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七狮/团源】周末情人(一、二)

【七狮】周末情人

 

内容简介:讲述了一个主人公原本想找替身代餐,结果被正主给套牢的故事。(剧透完毕)

 

一、凤源

 

他在某次执行任务的途中发现的萨摩次郎。

那时节雷欧奥特曼还和怪兽打得难分难舍势均力敌,只瞧了一眼那边矿洞里还有几个工人面对头顶泥沙俱下的矿洞大声呼救,当时萨摩次郎就在其中。

只因看了萨摩次郎一眼,雷欧瞬间就力气陡增,如有神助,不知道爆发了什么小宇宙把那牛头怪兽先断角再断头,一气呵成击败后立马飞奔去救人。

雷欧双手把那些遇难的矿工从废墟里给刨了出来。事后幸存者们也没法跟已经飞远的雷欧奥特曼说感谢,就把前来施以援手的MAC队队员们的手握了又握,感谢再感谢。

已变回凤源的他混入其中,抓紧了其中那个形貌极像队长的矿工的双手连珠炮发问:“你还好吗?刚刚雷欧救你出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受伤?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矿工脏兮兮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与迷惘:“我叫萨摩次郎,感谢你们……”

“我叫凤源!我们交个朋友吧!”万幸这次任务他队长没有来到此间,一瞬间他心事千回百转——皆不足为外人道也。

若说这一连串的事件之中,有什么是令雷欧本尊也觉得惊心动魄的,那就是——他救下的这个名叫“萨摩次郎”的人居然长得跟他队长诸星团一模一样。

咳!要说他那队长诸星团,英俊伟岸,相貌堂堂,他从初见面起心里就不知有多爱他,奈何对这种威严高大的尊长又有许多敬畏忌惮,有好些心思——也不敢与外人说。

平日里他是MAC队的凤源,是队伍里最拖后腿的那个队员,也是所有人中挨队长叱骂最多的那个角色,屡次行动他屡屡出错,屡次作战中他总会因各种缘由临阵脱逃、掉链子,同事们内心里无论哪个都看他不起,但是同事们巴不得工作中哪哪都有他这衰人好给自己垫底。MAC队中没有谁能像他那样获得如此之多的“与队长拐杖的亲密接触”,也没有谁能倒霉成他那样,几乎次次任务每每犯错都能被他队长针锋相对。团似乎总能在看到其他队员在纪律作风方面的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凤源在在MAC队中的一点点小瑕疵在团的滤镜里总是有着奇异的放大倍数的效果,诸星队长但凡抓住凤源身上的一点小瑕疵就会大为光火严厉斥责,怒骂批评武力教育从来不分场合,完全不顾当事人的尊严问题。事后却能面不改色地美其名曰这是“爱的教育”。

无论是谁要是处于凤源那个地位承受他那个待遇,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领导PUA,肯定会天天都如坐针毡如骨鲠在喉,这MAC队一天都待不下去,但凤源愣是凭着一股犟到要死的毅力,不但没有掀桌走人,反而还顶着重重压力在MAC队留了下来。

 

“我知道你想成为奥特赛文那样的英雄,我内心里也非常清楚明白你一定做得到。而我……不顾千难万阻,也一定要让你能做到。”诸星团曾经意味深长地跟他这样说,“可我绝没有保证,达成这件事有多么的容易……”

他听了这话后深深地低下头去,满怀虔诚与信赖。世人又怎会理解他与他之间的对白?

团从来只对他一人严苛,只因团从来只把自己的负担与心事分享给他一人罢了。团用这世间最高的要求来要求他,要求雷欧奥特曼,是因为他是他的断肢再生,是因为他是他一切崩裂的希望重建。赛文自己已无法再为了守护人类而战斗,所以就会寄望于他,雷欧奥特曼,像赛文一样去战斗。

 

他对团……也是这样。他把自己整个都交托于他,听他规训,任他摆布,是出于真诚信赖,也是发自内心的崇拜追随。

这世上还会有谁能比他更有觉悟么?有谁能像他这样,付出牺牲如此之大,承受鞭笞责难如此之多……

团说那是成为一个男子汉、成为一个英雄必须承受的代价。

可是他要的并不是成为英雄,他想的是成为他、成为一个和赛文一样的奥特曼。从他小时候在第一次听到奥特赛文的宇宙传说的那天起他就这么想了,从鸿蒙初开的那天起有了英雄这个词儿被发明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把赛文和英雄二字画上了等号。

——最初的梦想是这样的,可以说,到如今他初心未改。

只是在第一次见到作为人形的诸星团时,看到斜阳下那男人伤痕累累又不改坚毅的模样,看到那双神采奕奕的明亮眼神,不知怎的,那双牢牢压在他肩头的手传来的灼热的、宛如千钧的力道,同时团伤势沉重的身体也勾起他心头的隐秘的万般同情与怜惜。怎么说呢,那种同情似是书中所说的“绕指柔情”,他还是头一遭感觉到怜悯一个人会让人感觉到心脏像是被融化了似的——古怪的感觉难过又好受;但同时他的偶像诸星团给他的信赖与激励又如此似振奋人心,这种阳刚烈性的气息浸入骨髓浸入血液,像是给他血管里打了亢奋剂。

——对一个人居然会产生这样矛盾又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感情,真的是他闻所未闻、也从未体验过的。更糟糕的是这两种感情糅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奇异古怪的焰火一直存在心底,从未泯灭。有时团严厉的眼神看向他时,这种冷蓝的火焰此时就舔过心尖,冷一阵热一阵,他脸色苍白,浑身冰凉,怔怔地回望诸星团,却在他那近神的队长眼里只看到锐利的光亮,仿佛把他此人心中每一个角角落落都一览无余。

他顿时觉得团不可逼视,很快就又谦卑温驯地低下了头。

 

但是见到萨摩次郎的时候,忽然这一直以来的郁郁不得解的心思就有了一个出口。

 

二、诸星团

 

位于东京的手冢医院的住院楼里,早晨八点的太阳恰好洒入高层向阳面的窗户,金黄温暖。站在窗台边拄着拐杖的男子沐浴着朝阳,浓黑的眉目中怀着万般歉疚,他深深地注视着病床上那位脚上打满石膏绑着绷带的男人:“萨摩次郎先生,实在是对不起……”

那位名叫萨摩次郎的住院病人,居然长着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今早看见您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见鬼了……”躺在床上的病人叹气,“您知道,我这人比较迷信,最近同事间流行的都市传说就是——如果某天你遇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那你就离死期不远了。”

“还是少看点《世界奇妙物语》吧,对你我都有好处,萨摩次郎先生。”杵着拐杖的男人明显比躺床上的伤患更清楚这种都市怪谈是何出处,但是对于这个因为轻信鬼怪胡说就遭遇了一场意外事故的可怜患者,他也不忍多加责备。

这位与萨摩次郎生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自然就是MAC队的队长诸星团了。

 

昨夜萨摩次郎原本是在某度假村的酒店与友人游玩聚会,酒至半酣时忽然在阳台上迎面撞见与自己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诸星团,一惊之下滑了脚,当场从4层楼高的地方倒翻坠落下去,掉到楼下的草坪上。当场吓得宾客们作鸟兽散,还好我们正直善良的MAC队长诸星团迅速反应过来,主动伸出援助之手,给萨摩次郎紧急处理了伤势,并且开着自己的车子一路狂飙近百公里把他送去了最近的一家手冢医院。

 

萨摩次郎虽然全身多处骨折,但幸运的是脑部组织以及内脏都没有损伤,加上抢救及时,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在手术完的萨摩次郎躺在床上哼唧的功夫,团环顾着病房:“这儿……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有一点小忙,麻烦您帮我跟我上司请假,就说我出了点意外这周不能上工了……请打这个电话……”

“好。”团拿出随身的手帐本和钢笔把号码记下。

“还有给住在涩谷XX地区的大竹女士订一束玫瑰花,附上道歉信说,很抱歉因为我摔断了腿,本周四的电影我不能跟她一起去看了。”萨摩次郎不好意思地笑道。

“好。”团心想这些事也交待得差不多了吧。

“另外给XX女子高中的吉永小姐订一束玫瑰花,附上信笺说,祝贺吉永小姐顺利结业。”

“好……”

“给XX百货公司的有马小姐也寄一枝月季,当然,一枝黄色月季就够啦,加一个贺卡,随便什么祝福语都行。让花店小姐帮忙写吧。”

“……”

“最后给XX话剧团的吉川丸子小姐订一束紫罗兰,附上字条——‘我永远支持吉川丸子小姐!’记得要加上感叹号。”

“……”团面无表情地记着,运笔如飞。

“啊~这些……这些都是……我表妹。”萨摩次郎慌忙解释,“吉川丸子小姐是明星!我仰慕的大明星来着!”

“哦,我明白——所有表妹连带你偶像都不落下,一个也都不耽误。”团平静地说。

“哎,对啰~说起来……昨晚从栏杆上一下子栽下去的时候,我还在想我连遗书都没有写呢!我还有好多事儿没有交代,我还有那么多妹子——”萨摩次郎蹙眉思索,“现在总算能让我理清头绪啦!”

“完了吗?”团耐心地问。

“差不多了。”萨摩次郎缓缓地躺回病床上,团走过去帮他把床摇下来。

“哦,我差点忘了,凤源!”萨摩次郎忽然扭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还得给凤源也打个电话,就说我腿断了今晚不能赴约,电话号码是……”

“好,”诸星团埋头刷刷地把这些也记上,“凤源是要寄什么玫瑰?”

“凤源要什么玫瑰呀?”萨摩次郎哈哈大笑起来,“凤源这名字听着也不像姑娘吧!”

“确实听着也不像。”团漫不经心地把纸张撕了下来。

“不用给他寄玫瑰,待会儿你把医院的账单和寄花的账单一起转交给凤源就好。”萨摩次郎又躺回去了,“他会帮我付账的。”

“如果你同意的话——你的住院费还请让我来付吧。”团忽然说,“毕竟,昨天那场事故是因我而起的。”

“怎么能那么麻烦您呢?”萨摩次郎歉疚地说,“我自己喝大了脚崴了,关您什么事?我掉下去那会儿你还在老远地方看着……又不是你推我下去的。”

“可是,凤源——”团似乎想说什么,沉吟片刻后,“凤源……看名字应该不是你亲人吧?是你的工友吗?你受了伤,让别人垫付,总归是欠人人情吧?”

“凤源……可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凤源对我可好了,”萨摩次郎咧嘴一笑:“而且他真的不是一般地喜欢为我花钱。”

“上哪儿找这么爱花钱的朋友去?”团似乎也被他给逗笑了。

“谁知道呢,天上掉下来的,命运让我碰上的,”萨摩次郎笑着说,“我认识凤源也不过半个月,与他见面也就三四次,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爱请客爱送礼的朋友!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家里有矿,他每次约我出来都想尽办法给我花钱——当然是花他自己的钱。他说他觉得钱是这地球上最没意思的玩意,唯独把钱花在他喜欢的人身上的时候他才觉得有意义。”

“哦?”团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如果把这些给他,需要给他打欠条吗?还是我代你签?”

“凤源最喜欢我了,绝不会叫我打欠条的。”萨摩次郎笑嘻嘻地说。

 

“好。”诸星团都走到病房门口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如果我待会儿联系不上凤源呢?你知道……有时候打电话未必有人接。上哪儿去找你说的这位朋友凤源呢?”

“哦,那要不这样,原本今天下午六点凤源约好了和我在心形酒吧碰面——你就直接去吧,跟他说清楚我的事。”

“行吧,你交代的几件事我都会办清楚的——给你上司请假,说明情况;然后给大竹小姐送花,给吉永小姐送花,给有马小姐送花,给吉川丸子小姐送花——贺词要加感叹号的那种;最后给凤源把所有账单都送过去。”团非常清晰、流畅地把即将要办的事情都陈述了一遍,“是这样吧?”

“对啦!”萨摩次郎喜形于色,“真的不好意思,拜托您呐!”

“小事一桩……”团叹了口气,“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这副尊容别吓坏了他。”

 

萨摩次郎笑着打量着他:“哈哈哈哈,说不准呢!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跟我长得这么像的人!要是你把衣服跟我这么一换~并排往那儿一站——指不定亲妈都分辨不出来咱俩谁是谁!”

团扫了萨摩次郎一眼:“额……这种孩子气的玩笑……我觉得正常人是不会上当的。”

 

但他却牢牢记下了萨摩次郎此刻的装扮。

 

如果还是作为赛文奥特曼的时刻,只需一秒钟他就能复刻萨摩次郎的倒霉模样,连衣装带伤痕都能一比一复刻下来。但现在他因为昔日旧伤导致能力被无法发挥,所以只能像个普通人类一样,笨拙地进行一些乔装改扮。

好在——他和萨摩次郎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不知为何,萨摩次郎口中的“凤源”二字引起了他十足的好奇。

这会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凤源”吗?

世上人对凤源的神秘身世知之甚少,唯独他对凤源一清二楚。他所熟知的凤源,是他手下最得意的战将,是他亲手雕琢的最出色的作品。他熟悉凤源的性情,他摸透了社交圈子,他知道凤源的脾性,以他的逻辑思维推断,凤源的那个社交范围绝对还没有辐射到远在郊外的XX矿场去!怎么可能跟萨摩次郎交上朋友?!

而且,交朋友这么大的事,凤源怎么从来不跟他报告?何况是萨摩次郎长着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按照凤源那爽朗的个性,难道不是遇到萨摩次郎的第一天起就该跑他面前来大呼小叫,告诉他“队长,我遇到过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

 

换上宽松的工装、牛仔裤,他还有意捋了两把头发,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压低鸭舌帽。他还是有些隐隐的忧郁……这未成形而且抽象的感情像是一层云雾遮住了山脉,他自己都说不上心头那些不太舒服的阴霾到底是些什么。

 

直到他终于来到约定的地点。

他真的见到了凤源。

果真是他熟悉的凤源,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修长的身材,熟悉的清瘦的手指,这双原本该撩拨着琴弦的手,此刻却毫无预兆地、猛烈地搂住了他的肩背,熟悉的脸颊贴着他的侧颈,熟悉的身体贴着他的胸口。

他刚刚伸出欲打招呼的手宛如飘荡到最高处的钟摆,却违反地心引力地、僵硬地、死死地卡在那个位置,不肯坠落。

 

“我刚刚不放心,准备亲自去你们工地去接你……”凤源在他怀中深深地呼吸着,“谁知道到了那儿就听你工友说你出了大事,我还以为你——!”

“……”他愣了好半天,再才反应过来,凤源这是在对“萨摩次郎”讲话,“我、我怎么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凤源慢慢直起身瞧他,眼圈还是红的:“哦,我看出来了,腿瘸了不是?”

他只能苦笑:“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能活着都算我幸运了。”

 

凤源咕哝着抱怨了他一句什么,他没有听得很清楚。

“你在说什么,凤源?”

“没什么,”凤源说,“我想你既然腿伤了,咱们今晚就不能去舞厅蹦迪玩啦!咱们就去吹吹风,聊会儿天,再去电影院转转,新上映的喜剧电影说不定会让你很开心的。”

“凤源,我不喜欢看电影。”他打断他。

“咦?”凤源睁大了眼睛,“可是你上次明明跟我说过,你很喜欢看怀尔德的喜剧电影啊!”

“啊……这……”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演还有些破绽,连忙提起手杖,“你看,凤源,我腿都瘸了,哪里还开心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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