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LOTR/Hobbit】Haunted(三)(上篇)(LA/OV)莱格拉斯X阿拉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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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虐预警!

本文有浮夸逗比且OOC预警

 

“我说我们的客人怎么到了现在还没出卧室门?”早上精灵王见了莱戈拉斯王子,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懒惰的人呀——我的王子殿下?嗯?”

“昨晚太吵了,何况人家还是个病人呢,Ada。”莱戈拉斯说。

 

“啊——你终于想起来那是个病人了?我倒是一直没问你,他是怎么搞得一身伤?昨天还是给他送饭的侍卫不小心撞见他给自己换药才告诉我这件事。”

莱戈拉斯很不高兴听瑟兰迪尔训斥,但是这是日常惯例,所以也不得不忍着。

 

“埃斯泰尔才二十岁!当然,人类二十岁已经是我们精灵的五十岁了——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两千岁的时候还在干什么蠢事,”瑟兰迪尔训斥他,“你两千岁还跟二十岁的小毛孩在泥巴里面打架——”

莱戈拉斯注意到阿拉贡正在向他们走过来,就赶紧给瑟兰迪尔丢了个眼色,“好吧,Ada,咱们还是别说了,他过来了。”

 

瑟兰迪尔确实很想发火——为了他儿子那糟糕的人际关系。莱戈拉斯似乎永远都不会像他那样妥善而周到地处理问题,更不会与人斡旋。他直来直去,粗暴鲁莽,随心所欲,就连瑟兰迪尔自己都忍不了他,何况别人。

本来他想翻白眼的,不过看见阿拉贡走过来了,他就先把怒气收起来,改为对客人彬彬有礼的微笑:“我希望您的身体好些了。”

 

阿拉贡已经对这种礼节性的问候已经习惯了,既不觉得多么高兴也不觉得多么反感,于是他也点点头:“是好多了。我来请求您一件事儿,精灵王陛下。”

“说吧,只要是我办得到。”瑟兰迪尔轻松地说。

“我要给父亲写封信。”

“可以,如果信已经写好了你就自己送出去。莱戈拉斯,你带他去挑一只信鸽吧。”

 

“好的,Ada。”莱戈拉斯微微欠身一礼,然后转向阿拉贡,“你的信什么时候准备好?”

“我已经写好了,在我口袋里装着呢,我们这就可以过去。”他今天起得很早,一直没出门都是关在房里写信。包括该怎么跟精灵王提出请求,怎么确保他不会拒绝,怎么确保信被平安寄出去——他都想好了计划。

 

精灵王子带着他的客人来到了鸽舍门前,莱戈拉斯给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些鸽子都很有灵性,也很聪明。有些已经是资历很老的邮差了。灰色的那只脚上带着银环——那是我父王的专用邮差,他经常用它来和埃尔隆德领主通信。或许它也认得你?毕竟他往返林谷与密林的次数比我都多。”

阿拉贡走过去,那只灰色的鸽子果然比他更快认出了老朋友,它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手上,啄着他的指头提醒他。

“哎呀,好像真的是他呢!我见过他在父亲的花园里玩耍,我还给它喂食过!”阿拉贡微笑起来,“那好,就这只了。”

“这是我父王专用的——”莱戈拉斯说,不过他看了阿拉贡一眼,“但是你想要用的话,就选它吧,瑟兰迪尔不会介意这些的。”

阿拉贡把信装在用蜡封好的小盒子里,绑在鸽子腿上,亲眼看着鸽子飞向灰黑的天空他才停止了招手:“哦,今天的天气可真阴沉。”

“或许遇到雷雨的话,会让来信到得慢一点。”莱戈拉斯说。

 

阿拉贡问他:“您预计他多少天能够回来?”

“七天吧。如果这一路上遇上雷雨,或许是十天。”莱戈拉斯淡淡答道,他的视力很好,一直都在盯着鸽子的背影,一直看到它飞离了密林的边界。

 

阿拉贡抱着胳膊靠在门沿上看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淘气起来,想要逗一下这个冷若冰霜的王子殿下:“莱戈拉斯,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想一箭把信鸽给射下来?是不是很想看看信里面我说了些什么?”

莱戈拉斯转过冰冷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你那颗脑袋,乱得跟一把芹菜似的。怎么那么难看?”

 

“你是有多嫌弃我!”阿拉贡叫道。

“嫌弃到我恨不得拿一把刀子,把你的头发连带你的脑袋一块儿给削了。”莱戈拉斯恶狠狠地说,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大概六十七年以后的阿拉贡和莱戈拉斯在安达因河上面漂着,阿拉贡划着船,弗罗多和山姆被他好好地护在眼前,莱戈拉斯和金雳也坐在同一条船上相安无事。彼时的游侠已经糙得彻底,哪怕是前夜在洛丝萝林他被精灵们硬是刷洗了一通,第二天他依然顶着比芹菜更乱的头发和一张饱经风霜的忧郁脸孔。他划着船的时候偶尔瞟一下左边小精灵的那条船,莱戈拉斯始终保持着一种空灵又飘渺的微笑对着金雳。

“他居然和金雳相处得不错哩!”阿拉贡看着如此温和的莱戈拉斯,不禁想到,“金雳那麻花辫胡子他居然一点都不嫌弃。”

实际上莱戈拉斯在问候金雳:“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难过呀,我的朋友?”

金雳悲哀地回答:“我想我今后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精灵女王了,所以感到很心碎。哎,从今往后她留给我的礼物将会是我永远的珍藏。”

“她给了你什么礼物呢?”

“我冒昧地向她请求一根她的金发……”金雳说,“但是她给了我三根。我……我根本就不曾奢望她能够答应。可是今后我永远都见不着她了,离开这里的一刻起,我就一直被离别的悲哀笼罩着,我感觉到这种悲伤会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我生命尽头的那一天。”

“那真好呢,金雳……”莱戈拉斯思忖着说,“你的爱是纯洁的,崇高的,你爱她的美丽圣洁就像精灵们热爱星光一样——没有任何难以见人的地方。就让这些爱铭刻在你的生命里……与你的灵魂永远相伴,永不消逝。”

“你一定是我见过说话最为动听的精灵了,莱戈拉斯,”金雳咕哝着说,“再悲哀的事情到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比歌声还要美妙动听。不过我怀疑得很呐,能说出这么轻快愉悦的话的小精灵,哪里懂得凡尘俗世的爱呢?”

“我爱的人在天上~远得你连肉眼都很难发觉他的那颗星的光芒。”莱戈拉斯依然用那唱歌一样的语调轻快地说,“我为他攀上最高最陡峭的悬崖去摘一朵马蹄莲,然后我松开手坠入悬崖下的急流,掉入满天繁星的银河里!我无法飞向星辰,那我就投入河底去触碰他的倒影——我要把这歌声和美丽的花儿用生命献给他。”

那边的疯精灵又开始无休无止地唱起歌来了。阿拉贡这边还在稳稳地划着船:“咱们的旅途里能有莱戈拉斯这样一个热闹的伙伴实在是令人安心啊!山姆,弗罗多,你们放打起精神来,你俩不要老这么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我们坐着的可是精灵的船!不管遭遇什么大风大浪都不会翻的。学学人家莱戈拉斯,他是多么开心呐!”

梅里和皮聘在另一条船上小声嘀咕着:“你不觉得那个疯精灵唱的像是给死人的挽歌么?”“听那调子确实像。我感觉这个起雾的早晨更冷了!”

 

“别弹这么悲伤的音乐啊,Ada,”六十七年前密林的莱戈拉斯王子对正在抚琴的瑟兰迪尔说,“我真不明白你干嘛这么爱这种葬礼上的乐曲,还天天弹这个来折磨我!”

瑟兰迪尔仍然继续弹奏着竖琴,一边抬起头来白了莱戈拉斯一眼:“别看这个音乐晦气——可是悲伤的音乐也是动人心弦的。可我在外面总不敢弹了去骚扰民众。派对啊,宴会啊,外交场合啊,我一定得搞一些优雅高贵的音乐表演,没人愿意听这个哀乐。哎——我确实喜欢这首歌!可惜只有我这种内心十足强大且鉴赏水平如此高深的人才能欣赏其美妙之处——所以我只能窝在自己家的书房里欣赏它,骚扰我唯一的听众——儿子,你如果爱你Ada的话你就坐下来好好听完。”

“我真是命运凄惨,有这么一个古怪的父王……”莱戈拉斯喃喃说,厌倦地把脸埋在摊开的书本里,“您继续,您继续吧。”

 

他的父亲继续拨动着琴弦,吟唱着悲哀的乐音:

“你的心如同晶莹清澈的琴弦

轻轻一拨就铮然有声……”

 

在梦里莱戈拉斯看着那灰色的信鸽扑棱棱地飞向阴霾的天空,戴着银环的脚上绑着一封密信。

他挽弓,射箭,如他所料地命中了那只可怜的鸟儿的胸腹。

那只鸽子哀鸣了一声,盘旋着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头朝下落到他手心,灰亮的眼睛睁着,鲜血染了他满手。

他捧着鸽子的尸体在那儿站着,鲜血越流越多,仿佛手上捧着的是一个源源不绝的血的温泉。血水透过他的指缝不断淌下,他低头看着那只鸟儿温暖的尸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抬头,他忽然看到了阿拉贡那张惊诧的脸,灰色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他,惊恐、诧异,还带着几分嫌恶。

他艰难地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等等、等等——我不是有意要杀了它——”

但是阿拉贡转身跑掉了,他想去追,却发现自己陷在了鲜红的血红的沼泽里,鲜红的泥浆在拖拽着他往下沉。

那些血红的沼泽是从他手中流下的鲜血汇集而成的,现在鲜血形成了一匹马的形状……一匹翻倒在地的红色的马儿……

 

他猛然睁开眼!

他父亲俊美惊人的脸孔近在咫尺——瑟兰迪尔已经没有弹琴了,他正俯身仔细观察着他:“你做噩梦了?”

莱戈拉斯活动着发麻的臂膀缓缓坐直了:“我还不知道我是怎么睡过去的。”

“你在睡梦中的表情可是很痛苦哩!”瑟兰迪尔说,“我想我还是不要再弹奏这些东西折磨你了,不如你现在回去房里好好睡觉去。”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鲜血,干干净净。然后他才想起来,三个小时前他就已经看着阿拉贡把信送出去了。不过当时他什么也没做。

“我脸上有血迹吗?Ada?”他问。

“没有,看来你做梦做糊涂了,”瑟兰迪尔把他面前的书籍收拾起来,“起来吧,儿子,你该到外面去走动走动。”

“那个瑞文戴尔来的小希望呢?”他伸着懒腰,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往外望,窗外是围绕宫殿的魔法溪流,远处森林的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

“埃斯泰尔?听加里安说今天一天都在房间里。”

 

“那么加里安呢?”莱戈拉斯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我有事要找他。”

“加里安应该是去马厩了。埃斯泰尔的马死了,都是你的错,我们总得赔给人家。”瑟兰迪尔又开始没玩没了的责备了,“你还是不准备去道歉吗,莱戈拉斯?你害死了人家的马,还把他打成重伤——”

 

“就算十天后埃尔隆德亲自来了,我也不会有什么好话要讲。”莱戈拉斯生硬地回答,“我想揍谁就揍谁。这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那就容你先快活十天吧。”瑟兰迪尔叹了口气说,“十天后你是死是活我才懒得理你。滚吧,别呆在书房里。不然我就要动手揍你了。”

 

这时候的阿拉贡还不是重任在肩、英明睿智的领导者,他不需要思考那么多的问题,他唯一需要烦恼的就是他养伤的这段日子要怎么熬。

这儿的环境太差,太闹,每天他的心情就跟这大密林的天气一样,阴沉沉乱糟糟的。极其对健康不利。

他趴在窗台前,眼巴巴地望着阴沉沉的大密林,像是指望着眼前那些树木马上都开出似锦繁花的奇迹。

忽然他听到加里安的通报:“先生,有位客人想要见你。”

“客人?什么客人?”

“据说是从瑞文戴尔来的。”加里安面色如常地说。

“瑞文戴尔来的!”他一下子欢呼起来,“是林迪尔?还是埃拉丹或者埃尔洛赫?”

“不认识——您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他被领到一个光线幽暗的房间,那儿有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坐在丝绒长椅上等待着。

他疑惑地走过去,直到那人对他伸出戴有华丽的戒指的手指,微微探出那戴着璀璨的光芒的钻石额饰的头颅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呼喊着扑了上去抱住了他养父的脖子:“父亲!埃尔隆德大人!您怎么亲自来啦?”

他的养父轻轻地搂着他的肩膀:“因为你的来信呀,埃斯泰尔,所以我很担心我的孩子就过来了。”

“我的来信?”阿拉贡吃惊地说,“我今早才把信发出去呀!怎么晚间您就到了?这儿到瑞文戴尔最少也要个两三天吧?”

“咳,那不重要,孩子……”埃尔隆德轻轻地说,“你父亲有的是办法赶过来……我只是关心你的现状。你瞧瞧你自己在信里都写了些什么呀?”

“我写了什么呀?让您这么眼巴巴地赶来——我不是一直都说我现状挺好的吗?”阿拉贡依偎在埃尔隆德的肩头惊奇地说,“我说了我要留在密林多待几天嘛,您为何要阻拦我呢?这有什么不对吗?”

“多……多待几天?”埃尔隆德有些吃惊,“为什么呢?”

 

“真是的,父亲,我在信里不是说了这儿的风土人情很有趣,我很喜欢——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多逗留一会儿——难道您对此举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您就亲自赶来拿我了?”阿拉贡直起身来试探地问他养父。

“我……”埃尔隆德一时语塞。

 

“父亲——您倒是说话呀——为什么您要突然跑来了?”

“我以为你希望我尽快接你回去呢。”埃尔隆德支支吾吾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您尽快接我回去的话了?”阿拉贡大声说。

忽然他感觉不太对劲。

这样闪烁其词的埃尔隆德……和他的养父完全不一样,不,应该说眼前这人似乎根本就没有他养父那种永远沉稳、安详的气场。埃尔隆德从来不会因为小孩的一句质问而被刁难住。

 

他突然一下子扯下了“埃尔隆德”的斗篷。

连带被扯下去的,还有黑色的假发和假的头饰,莱戈拉斯的那张俊俏的小脸也一下子就跳了出来!

 

“你!!!”阿拉贡大为震怒,“你居然假扮我父亲!”

莱戈拉斯先是愣了三秒,之后就放声大笑起来:“寻个开心嘛——埃斯泰尔,别那么较真~我瞧你整天郁郁寡欢的,就扮成你养父来逗你——瞧你那张可怜的委屈的小脸,你一定是想你父亲想得紧了。”

 

“你这个……骗子!”阿拉贡气得要死,张牙舞爪地就往莱戈拉斯漂亮的脸蛋上抓,但是被莱戈拉斯抓住了双手,然后他才尴尬地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坐在莱戈拉斯膝头,被人家像抱小孩一样搂在怀里。

“别动,别动~”莱戈拉斯冷静地制止他。

 

他简直是气急败坏,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好了好了,别闹——埃斯泰尔,看看这周围——”莱戈拉斯一面尽量扣着他的手腕免得他抓伤自己的脸,一面用一只手去引燃分枝上的蜡烛。

 

阿拉贡抬起头,发现四周的墙面都是一面面高到了屋顶的书柜——哦,天哪,这里的书可真够多的。虽然和瑞文戴尔的书房没法比,不过——在这儿能够看到这么多的书也真是个奇迹。他早先还以为密林里除了藏酒和珠宝首饰和武器之外什么都没有呢!

“呐~都是你的,随便你挑——一般来说我们都不许外人和我们共享书房,”莱戈拉斯见阿拉贡已经不再挣扎了,就慢慢把他放了下来,“别生我的气了。好吗?你不觉得我今天扮演得非常逼真么?连你都被我骗过去了,真该给我自己发个奖!”

 

“学得是挺像。”阿拉贡的注意力都被那书海吸引过去了,所以都来不及生气,“不过埃尔隆德大人说话才不像你这样结结巴巴的。”

“我和父亲曾经拜访过瑞文戴尔——不过那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你那时候恐怕都没出生。这装扮我都是凭印象模仿的。”莱戈拉斯说。

 

“我喜欢这里!”阿拉贡的眼睛闪闪发亮地说。

“喜欢就留下。”

 

“我一直都在不是?”阿拉贡爬上书架的扶梯去找他喜欢的书,然后突然就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瞪着莱戈拉斯,“啊——我知道了,你为什么要扮作我父亲来看我——你想套我的话不是?你想知道我在我信里面说了你什么坏话!”

“才不——”莱戈拉斯尴尬地说。

“你就是!”阿拉贡抓起手边的书往他头上砸,被莱戈拉斯一把接住,“你以为我是胆小鬼爱哭包,你以为我会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被你欺负了就去找老爸告状!你告诉你——你错了!”

——他确实很生气,抓到的书全都稀里哗啦地往莱戈拉斯头上砸了过去。莱戈拉斯一边躲一边捡书:“别打了,别砸了——埃斯泰尔,这些书都很贵——伊尔碧绿丝啊!这书很多我Ada看都没看呢!被你砸烂了叫我怎么交待?!住手!”

 

“别叫我‘埃斯泰尔’!”阿拉贡气愤地又抓起厚厚的一本词典往莱格莱斯头上拍。

“可是你确实就叫这个名字不是?”莱戈拉斯又接住了那重重的一本书。

 

“我又不是精灵!”阿拉贡大声喊道,“我是人类,我是杜内丹人,是……好吧,管他是什么——叫我阿拉贡——请!”

“你在精灵的地盘啊,而且你有精灵名字,不叫埃斯泰尔叫什么呢?”莱戈拉斯站在书架下方,跟阿拉贡互相瞪着眼睛。

 

“尊重我的名字吧,朋友——就像尊重他人的意志和人格一样!总有一天这个名字自身所带的荣光将盖过那个精灵的称呼。我明白你对我这暂时的让步只是因为我有一个精灵的名字,因为瑞文戴尔的埃尔隆德是我的养父——所以你担心了!”阿拉贡愤愤地说,从书架上爬了下来,“我告诉你——没有告发你不是因为我想息事宁人或者我软弱怕事,是因为我觉得我应该且有能力自己解决这些问题。我留下来——我连决一死战的心思都准备好了!怎么,你很惊讶吗?你觉得我不配拥有勇气和尊严吗?”

莱戈拉斯岂止是惊讶!他简直是大受打击:“决一死战?我为什么要跟你决一死战呢?”

 

“哦,你管那么多?我恨你就和你恨我一个样。”阿拉贡完全恢复了平静了。

 

很久很久以后……在瑞文戴尔的护戒队首次会面的时候,某个精灵怒发冲冠地站了起来,告诉那个看不起游侠的刚铎宰相之子:“他不是一个区区游侠而已!他是阿拉松之子阿拉贡,你要对他效忠。”

——当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他只能挫败地抱着化妆的道具,闷闷地回去自己的房间。瑟兰迪尔撞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又做噩梦了?”

“我可真是不讨人喜欢的一个人呐。”他喃喃地说。

“你向来都是——恭喜你今天总算有这个觉悟了。”


(作者本人同时开两篇,已经精分,现在吃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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