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北/缙云X北洛】Bad Story（二十一）
坑会填的！缙北会填的！楚白也会填的！都会填的！
我只是太久没写……忘记剧情了……额 这真是太悲伤了……
二十一
“正是春游的季节，小伙伴们准备好了吗？”
广播里传来遥远而朦胧的声音，北洛这会儿刚下计算机课，脑子还是晕的，一晃神就把“春游的季节”听成了“吹牛的季节。”
“吹牛还有什么季节？难道要举办吹牛大赛？”北洛忽然冒出一句，把旁边的乐无异都说得一愣。
“如果举办吹牛大赛——那缙云去参加就再合适不过了。”他遐想着那个场面，忍不住发笑，“他那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个活生生的牛皮大王！装逼吹牛谁比得过他呀！”
百里屠苏面无表情地瞧着他：“刚刚广播里面说的是‘春游’，不是‘吹牛’。”
“啊，我听错了……”北洛有点儿迷茫。
“吹牛大赛也挺好玩啊~”乐无异笑了，“别说缙云，你上去也成啊——北洛，往台上一站，你把你的真人真事说一说，没准就能成为冠军了！”
“我哪有那么牛？”他还在笑。
到了中午，他和姑娘们一起吃饭，又把今天get到的这个笑料说给她们听。
姑娘们的反应比男生要敏锐许多，马上岑缨就揪住他说：“哎呀，北洛……你就听错了广播而已，怎么张口缙云闭口缙云的？时时刻刻人家都不离嘴边？”
北洛脸色大变。
云无月淡淡说道：“这怕不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北洛只觉得冷汗涔涔：“不……我就开个玩笑……”
姑娘们却大笑起来，一边夹菜一边大声调侃他——春天到啦，万物萌发，连少男少女都开始说话都带着粉红泡泡了呢。
类似这样让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傻事他还干了很多——情人节的时候最适合表白，然而自己偏偏又是个极其厌恶媚俗洋节日的愤青。可是在这种普天同庆的情人节都不表白的话，那好像又说不过去……
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缙云。
对于这个神鬼莫测的对手，他最胆战心惊的就是此人吊诡的逻辑和完全不走寻常路的行为方式，眼下他最怕的就是缙云会为了整他就故意去拐云无月……妈的，现在想想自己脑门怕不是被夹了——缙云为什么没事要去钓云无月呢？！
反正——当时他莫名就担心这一点，并且下定决心——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万一缙云想在情人节的时候对云无月出手……那自己也务必要对女神有所行动了！
他脑子真是进了水了，就那么开始风声鹤唳地紧张地搜集有关缙云的情报，四处偷摸着打听此人有没有在为情人节作准备……嗯？然后姬轩辕看着他的眼神都是笑眯眯的……
结果情人节的那天他收到了缙云送来的蓝色玫瑰花。
更让北洛头皮发麻的是随礼物送来的字条：“我还没忘了你呢，你一直四处打听紧张个啥？”
情人节当晚，别的情侣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独他北洛一个人怒吼着要杀到缙云宿舍去跟他拼命。
当然他被乐无异和百里屠苏给拦下了：“算了算了，大哥……大哥你别激动——人家送你玫瑰又不是送你炸弹，你这是发的什么火？”
“人家只是喜欢你，”百里屠苏非常清醒地指责他，“你就去打人——这恐怕就是你不对了。”
“他这是骚扰！”北洛怒斥。
“是你自己先去暗示人家的啊！”
“你跟他那么多的朋友问起他有没有准备情人节，现在他收到你的提醒了。有什么不对？”
“这……”北洛无言以对，羞愧欲绝——自己在缙云眼中怕不是成了个口是心非的傲娇了。
他倒是想要维持自己以往的尊严和傲气……偏偏只要一遇到缙云或者想到与他相关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使得他自己方寸大乱。如此往复只会折腾得人精疲力竭。
哎，生活嘛……生活不止有爱情与面包，还有诗和远方……
他想着或许该把他的小说更新一章节了：
【辟邪与战神相处了半载之后，忽有一日，他对战神说：“我本是异界神兽，战时负伤误坠凡尘，算时间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缙云很惊讶：“可我没打算让你走啊。”
辟邪说：“再不走，恐怕兄长来追……”
“你还有个兄长？”】
他停笔。
一般的妖鬼奇谈，讲到一半的时候总会来这么一发转折——比如书生要去赶考，比如七仙女要回天庭，或者狐仙修成正果，或者艳鬼要投胎转世……总之故事是要有波折的。
但为什么一定要有波折呢？
一直都风花雪月下去，一直都处在浪漫爱情的篇章里难道不好？
“我怀疑我的故事要走向比较虐的情节了。”他跟刘兄说，“按照传统，情人之间注定会有离分。”
“可以啊。”刘兄欣然应允，“怎么虐怎么来，越虐读者越爱看。”
“……”他想了一会儿，又问，“缙云呢？他之前搞的那个男频的文章……”
“啊，缙云啊——他最近停笔啦。”
“怎么回事？”
“他写的男主角不是被他哥给关小黑屋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折磨嘛……然后女主从天而降，救了男主，从此男主性情大变……然后他跟美若天仙的女主一起打怪升级——回头找男主他哥报仇……”
“嗯。”北洛听着这故事感觉还挺正常的。
“问题就在这儿——很多读者都不愿意男主他哥死。然后就在他的最后一章下面齐声请愿，想要男主他哥能和男主在一起——”
“这是个什么鬼逻辑啊？”北洛惊奇地说。
“缙云也没办法……前期男主他哥写得太好了，人又俊美、性格又酷帅，排面也很大气，对弟弟也很……咳，除了一些病态的执迷之外对他弟弟真的不错。后期那个相当于移动NPC的女主压根没法跟哥比！”
“啊，我明白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赖缙云自己。”
“是啊，人物设定和剧情安排太欠考虑了，戏份比重不平衡！让反派喧宾夺主了。”刘兄说，“不过要我说——我也舍不得那个哥哥啊——人那么帅，而且还很有逼格……我琢磨着就算是缙云自己，也再也不能写出比男主他哥更精彩、更有魅力的反派角色了。”
“现在的人什么都变了，”北洛含笑道，“以前的人都爱伟光正的大英雄，现在你们都爱大反派——甚至更胜男主角。是男主角的魅力不够么？还是作者偏心？”
“以前人审美单一嘛，有个行侠仗义的主角就已经是好了不起的娱乐了。但现在嘛，我们已经不满足于看英雄行侠仗义，观众还乐衷于看他们搞断背、演苦情狗血伦理剧——就算这样了还嫌人家没什么意思。如今各种英雄遍地开花，但所有的英雄都千篇一律——他们都长着一张刻板、无趣、又说教感浓厚的脸。”刘兄说，“反倒是各种反派，各有各的帅法，各有各的个性——寻常人被英雄们伟光正的三观说教得太久，被那些教条束缚得太久，早已对传统英雄审美疲劳，倒是反派——更能让中二年龄的读者们代入去放飞自我……以及释放各种负能量。”
“缙云这人有负能量吗？”
“有吧……他那人一看就不是正常环境生长的人吧？那么古怪的脾气……这点或许你比我更清楚——你们不是很熟吗？”
“我没问过。”北洛说。
……
情人节是被他在吵吵闹闹中完美地错过了，但是结伴同游的机会他倒是没错过。
春天总少不了一些春游活动。
已经是这周末。
他们在某地最著名的赏樱地点，游人如织……哎，我们还是别美化了，还是说实话吧，这儿人头攒动，人山人海，游人走在这儿实际上是相当难受的——稍微好一点儿的景致每秒钟都有人都在抢占高地争先拍照，没什么景致的地方就都是赶路的旅人挤满了长街，远远望去简直就和黄金周、黑色星期五的商业街一样可怕！
北洛的脸一直都是黑的。
云无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看得出来为了今天她刻意打扮了一番，穿着裙裾飘扬的汉服，化着淡雅精致的妆容，人比花俏。可惜的是这会儿大家都走路走得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压根没谁有心情注意到她这么漂亮。
——除了北洛。
“喂，我帮你拎包，你去那儿拍照，怎样？”北洛实在看不下去云无月那张晦气脸，就拖着已经走得很疲惫的腿来到她身边。
云无月可能还想保持高冷的人设，淡淡说：“不用。”
“今天穿得这么漂亮，赏心悦目的，总该留个纪念吧。”北洛心平气和地跟她讲，尽管自己这会儿已经累得站都站不稳了。
“……”云无月转过眼睛，不理会他。
“虽然我拍照技术不如专业摄影师，但也不算太差呀——绝对高于一般直男了。你将来找男朋友都未必能有我的摄影水平呢。”北洛说，
云无月微微一笑：“你对自己照相水平这么有自信？”
“那当然啦！”
云无月居然点点头，真的让他拍照。尽管周围的游人很多，但是北洛抓拍了他觉得最满意的瞬间。
“……”云无月和他一起看着他拍摄的作品——照片上的她衣带飘飘，优雅秀丽，宛如花仙，此时阳光正好，樱花如雨，“拍得不错~”她用一如往常的慢悠悠的口吻如是评价，不是她吝于赞美，而是不想显得自己太陶醉于自己的靓照。
然而她和他两个脑袋还在使劲凑在手机屏幕前欣赏那张照片。
“我怕不是超水平发挥了！”北洛高兴地说。
他们又继续盯着那照片看，赞不绝口：“这相机滤镜真好！人都拍得闪闪发亮的。”
“哪儿呀，我这手机没滤镜！”
“哎呀，那就是今天光线特别好呗，你看这皮肤拍得白皙水灵的，跟打了柔光似的！”
“真的吗？”
他们在那儿开开心心地欣赏美照，忽然一抬头时，发觉对面站着熟悉的人——
是缙云，戴着太阳帽、挥着小旗子，身后还跟着几位北洛比较熟悉的篮球队的队友和他的几个室友——缙云这打扮实在是太反常了，而且帽子又遮住了他那颇有特色的发型和一半的轮廓，以至于云无月和北洛一瞬间都没有认出他来。
北洛看缙云这样子，顿时哈哈大笑——缙云这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一看就是被人强拉过来的！他知道缙云不爱社交、不爱出游，更不爱在人类聚集的喧嚣地段出没——今天这怕不是被人拉来当壮丁的。
“嗨——缙云！”北洛笑着跟缙云打招呼，“你这是成了导游啦？”
“我们班里组织春游……姬轩辕一定要我来带队。”缙云原本就黝黑的脸色这会儿更是黑得跟锅底似的，“他说我比较有……凝聚力。”
“因为缙云带队的关系，我们全班全员都报名参加这次春游了！”姬轩辕笑眯眯地拍着缙云的肩膀，“号召力好强啊，缙云。”
但缙云一直在北洛和云无月之间扫视，脸上半分笑意都没有。
北洛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就算缙云这会儿装作怎样的若无其事，北洛也感觉得到他那如寒冰一样的眼神下掩藏着怎样的杀意腾腾。
这眼神真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云无月忽然说：“北洛，如果你休息够了，我们就走吧，这儿人太多了，我不喜欢待这儿。”
他求之不得呢，忙不迭答应一声，跟着云无月就溜之大吉。
“哇，杨过跟着他姑姑走啦！”姬轩辕笑道。
“你在说什么鬼？”缙云问。
“我开玩笑的嘛~”姬轩辕笑着说，“北洛身边那女的长得还真有点小龙女气质。”
“是个漂亮妞你就能吹成小龙女。”缙云白了他一眼。
“缙云，你真的没怀疑过么，”巫炤柔声慢气地开口了，“我看那两人倒真的是郎才女貌，说不定真的是一对儿。”
“我之前也怀疑过。”缙云冷冷地说。
“啊……”巫炤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心想你难道发觉了是自己自作多情还要勉强？然后他竖起耳朵，想听听缙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然而缙云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那敏锐的目光很快就洞察了他朋友的心思。这位刁钻古怪的家伙忽然大笑起来：“我关心那个做什么呢？！我给你说——女的才会在乎哪个真命天子能像杨过一样跟她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男的只关心谁能够做尹志平。”
“是甄志丙。”姬轩辕及时给他挑错。
“哼，你正经话就没两句，骚话连篇荤段子倒是从来不少。”巫炤冷笑。
“我说过我是正经人吗？”缙云扬眉。
“你就是个煞星好吗？”姬轩辕笑嘻嘻地搭住他的肩膀，“谁要是迷上你，谁就活该倒霉。”
“我看上了谁，谁也一样倒霉。”缙云傲慢地说。
姬轩辕哈哈大笑起来，点头称是。
巫炤也笑了笑，但什么话都没说。
……
“我的个神啊……”北洛捏了一把汗，虎口脱险之后还不忘往后望望，以确定缙云没有撵上来，“我刚刚差点以为会被他揍一顿。”
“你怎么怕他怕得那样子？不应该啊。”云无月瞧着他，“他不是很喜欢你么？”
“要不就是我对‘喜欢’的理解和你们不同，要不就是缙云这人喜欢的方式太另类。”北洛说，“我有时候还挺怕这人的。”
“难道他不喜欢你？只是在玩弄你？”云无月直截了当地问。
“玩弄？”北洛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姑娘说话这么直，而且用词还这么重，“不……也不算……缙云虽然惹人厌……但他还没坏到那地步吧？”
虽然缙云很爱耍他，但说“玩弄”就未免太严重了——怎么把人说得跟品行卑劣的渣男似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也好喜欢他。”云无月心平气和地说，“看来他一直在偷偷欺负你，你还在为他说好话。”
“哪有？”北洛哼了一声，心想果然天下女人都一般样——都爱想入非非，都爱八卦。
“没有？有没有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云无月反问他，“你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还一日三餐走着坐着都把他记在心上？不在乎他还鬼鬼祟祟打听人家情人节有没有要表白的对象？不喜欢他的话，我问他有没有欺负你耍你，你还为他辩护？”
“我懒得跟你说了，省得越描越黑。”
云无月也懒得跟他说——她不想跟一个傲娇逞口舌之利。
不久前她还对他大发雷霆，几天后他俩关系又恢复如初了。大概他们之间的友谊确实坚韧也经得起考验。不过说真的，真正要好的朋友之间，忽然发点儿脾气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两个人如果本来就相知且感情很好的话，对对方的包容度本来就会高一些，而原则性也会少一些。
他在她眼中，其实一直都是直率温柔的大男孩模样，偶尔会犯倔或者中二病，但大部分时间里，北洛都成熟懂事，情商也高于正常男生水平。他比寻常的男孩子多了一丝成熟稳重，和一种不动声色的温柔……所以他很会照顾人。这种就连女孩身上也少有的体贴入微的温柔，是她对他好感的源泉。因为她本人是个感情迟钝而且行事风风火火的人，家庭环境冷漠也造成她后天的感情有些许障碍，别人戏称她是小龙女个性倒也不假……所以，面对北洛的时候，她倒是很喜欢和这人相处。
北洛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他对哪个女生好那就是出于他真的善良正义而如此行事，而绝不是出于什么原因而无事献殷勤。不知为什么，云无月就是非常确认这一点。比如这张照片——换了是岑缨在这儿他也会帮忙照，换了是随便哪个在艰难的旅程中累垮了的小孩子他都会同样想办法安慰，让他们开怀。
北洛可以说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了——大概就是因为他这么罕有的讨人喜欢的气质，她就忍不住一直这么护着他，甚至宠着他，让着他，这感觉就像养了一只猫。
不过现在想想，大概北洛身上这种气质就是……传说中的……谜一般的Gay蜜气质？
云无月想到此处又去看看北洛——
清秀端正的一张脸，很漂亮，但并无脂粉气，甚至还很阳刚帅气。
“……”
好吧……这么可爱的一个人，除了一点小毛病小脾气以外简直堪称完美了，大部分时间里，他简直像是个温柔乖巧的布偶猫——是Gay不是Gay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叫人讨厌不起来的家伙啊。
她真的觉得他很好，真的觉得他可爱——不管他做错什么事，不管他爱上什么人。
……
北洛早知道自己会难逃一劫，但是……在看到缙云又堵在自己回宿舍的路上时，还是忍不住心惊地四下张望——看看哪条路开阔待会他能往哪儿逃。
谁知道缙云却一脸闲散地跟他说：“喂，我最近想学吉他——你来教我。”
“想学乐器你自己上网学！”北洛看他越走越近，顿时脸红，“我……我没空教你！”
“我已经那么做了，我最近已经跟着教程学了基础的指法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弹得对不对。”缙云得意地说，“你来指点一下我，就十分钟。”
北洛想十分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去宿舍……宿舍还有其他人呢，料缙云也不会当面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而他错了。
说好十分钟，结果他在看见缙云那完全不上道的指法的时候强迫症发作，愣是掰着缙云的手，给他手把手地教他该怎么勾弦、点弦、揉弦……缙云怎么能这么笨？！爪子笨得跟猪蹄似的？！
好在他执教经验丰富，尽管心里面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表面上却还能维持着为人师表的气度，弯着腰握着缙云的手，慢慢帮他调整。
“你说话好温柔啊！”缙云不经意地回头，差一点儿那嘴唇都要擦到他面上去。
他又红了一下脸，很快就反击：“你要不是听课的时候这么心猿意马，这基本的指法早该会了！”
恰在这时寝室里那一个木头脸一个死宅同时从电脑前转过头来——
北洛再才发现两个平日里完全不解风情的室友这会儿满脸的尴尬——就算是被抓到在课上偷摸看小黄片恐怕也不会比他们此刻更尴尬了。
乐无异轻咳一声，玩笑道：“那个……缙云啊，大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缙云竟然毫不要脸地承认了！
现在在场最尴尬的人非北洛莫属了，当然室友两个也都是脸皮薄的直男，脸红程度已经不亚于他，百里屠苏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伸手去堵自己耳朵了——
“怎么，只许云无月绿我，不许我绿她？”缙云看着北洛，一字一句认真说。
“别胡说！”北洛碍于室友在旁，不好发作，不然他可能真的抓起吉他咣咣砸缙云脑袋，他已经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哎——你们做什么，这么晚了上哪儿去？！”
“我……我去图书馆借几本资料，熄灯时候再回来！”乐无异已经慌忙往门口奔了，好像惟恐自己跑慢了就会看到什么十八禁画面似的。
“我要去包夜，今晚跟人越好了有团战。”百里屠苏的语速和脚速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哦，我也要走了。今天也学够了。”缙云也懒洋洋地把吉他还给他，“再在你这儿待下去，怕不是某些人要把我当色狼呢。”
北洛坐在那儿暗暗翻白眼，心想下回缙云敢一个人来自己寝室，他一定要把缙云砸得脑袋开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