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楚白衍生】【紫胤X席方平】遇仙(上)

本人毫无节操、自拆CP的原游戏的紫云党……但是为了故事好玩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故事的原本设定我发誓我是很正经的,然而我一下笔就忍不住……逗比了……

遇仙

 

 

“紫胤真人,天墉执剑长老,身世不详,年岁不详,坊间消息曾言真人年少时曾拜师于昆仑山琼华派,琼华派是百余年前修仙门派,门中弟子日夜修行道法仙术,其学有所成者,可以御剑飞行,通天晓地。紫胤十九岁时便已踏遍九州,成为斩妖除魔一代剑侠……后琼华派励精图治,经过几代努力渡过天劫,所有门人都飞升成仙。独紫胤真人眷恋人间,辞去仙班职位,纵情山水,做了个青山白云人。

——《江湖奇人异闻录.卷九.紫胤真人》”

 

“这都是些什么无稽之谈!”白发如霜的道人重重地把手里那玩意砸在了木桌上。这位身材高大的道者虽然眉发皆白,面容眉目却依然是英朗清雅的少年模样。他身着蓝白色道袍,玉冠博带,风姿绰约。有着这非凡气势的道者恰恰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爱剑成痴的剑仙、天墉派现任执剑长老——紫胤真人。

“紫英又生气啦?”对面一猎户打扮的短发青年人摸着后脑勺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方才听到街上有人喊巡街的差哥来了,说是要查办一些‘低俗’‘银烩’物品,那说书先生就匆匆忙忙跳窗子跑了,他的书都没带走。‘银烩’是什么烩?不能吃的东西么?”

银发长老此刻已经面染霜雪:“天河,食不言——”

“食不言、寝不语嘛,我知道的,可是我已经吃饱啦。”叫做天河的青年道。

“寻常时你一顿能吃三只小猪,怎么偏我带你出来时你饭量就变小了?”紫胤喝道。

“我……我看师叔……紫英一生气,我就不知不觉就想起从前被你骂去思返谷辟谷的事儿,”青年人说,“我被你一吓,胃口就好像就突然变小了。”

紫胤长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勿惊,天河……我没生气。”

“可是你这不是在生气吗?”

“我没生气!”

“你已经生气啦~”

“我再说一遍我没生气!”

“可是你这语气明明在生气啊……”

 

“……”他真的要生气了。

冷静……冷静……多年友情不易,千万不要为了一顿饭就闹翻脸——亏你还是个得道百年的修仙人士呢,紫英。

来,深呼吸一个——

 

“我没生气。”他再和颜悦色地说一遍,“我刚刚摔了那本书,但不代表我生气。”

“那书好好的,紫英为什么要摔啊?”云天河不解地问。

“因为这本书里的东西,大部分都不属实。”他简洁地概括,“天河,若是你也看到这本书的内容,你指不定会恨不得把它给一口吃下去。来——我念给你听听——”

“别别别,不必讲,不必讲啦~”云天河忙忙摇手,“我怕我听了要吃书——我可不喜欢吃书,书都硬邦邦的,吃书我还不如吃草根。”

“……”

 

“紫英不吃饭吗?”

“我们修行之人,不食五谷。”他淡淡说。

——他哪里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他绝对是被云天河气饱了——好生与云天河讲话时,他跟他完全驴头不对马嘴,表错情,会错意,待要跟他仔细谈谈交流交心,讲讲自己为何不满这些写书人胡说八道——他却说“我不吃书”!

 

哎……罢了罢了,怎么能跟一个天真烂漫毫无常识的小野人计较?

好友啊……自从认识了你,慕容紫英的情商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蹭蹭蹭地暴涨啊……

 

那前来清查“低俗读物”的差哥蹬蹬蹬上了酒家二楼,一抬头见这小小主楼之上只有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道长和一个打扮奇异的少年人在相对而坐,临窗听海,顿时心生敬畏,默默缩回脖子下楼去了。

 

这位在春季还穿皮草、头型极其非主流的大好青年就是紫英的至交好友云天河了,他们少年时曾是挂名的师叔师侄,不过实际关系是师徒或者朋友。昔日琼华派为了修道成仙,做下无数伤天害理的举动遭了天罚,昆仑山上数千名弟子在与妖界一战中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也被九天玄女拘去东海受刑。至今琼华派子弟,其实只剩他们两人。

往事暂且按下不提,只说如今。如今沧海桑田,云天河倒还是原来那个云天河,虽然一直双目失明,但心底纯善真挚之处半分未改。但当年的小紫英师叔却成了紫胤真人、天墉派的执剑长老,日益老成持重,一身的道骨仙风,真可谓风华无双。

照理说紫胤早已不复是少年时雷厉风行的冰山剑客,唯独在遭遇这位年少时的挚友时他会原形毕露。

哎,也是一物降一物啊! 

 

在没人打扰的温暖午后看着窗外碧蓝的大海和金黄的沙滩,无疑这是让人很舒心的事,片刻间他们的不快就被这儿温柔的海风吹散了。

“紫英啊,几百年过去了,即墨的海风和这里的阳光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嗯。”

“紫英还记不记得当年即墨的狐三太爷?”

“印象极其深刻。”他叹了一声,“那是我们少年时最快意欢乐的时光了。”

“惩奸除恶,快意恩仇——是这样说吗,紫英?”云天河说,“最近我又听说有狐妖作祟的事。”

“狐妖?狐三太爷还是狐三太爷的后辈又出来了?”他问。

“不知道是不是狐三太爷……我是今早出门路过巢湖才听到这件事的——据说滨州某地闹狐狸,陈知县一家子都快被狐妖占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云天河说,“我不知道滨州在哪里,所以去不了那个地方。紫英若是有心留意此事,不如去滨州看一看吧。”

 

“好。”他把这事情应下了。

 

区区狐妖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

 

 

云端上他冷眼凝望,只见得滨州某知县府上愁云缭绕妖云纷纷,再细听那啼哭之声,恰是从此地传来,当下心如明镜也似——定是那胆大包天的狐妖在此家中作祟。

 

凡妖物化人,戏弄人间,诸般妖孽,最棘手莫过狐妖。

须知狐妖是所有妖物中最狡猾聪颖、洞悉人性之妖,亦是最善魅惑、蛊惑人心之妖。千百年前有妲己祸国殃民,千百年后还有狐三太爷这种妖孽为祸即墨百姓,人类为狐妖之苦久矣,法师道士与此类妖孽争斗亦是经久不休。

我们的主人翁紫胤真人年少时也曾是个嫉恶如仇的少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基本功那肯定不是吹的,但即使是紫胤真人在作为慕容紫英的最果敢刚毅的年龄,他也算不上一个真正刻板狠厉的角色,更不能与法海相提并论。

 

年轻时的紫英只是一个刚直宽厚的少年人啊……当然那是从前的事了。

 

剑光闪烁间他已落足凡尘,收了那紫电缭绕的慑天剑,正要踏入那知县府邸,忽然发觉这朱门外并无门童守护。

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原来黑压压一团人都汇聚在石屏后的院子里,众人皆围着一个面色惨白浑身湿透的小姐看。

“阮……阮小姐她已经没气了!”丫鬟哭道,“方才小姐在荷花池边赏花,不知怎么地起了一阵妖风,小姐就被吹下去啦!”

“快去叫席公子来——”衣着雍容的中年男子顿足道,“席公子人呢?”

“老爷,席公子昨日被那什么猫妖给挠了,这会儿还在房中歇息——”

“人命关天,快去喊他过来!”

 

那小厮一叠声应着,拔脚飞也似地往侧边庭院跑去。

 

当下场面乱成一团,妇人跪在那溺水的小姐身边拍腿大哭,老爷在她旁边顿足大骂,仆人们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打转转,郎中大夫在旁边擦汗:“这……小姐已经断气多时……老爷不如……”

他走近这些人,他们居然都无察觉。

 

“让我看看吧。”紫胤真人说。

众人这才一惊,不知何时这府里竟然来了个鹤发童颜的道长。

“仙人救命!”那老爷对他倒头就拜,“我家……小女被妖孽缠上,方才遇到妖孽作祟才失足落水,求仙人救命!”

 

他试探着那小姐的脉搏,皱起眉头——这脉搏确实已然停息,可是这小姐……这小姐面目如生,脸上身上均无浮肿的痕迹,看起来并不像溺死的人啊。

他忽然想起一事,起身抱起那小姐,对那阮老爷道:“请大人屏去左右,待我扶小姐进房为她医治。”

遣走仆从,那对父母跟随他入小姐闺房。他二话不说一手撕开那小姐的衣裳,“嗤啦”一声,那小姐从脖颈到整片背部都暴露于眼下!

 

“你——!”那知县夫妇还未来得及呵斥他举动大胆无礼,忽然见他侧过身子,给他们看小姐腰际——雪白瘦削的脊背上,居然生着二指长的白色绒毛,根根坚硬如针!

他让人取银针来,把那些白毛一一挑了,之后念诀用雨润术拂过伤口,背上血迹斑驳处立时恢复如初。

“这些白毛是妖物作祟,靠此来吸人精气。”他淡然说,将那小姐轻轻放下,依旧合上被褥盖好如让她安睡一般,“三日三夜后她自会醒转。”

 

那知县夫妇对他拜谢不止。

他扶他们起来:“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受朋友之托……”他环视四周,“府上可还有人受这妖物祸害?今日我把它连根除了,叫他莫再作乱。”

知县夫妻面露迟疑之色:“这位仙长……不瞒您说,我家一直以来都——”

 

忽听得门外脚步轻轻,有一少年人隔门轻唤:“叔父,小谢妹妹无恙否?”

那声音温柔婉转,依稀可辨是男子声线。

那阮知县忽然口吃起来:“席……平儿,回去,这儿不需要你来!”

“可是方才阿礼催我,要我一定要来,是不是小谢妹妹遭遇什么不测……”

“不是不是!”阮夫人忽然跳起,“回去!这儿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去!女儿家闺房你来凑什么热闹!”

“可是……”

 

那少年似乎还在门外踯躅,冷不丁紫胤就推开了门,正好打个照面!

好一个面如美玉身若轻云的神仙公子!这满园晶莹梨花都不及他容色皎洁秀美,皓齿明眸,清雅动人之余还令人意夺神迷。

 

“……”紫胤打量了那公子许久,忽然觉察出其中奥妙所在,“你……你是狐妖?”

——难怪这公子形貌如此清纯秀雅却叫他觉得莫名有些微妙的妖媚之气,

那公子方才也是怔怔看他,忽听得这话,顿时一惊:“不不不,我不是……”

且说且退。

 

“你身上有些许妖气——你被附身了?”他一把拽住那公子的手腕。

“我不是啊!”公子愈发慌乱,转身欲逃,却不料他那手简直宛如钢铁,掰也掰不开的。

 

他也不与他废话,直接伸手去碰他衣领,却才触到那小公子的脸颊,就听得他一声尖叫——

眨眼间,那公子头上冒出了狐狸耳朵,身后也露出了白绒绒的狐狸尾巴。

 

“我……我真不是……我……我没害人,”白衣公子一直在颤抖,在接触到他严厉的目光后,更是怕得不行,最后实在撑不住,索性倒地大哭,“我……我就算是狐妖好了!你要杀要剐随意!呜呜呜……臭道士,你今日杀我,我死后做鬼也要去阎王那里告你!”

他蹙眉细看那公子,但以他如此精深的道行,看这公子原形时却依旧是他这半人半狐的不伦不类模样——却不是真正的妖精。

 

“莫要哭了,”紫胤叹息,“我只是帮你除去身上的妖气而已,我不会害你。”

“祛除妖气?”那公子慢慢坐起,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被妖精附身,才会产生如此异变,还好我发现及时。若来迟一步,你就被狐妖占据了躯壳,整个人都会化作狐狸!”他说。

“……”白衣公子惊讶地看着他,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

“随我来!”他坚定地伸出手,“我带你去天墉城,得给你动个大手术祛除这些耳朵和尾巴。”

小公子听到“大手术”的时候尖叫一声,就地昏厥了。

他干脆把他抱起,袍袖一拂,慑天剑就化出无数剑气载着他们飞入云端。

 

底下那阮知县和夫人眼睁睁瞧着他把那公子抱走,顿时慌作一团,其情景比他们女儿溺水时也不相上下:“夭寿啦!剑仙把咱们家平儿抢走啦!”

“哎呀,平儿呀……这叫我要怎么跟底下的姊姊交待啊!老天啊……”

原来这席方平是知县外甥,本是知县的亲姐与一狐狸相恋而生,他们原本是情深意笃的一对伉俪,席方平母亲百岁之后,他父亲虽为狐妖,却为追随她而去,把自己百年功力凝成的舍利子给了席方平,自己妖力尽失衰老而死。

席方平原本是半人半妖体质,没什么修为,承受了他父亲的舍利子之后好像也没有很厉害的神通。幼小时席方平除了长得漂亮聪明些也没什么别的特异的地方。只是到了少年时期,狐妖的特质却开始渐渐在他身上显现。

家中下人们若有谁丢了东西,或者走失了老人,下人们偷偷去问,他总能告诉他们东西在何处,或者这人现在何地。有一次管家侄儿忽然失踪,去问席方平,席捻指思索半日,最后一声轻叹,说这人怕是找不着了。三日后,滨州商人在城外郊野发现管家之侄的尸体,原来这人生性嗜赌,某日为了还高利贷,偷了知县家的好些首饰拿去抵债,不料被歹人盯上,夜间喝酒时他就被那伙贼人砍死,财物都被抢尽,尸体就抛到了郊外。

 

说起来这席方平公子真的不是什么妖异之物,他自从被阮家收留,小时就与阮家兄妹一道承欢膝下,稍大时趴在学堂外学着老夫子咿咿呀呀诵读功课,阮老爷见他可爱,似乎又有读书的天赋,就让他与阮家兄妹一同学习功课,同吃同住,待他如亲子一般。稍大时席方平还会提点一下家人趋福避祸。也许是阮老爷的心理作用,席方平长大后,家中的财运似乎是一年比一年更好了,自己官运亨通不说,夫人随随便便在麻将桌上都赢了几百两的银子,连出门吃个饺子都能吃到幸运币。也真是奇了。

 

可惜这么可爱的一个公子,这会儿已经被正气凛然的紫胤真人抱走,也不知到了天墉城是要把他剔骨还是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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