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RPS】爱久见人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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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群里小伙伴们的告白和留言……你们说你们喜欢这篇文，我实在是很感激……如此冷门的CP也有人喜欢，真的很感动，不过当时太匆忙，没有说上许多话，来不及说谢谢。就写这篇文作为感谢吧！那一句话的评语和感动我也看到啦！很喜欢！
来自远方会填的！Hunted会填的！等我搞完间之楔我就填的！博主这会儿脑子就跟鬼打墙一样开了太多洞而已，只能抢着把最容易搞的搞完！各位安心啦！
1、本文CP是OrliXViggo——OV，OV，OV
2、标题我是用脸滚键盘随机滚出来的，别太在意那种细节。
3、所有内容都纯属虚构——本文只是一篇RPS同人文
六
在阿莫多瓦的经典电影《斗牛士》里有这么一个段子：班德拉斯饰演的年轻俊美的男主角为了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就想强上自己私心爱慕的女模特。不料在推倒美丽女郎的过程中不小心划伤了女郎的脸，此男天生晕血，于是当场休克。事后醒来，这位强X未遂的小帅哥就自主地跑去警察局认罪。
警署的女警官问他：干嘛呢？
男主答：报案，强奸案。
女警官：哦，你被谁强奸了？
男主：我强奸了别人。
女警官：哪个姑娘这么幸运？
由此可见大凡年轻美貌者在各方面都是有些优势的，哪怕是在犯罪上，也会因为脸长得好看会卖萌而博得几分同情分。
Orli很显然就具有这方面的优势——长了这么一张天使一般的脸，就算此刻Viggo去按警报器或者叫喊起来说他入室抢劫恐怕也没有人会信。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此刻的情况也不比那些好到哪儿去——这孩子正满身酒气一脸泪痕地跟他哭诉今天失恋的事儿（话说为什么失恋的人就一定要哭要醉酒呢？难道Orli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失恋？），并且发起严重的酒疯来，说什么也要跟他睡觉好发泄他心中的愤恨之情（可是为什么你失恋了要找“别人”上床来惩罚自己的痛苦，用他人完全不能知晓的自虐方式、去和一个已经和你一刀两断再也不关心你的人赌气呢？）。
Viggo确定自己没醉，然而自己在开门的时候被Orli狠狠撞到了肋骨和脑袋，这会儿也有点眼冒金星，再加上Orli一直哭啊哭啊闹个不停，有那么一刻钟他自己也不大清楚这怀里像小猪一样乱拱的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闹了半天他才确定那是Orli。
“听着，Orli……”他又晕了老半天——因为他才说了一个字，Orli就像一头发疯的小牛一样向他猛撞过来，撞得他一头栽了下去，他腹部好像吃了一记千斤顶或者个差不多的什么玩意儿……疼得他差点接不上气，“你再要闹下去我可就要报警了！”
多可惜，Herny不在……这就少了一个打发人的好借口。
他拖着重伤之躯爬起来，推开身上那个酒疯子（此人还在絮絮叨叨地向Viggo哭诉他的追爱罗曼史——已经分不清Orli这是在哭还是在笑了）：“我想咱们得先给你醒醒酒。”
他只是想先给Orli倒杯冰水，然而等他洗了冰格灌了杯自来水回来，Orli已经笔直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首如飞蓬，但这会儿已经不哭不闹了——这清醒速度之快简直令他怀疑三分钟前那个发疯撞人的家伙和现在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问Orli需不需要抽烟？
Orli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他给他来一根。
“我在中学时期是个小胖墩——比小Herny可能还要胖几倍，后来花了很大气力才减肥成功，摇身一变成了个帅哥儿……然后遇见的她……”
Viggo静静地听，心想此人大概是要把这上半辈子的苦水都在今夜倒出来了。
“你知道她提出分手的原因是什么吗？是因为我在距她很远的地方拍戏大半年了，她就对我感情淡化了！这可能吗？这可能吗？！”
——这很正常啊，并非没有可能啊！到底哪里有问题吗？
他默默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烟：“Orli，我不得不说……感情如果经不起时间距离的长久考验的话，那就只是一时的激情冲动了。”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啊？”Orli问。
“激情时时都会有，”Viggo打了个无所谓的手势，“年轻的时候，这种机会也是很多的，你就像坐着长途的火车背包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沿途任何一道风景只要入你眼，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为它停驻。”
“恋爱跟激情不同吗？”
“并非……不同，当然恋爱也需要激情。你沐浴爱河之中的时候，肯定是需要那样的热情似火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你因盲目的爱去忽略对方一切小毛病，你因冲动而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壮举或者愚行——那种时候你是忘我的、自我的，又是天地间最幸福的。”Viggo说，声音柔软而有点疲惫，毕竟现在深更半夜，而且这会儿他被撞得晕花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Orli安静地沉默了一会儿，抽了一口烟之后马上又恼火起来：“可是我喜欢她就是天长地久地喜欢她呀！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哦，那自然是她不对啰。”Viggo口头上自然而然地偏袒Orli，然而心里却在想着，大概只有年轻人才会说什么天长地久。
“你觉得——她不对的地方是不信赖我的爱？”
“我是说她唯一的愚行就是放弃了你——”Viggo说出这话马上就后悔了，不知为何觉得这句话出口太过武断，虽然照理来说在这种状况下说这种话没什么不对。
很快他就知道有什么不对了——
Orli扑过来，对，以侦探片里主角要干死黑帮BOSS的那股架势——扑过来死死箍住他的脖子：“你知道？”
“……”
“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好久了？”
“？？？”Viggo诧异，终于确定Orli酒醉未醒，不然何以说出如此颠三倒四的话来？
“我……我出门前灌了自己三杯威士忌……你知道我从不喝酒的，Viggo……但是我不喝不行，不喝不能给自己壮胆——”Orli断断续续地说着，上气不接下气，Viggo开始担心这人是不是下一秒就会休克过去了，“我伤心、我哭得快要死了……我伤心的不是她抛弃了我，我伤心的是我果真和她所说的一样，因为此刻的我和她一样都对对方没有任何牵挂了……你倒是告诉我……”
眼看着Orli又歪歪斜斜地要倒下，他连忙搀扶住他，撑起身来把Orli按回沙发的靠垫上。
Orli苍白的脸上翻着酒后淡淡的红晕，乌黑的眼睛定定看着他：“你却总是这么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们这种年轻时代的爱情——都是假的吗？因为年少轻狂——所以我所有的爱啊、崇拜啊……在你看来都是一个大笑话吗？”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是不是Orli今天失恋又醉酒，导致脑子搭错线，以至于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到底Orli是想跟他说什么来着？
“她放开了，我放开了——我感觉自在轻松。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和你不一样……那不一样……”Orli持续不断的酒后呓语，将近疯癫，Viggo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朦朦胧胧地还是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意味……
“我放得下一切，但我这辈子恐怕都放不下你。”
他此刻醉了酒，舌头麻木，眩晕的视线里还残存着Viggo惊讶又关切的脸。而自己吐露出来的字句断断续续、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他好像不会说话了，好像舌头不是自己的了，他怎么努力去拗，都无法发出自己想要的那个音节，也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
是的，只不过……只能借着酒醉表白出来这千万分之一的心意罢了。
他平日里多少次蹀躞凝盼目穿北斗，他梦里梦外有多少对Viggo的肖想痴望，他只敢借着狂热嬉玩的余韵发泄在过猛的力道上罢了，是啊，年轻真好，年轻时候就可以这么疯狂，这么不知进退，就这么喜爱，这么肆无忌惮。
但他再怎么肆无忌惮地玩闹，就算是吵得Viggo周遭一片天翻地覆，依然隔着Viggo很远，Viggo独自一人隔着看不见的结界关在他那个静谧优雅的小世界，淡淡地看着他胡闹、微笑。偶尔会伸出手拉他进来，允许他窥见他那烂漫多姿的五彩斑斓的幻想之乡的墙角一隅，然而后迅速离他远去。
他还未与Viggo别离，在第一次离别到来之前——却已经深切地、被迫地体会到了离别的滋味。他常常万般恐惧地想到第一部戏拍完之后自己会回伦敦，或者坎伯雷——若是他们不能拍第二部的话，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Viggo了。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将无与伦比地怀念他，他将靠着酒精和照片回忆录来过日子——这太可怕了。他怀念他会远胜过对童年的青青池塘和幽幽绿野的怀念，他思念他将远胜过对他失去的爱恋的怀念，他把他刻在心底刻在脑海，比自己的名姓、自己的荣耀还要深——只因他是知道的，激情是常有，但似这般让他愿倾尽一生的狂热痴恋的爱慕并不常有——错过了Viggo，这世上他可能找不到第二个像Viggo这样的人了。
Viggo于他而言，绝对是人生的单行道上唯一的风景——这是他认识到Viggo后最为精确也最为清醒的认知，哪怕他的阅历还不足真正人生的四分之一——但他确信这一点，就像他确信自己终将死亡一样。
——然而Viggo对这一切却全然不知情。
所以当Viggo说出那句“她的错是放弃了你”的时候他才会欣喜若狂——他以为他知道！他以为他知道自己是所有人当中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他以为自己能够与他心有灵犀！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优秀到让Viggo对他另眼相待——
然而Viggo错愕的表情再一次提醒了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又心碎了——今晚第二次。
Viggo再度被Orli撞翻在沙发上——今晚第三次，四仰八叉地这样子躺着或许足够狼狈的，但眼下的状况以及不是让他自嘲而是堪称危险了。Orli眼红红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想强暴他，当然不止看起来如此，身下的异动已经提醒了他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他脑子很混乱，八成是被Orli撞坏了，但又有一部分保持清醒着——那就是Orli这小子这会儿是酒壮怂人胆，趁乱在向他告白，以及想上他。然而这件事儿不应该发生在这儿，这事儿应该是在马德里随便哪一家纸醉金迷的酒吧，或者巴黎哪家的夜总会——而不是在这样的夜里，这样凉爽寂静的星光璀璨的夜里，身上骑着一个俊秀的少年（很有可能此人还未成年，那就太糟糕了……），脸上晃着闪闪烁烁的泪，又是哀伤又是可怜地望着他，反反复复地说着不知道哪国的话。
他举起双手——好吧，投降，我投降——然后慢慢把Orli拥入怀中，揉着他的头发，亲吻他泪水濡湿的眼窝和面颊——虽然不是很懂他到底为何而哭，抽泣得这么厉害——像哄Herny一样哄他，终于把他催眠入睡。
早晨起来的时候Orli已足够清醒，Viggo已经给他做好了马芬三明治煮好了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他床头：“你总算是醒啦。”
“……”然而宿醉醒来后的呕心和眩晕简直比酒醉时更可怕，他半天都不能回神。
Viggo回想起他昨天那些近乎邪门的举动，忍不住笑着撇撇嘴：“你知不知道昨晚你醉得有多厉害，精灵小子？”
“嗯。”他双手颤抖，几乎拿不起刀叉。
“你昨晚差点要上我——然而不久前你还是个异性恋。”Viggo低垂着眼睛视线往旁边角落里扫，尽力憋着笑不让气氛太尴尬。
“我记得……”他终于集中气力握住了咖啡杯，热烫的饮品让他收回了气力，于是他正色说，“我昨晚确实想那么干的——若不是多喝了两杯威士忌，醉得又实在太厉害的话……”
Viggo睁圆了蓝蓝的眼睛，完全被他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