的手肘:“你是想诱我发情?”

正在轻悄悄地舔舐他的脖子的瑟兰迪尔骤然觉得手肘一阵剧麻!于是他不得不停止了这调情的举动,直起身来瞅瞅埃尔隆德的脸色。

灯下埃尔隆德的面上并未有太大怒气,只是相较于平时的温柔儒雅显得严厉异常。

“你把我当什么?”埃尔隆德突然问他,“你以为我是Omega?你刚刚是想偷袭,趁机标记我?”

 

“你承认么?”瑟兰迪尔仔细地瞧着他的脸色。

埃尔隆德的眸子幽幽深深,宛如冰冷的寒潭,无数星星点点的光华在其中一闪而过,又被幽蓝黑暗的夜色吞噬。他就那么静静盯了他大概有几万光年之久。

 

“哼,”最后一声冷笑打破了沉默,“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位热情直爽的情人,我以为你体贴可爱,我以为你会与众不同,我愿意为你这样的人牺牲一切……谁知道你竟然和其他的Alpha一样自私自利,充满了自我中心的独占欲和控制欲。”

瑟兰迪尔越来越疑心:“那么你究竟是不是——”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现在不是问埃尔隆德究竟是不是Omega这个问题了,对方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他骑在身下,扼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问他:“今晚就让你得偿所愿……但我如果告诉你,这种事情的代价是你很难承受得起的,你还愿不愿意做下去?”

瑟兰迪尔半惊半喜,还以为今晚可以放纵地爽一把呢!

结果正好相反——他被埃尔隆德上了。

 

这种苦不堪言的经历再才让他意识到,身为Alpha的埃尔隆德真的是爱他多深忍了他多少才会那么让着他。至于自己还得寸进尺地幻想着对方是个Omega可以让他方便地标记控制占有这种事情……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第二天他腰酸背痛地思量再三,终于狠下心来,想出了一些今后可以和谐相处的法子。但是他从大清早等到了深更半夜望穿星斗,就一直没等到埃尔隆德的人。

 

这次的分离又是三五年,漫长的等待把这段时期都搞得整个儿像一场牢狱之灾。他简直要疯了,到处都找不着他!全无音讯!人间蒸发!这人是死是活都完全不知道!

最糟糕的地方在于——他还很不甘心。他觉得这次的错误比起前两次来虽不说是情有可原,至少性质没有那么严重。

可为什么人家就做得这么绝呢?难道是对他积怨已久?不可能呀!上次埃尔隆德还是自己主动来找他的呢!

 

所以这次真的逮住埃尔隆德的时候他真的是……世事今已惯了。

他居然去见他,特别坦然——撑着一张高冷的脸,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去伊姆拉崔,好像自己是去上门讨债而不是去叙旧。而他一边开车一边尽量不让自己去回想《洛丽塔》的第六十二章的最后几页,一面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在脑海里狂奏煽情的交响乐。他觉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深情感动得快要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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