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RPS】爱久见人心（二）
目录在此：
【7】
1、本文CP是OrliXViggo——OV，OV，OV
2、标题我是用脸滚键盘随机滚出来的，别太在意那种细节。
3、所有内容都纯属虚构——本文只是一篇RPS同人文（我怕你们没看清楚标题所以再强调一次）
跟Viggo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Viggo都是一个人在不为人知的异世界飘着，梦游、唱诗或者干别的什么事情，虽然他人在这儿，在你身边，但是他很有可能已经灵魂出窍，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国度去了。比方说你现在跟他喝着酒唱着歌，跟他说起剧组今天的早餐煮糊了的麦片粥，或者今天背诵的某些个佶屈聱牙的台词，而他则非常认真地盯着握在自己手中的酒杯看，时不时地点点头答应两句，片刻后——
“嘿~Orli~别碰那里！你难道不觉得桌子上面的这片水渍看起来像一只奔跑的小斑马吗？”
他手捧着餐巾纸，完全的不知所措。
当然，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他，看到他扛着大剑穿着戏服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路的神气，你就会发觉这人可能还活在中世纪——他身边一切车水马龙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眼里浮尘俗世只不过是须臾的幻影，而他自己所思所想的那个世界才叫真实。
“你们应该叫个人阻拦他——尤其是在下了戏、出了剧组之后~”他跟Sean抱怨说，同时还狠狠地瞪他——因为Sean也是经常跟Viggo一样，就这么穿着剧组的戏服披头散发地跑出去钓鱼或者喝酒什么的，走到大马路上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是打哪边跑来的两个吉普赛人。
“新西兰怎么会有吉普赛人呢？就算有也是当地土著呀~”Sean一定是昨天酒醉未醒，带着那种笑意朦胧的表情对他说，哦，这表情——这表情一定是跟Viggo混久了被传染的！
“我管你是土著还是吉普赛人呢？但是你们这么穿着跑出去不合适呀！”
“别那么大惊小怪呀，Orli——七十年代拍蝙蝠侠电视剧的时候，男主角还开着蝙蝠车去逛商场呢！”
“可那是在美国啊！”
至于Peter导演……他对于演员穿着戏服大街小巷的到处乱逛浑不在意：“人家那是体验派的表演方法，他在激发自己作为演员的第二自我——Orli，别总那么大惊小怪。”
他觉得不是，明明Viggo那是借着机会寻了个更广阔的地儿白日梦游。他很担心他会不会在路上乱走的时候被车撞了，因为Viggo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压根就不看路。
当然，他没被撞，他只是被扭送到了警察局。理由是他扛着那么巨大逼真的一把剑在街上乱逛，治安官觉得他一定是一个（潜在的）暴力分子。那事儿闹得还挺大，居然上了当地的新闻。
“在你的职业生涯中，终于多出一项丑闻啦？亲爱的完美先生？”他有点幸灾乐祸。
Viggo摸了摸自己的胡渣，似乎也是在咂摸这事儿：“唔……我觉得……这事儿挺新鲜的。等我老了，或许可以把这件事当做笑话给我的孙子孙女讲讲。”
“你还敢不敢穿着戏服扛着大剑到乱处走啦？”他低头呷着咖啡，一面偷眼看他。
“……”Viggo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一副表情，然而——哎，Orli其实明白——他又魂飞天外去啦！
最后Viggo还是那样儿，旧习难改地进行他那“体验派”的游荡生活，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两个尾巴——Orli或者Herny或者两人一起，他俩主要负责在Viggo走到闹市区或者警察局之前把他给拉回去。
工作一结束，就有Dominic喊他：“Orli！快去追Viggo！我刚刚看见他又扛着剑出去啦！”
他就会马上停下正在拆假发或者摘隐形眼镜的手，急急忙忙穿上一双球鞋就蹦出化妆间。如果Viggo什么时候从梦游中回魂，停下来看他，他就会假装看天假装路过假装在幽会等人。
“Orli你老跟着我做什么？还一脸紧张的样子？”有天Viggo一边扯着自己的钓鱼线一边问他，旁边还有Sean在装鱼饵——哦这家伙也是一样，披头散发，上半身是中世纪骑士下半身是西部牛仔脚穿得不伦不类。Viggo比他更糟糕一点，头顶着不知道几世纪前的阔檐帽，脸上的黑粉居然都没搽干净！搞得脸上黑的白的一片花！（这点简直不能忍！）
“我……”他扯出一个干笑，“我……对钓鱼……很感情趣……呃呃呃，不是，是兴趣！兴趣！”他总不能说怕你走丢了或者被关去精神病院。
“哦~你是想学钓鱼！但是你太害羞了~”Viggo恍然大悟，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唇上的胡子也激动地抖动着，“别那么腼腆嘛，小伙子——我们大家都是非常亲切的好伙伴。”
Sean也在笑：“他看起来挺害怕的~难道是咱们这不修边幅的中年糙汉子样把人家吓得退避三舍了？”
他刷红了脸，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因为对面两人毫无遮拦的大笑——他们看他的眼光好像他和Herny一般大似的。
“每次你走路发呆的时候都在想啥呢？一边走一边眉头深锁，或者偷偷地笑？”
“我有吗？”
“当然有啦，我都看见啦！我跟别人说你绝对是在梦游呢。”
“我那是体验式表演方法呀。”
“哼，Peter跟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我才不信。我就觉得你已经人戏不分走火入魔了。”
“会吗？如果我已经人戏不分了，这会儿我绝对不是坐在这儿，对着夕阳陪你钓鱼，这会儿我应该站在丽芙小姑娘面前索吻……”
“我瞧要真的到开拍你俩的爱情戏的那天，说不定你会做这种事呢？”
“不，我已经把原著翻遍了，绝对没有那种戏码的。”
“什么戏码？”
“爱情戏码。”
“……”他沉默了一阵子，“我想咱们的重点好像有点跑偏了——咱们要讨论的是——你不会沉溺在体验派的表演方式中无法抽身吧？”
“我当然是陷进去了。”Viggo悠悠然地回答，“为什么不呀？我觉得这样挺好。”
他可无法理解这种过火的玩法，他觉得这样的走火入魔耗费了许多的心力而且做的是无用功，体验那么多也未必能够全都用上，何必在现实中也较真呢——当然Viggo的演技其实是无可挑剔的，但Orli的意思是——他本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然而Viggo却误以为他也是他同道中人，理由是Orli每天也是戏服不换假发不摘就跟着他急匆匆地到处跑，所以一定也是个体验派——但事实上他纯粹是为了追他没时间卸妆。
然后他们几个就经常穿着那么一身奇装异服出入各种场合——人们都用好奇的、含笑的双眼看着他们，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然而Viggo此时却一拍脑门：“看！这种眼神！就是荒野流浪的游侠们遭遇到世俗的偏见与不解时候的眼神！”
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容易才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Viggo~这话咱们私下再谈好吗？”
后来他模仿过Viggo的表演，他的姿势，他的仪态，他的语言他的动作，但无论如何也学不来那样的风度，再怎样精妙甚至是精确地复制他的动作腔调，他都无法达到他那样的层度。有天杰里米.艾恩斯看到了他对镜练习的时候的样子，很吃惊：“你在做什么呀，年轻人？好好地为什么要低眉耸肩皱鼻子？你这样子简直像是老了二十岁！那么丑的动作尽量少做。保持风度——帅小伙~保持风度。”
他一愣神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在无意识地模仿那个人，而且怎么也不像——或许是因为自己差了人家二十岁，所以才不像。
或许等到自己再过二十年，等到岁月的沧桑爬上他的眼角密布他的额头染白他的发丝，那时候他会与他更近一点，更近一点，就能贴近他胸口的温柔，聆听他平和的心跳，触到那时候他隐藏在心底遥不可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