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DMC】【V/尼禄妈】晚安月亮的初稿(BG已完结)

写在前面的话:

其实关于“尼禄妈妈”的构想是在鬼泣4代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4代特别版,也就是说——那时候都没有出现4V。可以说这个故事的想法最早是来源于官方“尼禄是维吉尔儿子”的消息……于是我那时候就有了一个关于尼禄由来的脑洞。因为仅仅是脑洞而已,可以说,这个脑洞很片面,后来又因为官方推出了4S的设定,我的脑洞是一再被推翻,后来写了那篇晚安月亮其实也是在原有的脑洞基础上删删改改,但是由于写《晚安月亮》的时候,与其说是在原本的脑洞上面修改,更多的灵感还是来自于《杀死比尔》的片尾曲《晚安月亮》和仲代达矢版的《大菩萨岭》。前阵子因为这首曲子和那部电影的故事人设,使得我对武士道和老电影中的武士产生了兴趣,随后还特意看了《七武士》以及《切腹》来恶补相关知识……之后,我才更有兴趣去写一部关于“武士”的爱情。当然,这个爱情必须是以悲剧收场。

一开始我就是想尝试一下,写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融入一段爱情——或者说,他甚至不曾融入进去,他只是遭遇了一段感情,至于他自己接受没接受,那我只能说先写着试试。

由于《晚安月亮》是在仓促之间写的,纯粹也是一时兴起——受到歌曲和电影的感染和启发较大,而认真构思的剧情其实没多少——所以剧情基本上都是借着过去构想的关于“尼禄妈妈”的框架进行铺展。而创作的过程中,最初的构想和后来的设定又不断纠结矛盾,不断修改,临时为了情节又硬凑……所以导致了一开始的剧情发展极其跳脱,看着甚至很莫名其妙……在此,向各位读者讲声抱歉。毕竟《晚安月亮》这篇故事里其实情节倒不是最着重写的东西,这篇里我着重写的只是两人之间的意识流的感情、感觉到互相之间不知不觉中滋生的,由相识到纠缠产生的牵绊……

 

不过,初版的构思并非如此。初版的构想……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灵感是来源于波兰斯基的电影《罗斯玛丽的婴儿》(电影讲述的是一个丈夫和邪教徒合伙,把妻子献祭给撒旦,让妻子与撒旦结合,生下了魔鬼圣婴的故事)。可能我单纯想给维吉尔写一段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或者感情戏,或者,连感情戏都不是。而且故事的女主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单纯的BG写着可能故事性就不那么丰富,单独写的话,一两篇就可以完结了。


以下就是初版的维吉尔在Fortuna的奇遇:

 

一个女子从昏睡中醒来,发觉自己衣衫不整,身上伤痕累累,她记起来昨天被恶魔侵犯。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一直以为昨天发生的事是噩梦。

一个男子问她早安。她惊觉自己是被这男人救起。就问他昨夜发生的事,但男子闭口不答。

救下她的男子年轻俊美,有着清冷高贵的气质和迷人的外形。他抱着受伤的她回家,带她看病就诊,对于他人对他们的飞短流长的质疑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他都默然隐忍。他彬彬有礼的绅士的举止中透着体贴与关怀,她对他心生感激,感激又有点暧昧而微小的倾慕。可她明白这样的男子不可能屈就于这种偏远小城,也觉得他不可能会倾心自己,就不敢表露心事。

男人告诉她,他来Fortuna是为了找寻关于斯巴达的传说有关的一切。她以为他是来此地游览采风的诗人,或者是生活富裕而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

然而有一天,她发觉了他出人意料的武力,看见他瞬间斩杀无数恶魔,顿时明白此人绝对非同一般。

她开始想起自己的事,她希望男人能帮她复仇。

男人理所当然拒绝了。

她哭了起来,她说她身世可怜——她自幼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条件艰苦,她和那儿的其他孩子一样都在做童工,稍大后又在教会学习做义工……她从小就入了教会,十七岁的时候又被选为巫女。

你知不知道选为巫女意味着什么?

知道,意味着他们要献祭我。

你知不知道献祭你意味着什么?

是……要我与神明对话。她的声音变得含糊起来,脑子也开始昏沉。实际上她根本不明白那场仪式意味着什么。她一直都以为那场仪式就和普通的祭祀一样,她也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也和其他舞蹈唱歌的巫女一样。

 

他冰蓝的双眼注视着她,令她不安。

 

她又继续说,踏上祭坛之后的事她记得不清楚了,只知道做了个漫长的噩梦,梦里有可怕的恶魔扑到了她身上,她被恶魔压在身下,痛苦令她悲鸣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依然看着她,目光清冷如水。

醒来我发现这一切不是梦,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是真实的……然后,是你救了我……

 

她把事实说了出来,心内觉得悲凉。心想自己肯定不可避免的会遭到他厌弃。但,那本来就是不可挽回的事情,与其一直隐瞒,不如坦率说出来。

她心里知道爱他无望,就希望他能为她报仇,杀了那个欺辱过她的恶魔。一方面,是出于被欺凌的仇恨令她怒火交织,另一方面,她内心觉得,这是她与他仅剩的最后交集。

 

在她面前,他依然不言不语,只是沉默。

 

我愿意付出一切能付出的代价,无论你要多少钱财,我愿意终身去奉还。或者……

——或者献上自己的身体,取悦于你。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我知道我不配,但这是我能给的最好的报酬。

她用尽她所有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绝望,不甘,被遗弃的尊严,可望而不可即的倾慕之人……这些在她脑子一闪而逝,但很快又被她丢掉。她此刻容色安宁、平静,仿佛已经抛下了人身的躯壳飘在半空中跟他讲着话。

嘴里说着如此惊人的话,而她的身体却向男人虔诚地乞求,姿态如同她昔日在教堂中对着斯巴达的神像祈祷一样。

 

男人沉默很久,最后终于还是点头答应。

 

她带着他,走遍了Fortuna的大街小巷,问遍所有能问的人,考古学家,历史学者,以及知道一些古早传说的老人,搜集到许多真真假假的关于斯巴达的情报。他们看遍了这座小城优美古典的风光,也寻觅过隐匿在瀑布下的古老矿洞,甚至大胆涉足危险无人的黑森林,但那些似乎都未能令他满意。这段时间内,他唯一满意的,可能是她的肉体给他带来的片刻欢娱,在她怀里时,他似乎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但是那依然不够,很快他就会又陷入阴沉死寂的黑暗之中,继续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寻寻觅觅。

她问男人他到底在找什么,他说是关于斯巴达的最强大的遗产,关于他可以传承的力量。

她不懂他要这些做什么。

他说他是一名武士,武士就是要穷其一生追求武艺的极致。

 

时间如流水,一个月后他们已经搜遍了小城里一切可寻的对象。最后,男人终于提出,为何不去问教团里的人?那儿有专攻上古传说的神学研究人员,他们或许可以在那儿找到有关斯巴达的资料。

她犹豫不决,自从发生那些事后,她早已不再去教团。她被恶魔凌辱,又与男人有染,行径早已不合教规,她担心一旦踏入教团就会被他们驱逐。在街上看到教团的人她都是躲着走。

但是他既然坚持,她就带他去找。

她告诉他教团里研究神学的学者所在的位置,告诉他此人的作息和日常习惯,告诉他每日的必经之路,于是,很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那名学者。并把他带回她家里。

学究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大惊失色,他说他们教团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死在那恶魔手中。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得知他们是要他贡献一些关于斯巴达的文献时,他肯定地说,自己有关斯巴达的所有研究,他早已汇集记录在自己的手札之中,这些东西在家里,他可以去拿给他们。

 

但神秘男子并不允许他逃走,就亲自去拿。留下她和他在家。

教团的学者忽然暴起,袭击了她,把她打晕带走。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被捆住,一如那日被推上祭台的时候,双手双脚被束缚,浑身动弹不得。

相似的场景,教团的人又开始围着她,嗡嗡唱诗。圣水洒到了她身上,她感觉到灼烧肌肤的痛感,忍不住叫出了声。

“她竟然怕圣水!她已经怀上了恶魔的孩子!”众人惊呼,窃窃私语。

她感觉到了恐惧。

 

这时候男子突然闯入,他昂首踏入密室时目光傲然冰冷,仿佛完全不把周遭的人放在眼里。

下一秒,男人露出了可怕的一面,他优雅有力地挥刀,把在场的教徒杀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现场一片混乱,众人惊恐地嚎叫,呼救,断肢血肉齐飞,男人目光凛冽如刀,出手却绝不犹豫,利落干净至极……那一片哀嚎声中的尸山血海……竟然比那晚亲眼见到一只恶魔还要恐怖。

然后他把已经晕厥的她救起,带她离开。

她到家时已经脱力,一天之内的所见所闻令她心惊胆寒。一片昏暗中只知道抓住男子坚实的臂膀,靠在他身上哭个不住。

她说她害怕会被再抓去做那样的仪式。

男子说,不会。

她说,她更怕的是他再杀人。他杀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恶魔。

男子沉默许久,说,我本来就是恶魔。恶魔哪有不杀人的?

 

她不信,坚持劝说他,希望他向善。但男人的样子似听非听。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被那些教团里的人设计的——你知道吗?”男人告诉她,“他们一开始选中了你,选你作为恶魔的祭品,选你作为培育恶魔的胚胎,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杀?”

她打了个寒颤,但是想到自己从小被教团收留照顾,想到自己受了教团十几年的教育(洗脑),就仍然对自己的信仰坚信不疑——“不,我恨的只有害了我的恶魔,教团的人的行事,是有教团自己运作,有他们自己行事的道理。”

 

男人冷笑,不再说话。

 

后来他又把那名学者逮到,这次他直接拿刀逼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关于斯巴达的秘密。学者战战兢兢地告诉他:有……教团里有一张地图,传言地图上的七个地址是斯巴达当年封印的七宗罪,而解开封印之后,恶魔会从魔界涌出,而随着封印全部解开,地上会升起一座高塔,进入塔内可以进入魔界大门,在那儿找到斯巴达留给后人的遗产——一种可以让人变得至尊无上的力量。

 

男人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这次他没再犹豫,直接砍掉了学者的头颅。并且说,这就是你背叛、告密的代价。

她看着他杀人,呆呆地,对此已经觉得麻木。

 

男人收起刀,看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摇头,说,我不知道跟你走之后,会不会变得和你一样……成为一个魔鬼。直觉告诉我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做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冷笑:听着,我不在乎你过去怎样,你也不必去多想跟着我未来会怎样。你自己内心里究竟想要什么,不用我来多说。我已十分清楚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想要,就要有跨出这一步的勇气。

她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帮我复仇。

男人沉默了片刻,又恢复了傲慢的语气:我已经帮您复仇了,教团的那些策划推你上祭坛的人,我都杀光了。

她依然摇头:不,还有那个恶魔,你没有把他杀死。

男人说:恶魔……恶魔也是被教团的人设计,被那晚的陷阱引诱,才会误入圈套上了你……你真觉得追杀他有意义?

她点头。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你想要的难道不是我?

她仿佛是从梦中惊醒,抬起头看着他,又好像是第一次认真看着这个男人一样……

男人再次问她:你难道不觉得,比起追寻这永远追不到结果的凶手,跟你所爱的人走是更真实、更好的选择?

但她依然觉得未来无望……不,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个男人,虽然他们已经同居几个月,肉体上已经亲密无间,但她仍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她摸不透他的性情,甚至也不敢肯定他要不要她。

 

她害怕他高高在上的脾气,她无法跨越他们之间沉默暧昧的距离,或者,也是因此,她害怕遭到他的嘲弄,也害怕晦暗不明的未来。

尽管,她明知那男人说的是实话。

 

她摇头,机械而茫然地重复着,她要的是他杀掉那个恶魔。

 

男人的眼中涌现些许奇怪的悲伤,他望着她,片刻后,他的眼神恢复了冰冷。

“你已经把他杀死了。”

 

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变成了恶魔的样子——宛如龙鳞一般的铠甲,强壮如钢铁的体魄,浑身沐浴着幽蓝的地狱一般的火焰,兽类一样锐利凶狠的眼瞳——和她的噩梦一模一样。

“我会离开,从现在起,那些伤害你的记忆,痛苦,都不复存在。”

恶魔吐出人类的言语,转身飞向夜空。再也没有回来。

 

她虚脱地倒在地上。

 

他是恶魔,也是人类。

那天他路过Fortuna教堂,原本是想搜寻此处有关斯巴达的遗迹,却无意间撞见他们举行的奇异的仪式。

仪式上他们把选中的女子送上祭坛,用诡异的阵法把她放在中心,一起念起古怪的祷文。

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一般,他不知不觉间化作恶魔的形态,降落在法阵前……

 

清醒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但为时已晚。教团的人似乎想趁机猎捕他——他们把他当做低等的恶魔了。他盛怒之下大开杀戒,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最后他抱着那个少女突出重围。

少女清醒了,隐约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颤栗害怕又坚韧顽强的样子打动了他,一贯不与人交流的他终于俯身,问起她的情况。出于愧疚,出于弥补之心,他带她回家,带她疗伤,给她看病,满足她一切的要求。一面找寻自己父亲的遗物,一面陪伴她,直到某天她提出要他帮她复仇。

复仇,当然办不到——她想杀了那个强暴她的恶魔,他总不能对自己复仇。

但是当少女坚决地提出一定要复仇的时候,并且愿意向他奉上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毕竟,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有着打动他的楚楚动人的脸庞,有着青春飞扬完美的肉体。毕竟他也还年轻……

何况他也感知得到,如果不是她对他心有所属,是不会对他开出这样大胆的条件的。

 

复仇,不可能完全做得到,但是,找到罪魁祸首为她报仇,还是做得到。

 

一次他抓到教团的学者,无意间透露了她的信息。原来教团的人一直没有放过她,得知与恶魔结合后她居然未死,都欣喜若狂,很快把她抓了回去,准备当小白鼠培育研究。

他发觉她失踪的那一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这一定是教团的人所为。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教团的人自以为要对付的是低等无脑的恶魔,以为一点小陷阱把戏就能捕获他。这次他去,肯定会有埋伏。

结果不出所料,但他能应对这些低级的游戏。他杀光所有把她当实验品摆弄参观的教徒,把她带回家。

 

然而她却开始责怪他杀戮过重。

他想说真正害了她的人是那些教团的幕后黑手,她却坚持说害了她的仇人是那个对她下手的恶魔。

 

时间如流水飞逝,他们之间的时光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他明白留给他们的机会不多。

他不善言辞,他也自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哄骗女人的心思手段,他也学不来。他也会对人留有依恋,但他依然放不下骄傲,他依然坚守着自己的秘密。

他看不起女人的愚昧偏执,可是同时,也放不下她的可怜和独自强撑的坚强。

 

最后一次。

他解决了这儿所有的一切,拿到了他想要的所有情报,他问她,愿不愿跟他走?

她摇头,偏执地沉浸在个人的幻梦里,坚持着那个抉择不肯回头。她认为——杀了那个恶魔就是她一生全部的意义。

他终于对她失望。在她面前露出了恶魔的形状,也展示了所有真相。

 

偏执之人总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如此傲慢、眼高于顶的自己,穷其一生都要追寻斯巴达的力量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偏执之人呢?

 

(完)


后记:其实仔细整理一番下来,就会发现,这篇初稿的内容其实比起现在那篇《晚安月亮》更完整,剧情也更合理流畅。

传统日式电影以及昆汀电影里的武士,大都很硬汉,很阳刚,很高端(无论是武艺还是品行方面都是如此),并且有不近人情的气质,与普通人想相比,他们身上带有明显的“阶级感”。(与之相反的倒是但丁,一直都带有平和的比较亲近正常人的气质。如果说维吉尔的设定接近仲代达矢的《大菩萨岭》,那么但丁的设定就更接近李小龙的《猛龙过江》或者伊斯特伍德的《黄金三镖客》)。当然,如果是仲代达矢版的《大菩萨岭》,那就更极端了,极端的武士自然有着极端的性情,为了追求剑道抛弃一切,包括他的亲情、妻儿、名誉,最后杀人成魔。如果有什么别的例子可以比拟,大概是咱们国产的武侠片……《圆月弯刀》。而维吉尔的人物形象,从出版开始就很符合这个定位……应该说,维吉尔的角色从原作中3代开始,就一直都挺符合传统的武士定位的,所以最初的想法和设定定下来我就一直没改过,因为压根就不用改。

但是这初版的故事……实在是太冷感了,结局也很悲伤。虽然故事很完整,但我又变得不喜欢这样冰冷绝望的恋情。后来我想要一个有温度的爱情故事。所以后来写的那篇新版的《晚安月亮》,给V哥加了一些比较微妙的感情戏。这一次我希望写得更像一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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