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5N4D/VD/VN父子向】一月囚(十三)

本来今天不打算更新的啊……因为这原本只是个铺垫,用于在真正的章节前面做个调节气氛用的先行情节……真正的章节内容还没写完……但是没想到就这么个小梗居然写得那么长了,干脆单独拎出来做一章了。 

【内容简介】(预告不一定准,随想随写,边想边写) 尼禄在与父亲进行亲切和睦的技艺切磋时不小心把时间停止的魔法耍过了头,导致自己卷入5年前的时间线,他在那儿遇到了5年前的但丁(4D),与此同时5年前的尼禄被置换到5年后,遇到了现如今的维吉尔(5V)。而尼禄得知,控制时间的机械臂得要1个月的时间才能修复。


十三

 

清晨的事务所还是那么空旷、静谧,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窗子照进来,空气里飞扬着细碎晶莹的尘灰。

“但丁”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反正尼禄跑去敲隔壁房门喊他起床时才发现他已经不在。

说来奇怪,五年不见,这人居然能大变样,不但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改了,懒惰的毛病改了,就连赖床的习惯也没了——鬼知道但丁他中了什么邪!

 

熟悉的办公桌上放着他熟悉的老式电话,线给人拆了——也许是某个懒癌发作的恶魔猎人受不了委托人的电话刺激或者债主的叫喊才如此行事——这倒是很符合但丁的作风。

尼禄在桌子边沿找到了电话线,给它重新接上去。

 

相对于五年前来说,这儿已经干净了好些。桌子上的过期披萨盒没了,色情杂志也没了(也许是被转移了阵地),就放着几张老旧唱片——哦,唱片……类似的这玩意在客厅的角落里还有一整箱子呢!真是老掉牙的东西,但丁居然还留着这玩意和老得不能更老的音乐机!时不时还拿那个破旧的音乐机点唱——这人是如此恋旧的吗?尼禄完全可以把自己过了时的ipod送给他嘛!桌子上还有金发女人的照片……

照片?

相框居然是立着的。

尼禄打量了那相框很久,确定自己刚并没有动过它——没错,它一直就是立在那儿的。从前尼禄每次偷偷瞧它的时候,它都是面朝下地贴在桌面上。但丁压根不让人有机会知道那相框里面是什么内容。仅有一次尼禄大着胆子趁但丁不备飞快翻起来那副旧相框偷瞄一眼,隐约瞧见那红衣女人的模样……他记得那好像是翠西。

——一个正常男人家里放着自己女友的照片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尼禄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心头莫名的酸楚……以及失落。但又隐约觉得那照片上的女子温柔甜美宛如天使,与现在的翠西气质莫名不合。

现在那女子立在他面前,确确实实是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沐浴在温柔的晨光之中,肌肤胜雪,笑靥生花,眼睛却彷如平静的湖水。尼禄目瞪口呆地瞧了她老半天,越看越觉得她不像是翠西了。

 

抽屉里有一只旧手套——他只是顺手翻翻,怎么就把抽屉拉开了?无所谓,反正但丁这人大大咧咧的也不会在这儿藏什么秘密。他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自己当了卖了,所剩无几的宝贝武器他都穿戴在他自己身上。所以这里……就真的只是一只手套而已。

嗯,只有一只破手套。颜色老旧的皮革硬得跟石头一样,毫无光泽的外表看着就像枯死的树皮。

就这仅剩的一只手套上面,手心处还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很明显是刀剑所致。

这玩意当真不能再用了,真奇怪帕蒂帮忙打扫的时候怎么没记得把这只手套给处理掉?

 

他琢磨着那只老旧的手套,寻思这会儿是不是要把它给扔了——

 

大门忽然开了,蓝衣银发的“但丁”推门而入,正好撞见他一脸讶异从桌前抬起头。

“你……你……早上好!”尼禄慌作一团,脸都红了——虽然但丁是个随和不拘小节的人,但尼禄可不敢保证这人在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翻翻捡捡的时候不会不爽——

“你在干什么?”一脸冷峻的“但丁”声音低沉、优雅,丝毫没有往日平易近人的笑意和温度,望向他的冰蓝眸子彷如万年不化的积雪——这使得尼禄更慌了。

“我……我刚刚在——在接电话线!”还好尼禄反应快,“电话又打不通了,我发现是电话线断了,我就……”

“手上拿的是什么?”维吉尔的目光锐利如电,马上就发现尼禄在慌里慌张地在背后藏着东西。

“额……刚刚——不小心发现的。”尼禄擦了擦鼻子,“我在这儿……清理旧物。”

 

维吉尔缓缓伸手:“拿来。”

尼禄乖乖把那只手套放到他手上:“这玩意就剩一只了……我料你也不会用。”

中年男人仔细瞧了瞧那只破旧的手套,也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当他把手套翻个面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就发现了那只手套上面的伤痕。

——怎么可能伤在手心呢?

强大的恶魔猎人时刻都紧握着武器,大剑、双枪从不离身,再怎样险恶的境地,也不至于落到要空手去接别人的刀子……

——等等,刀伤?

 

“你要扔了它吗?”尼禄问。

“……”他不言语,眉头深蹙,手心握着的那只手套似乎要被他看出一个洞来。

“你……不想扔吗?”聪明的小伙子从他那若有所思的神色中看出了端倪,“是不是这手套虽然很旧了,但是有关它的一些回忆让你一直都很珍惜?”

 

“……”他把那老旧的手套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丑陋的裂口仿佛突然放大,突然跳到了眼前,破裂的伤痕好像是一张欲辩却难言的嘴,一只瞪视他的满是无辜的、莫名的眼睛。那伤痕仿佛是在问他——当时为什么他不愿意留下,又是为什么要无端给他一刀?

……

他也答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只带着昔日伤痕的手套但丁一直还留着……

 

尼禄也觉察到这话大概不适合问下去了,干脆趁他这会儿出神就赶紧开溜:“你还没吃早餐吧,但丁?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准备。”

 

他把那只手套看够了,最后终于微微叹了口气把那它放了回去,随后将抽屉缓缓合上。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一天三顿披萨更能让人受不了的——大概就是早餐时候吃冷冰冰的罐头了。

淡,且无味,吃到嘴里又滑又凉沙沙的口感简直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在吃什么,也许是在吃泥土……只能说是临时拿来顶一下的东西聊以果腹。

“咱们下次能不能不吃罐头了?”尼禄小心翼翼地提议说,“这几天我们已经试过了罐头沙丁鱼,罐头黄桃,罐头梨子橙子……我觉得我的胃很不舒服。”

“行。”维吉尔说,“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土豆泥。”

尼禄的喉咙里发出咕哝一声,他暗自下了决心:“不,不吃土豆泥了,我……我可以给你做饭。”

“你会做饭?”维吉尔似乎感觉到了几分稀奇。片刻后他恍惚想起,他头一次拜访他儿子的时候……咳,那时候尼禄好像是过着正常的居家生活的,会修车会照顾小孩儿,说不定——也会做饭,倒也正常。

“我会做——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什么都是自己做。我会洗衣做饭修理机车……这些我都会。”尼禄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能……也就和帕蒂差不多……额,好吧,我说实话,也许某些方面还不如她,但我保证,我照顾你是绰绰有余的。”

 

“行啊,”维吉尔看着他儿子——他可算瞧出来这小伙子的决心了,“这话可算你说的。”

“说了就说了——我还能反悔不成?”

“就怕你反悔啊。”维吉尔淡淡一笑,也没把这当回事。

“我说真的——我会给你做饭,给你打扫房间——然后把你这儿的所有垃圾都丢出去。”尼禄轻快地说,“我这人喜欢干净,你最好是把你那些过期的……成人杂志收好了,不然我会把它们扔出去。”

“扔就扔吧。”维吉尔反正无所谓。

“以后你没吃完的披萨我也会扔出去,放了几天的水果我也会扔出去——”

“扔吧扔吧,是该扔了。”以往但丁在的时候,维吉尔从来就没操心过伙食问题,所以生活垃圾也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还有你发霉的旧衣服、还有旧手套——”说到这里,尼禄的声音忽然顿了顿,瞧了他一眼。

 

“旧手套……”维吉尔问。

“是啊,旧手套。”尼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年长的男人的目光。

 

那位优雅成熟的男子此刻陷入了沉思之中,深蹙的眉头里藏着无限的心事。

“这东西早晚得丢。”他在喃喃自语。

 

“哦?”尼禄抬头去望他。

 

“这玩意简直丢……丢人现眼。留着这它又有何用?”看上去这位蓝衣银发的恶魔猎人看起来有点儿心烦意乱。

“那好——咱们就把它丢了!”尼禄轻快地说着就站了起来。

 

“丢?不,我没打算扔掉它!孩子……”维吉尔生硬地制止了他,把他拉回餐桌边生生按下坐好,“尽管我确实这么想,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明白吗?”

“为什么不能?”年轻的尼禄看起来被他搞得有点儿糊涂了,“你刚刚不是说——你也想扔了它吗?”

 

“不。”维吉尔说,“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不……我是说——现在还不是扔它的时候。”

 

他眼神微微一黯,但很快,他又在他孩子面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这个他真的没权利。

那道伤痕——那时的罪证。

或许但丁留着它,只是为了提醒他——为了那时他一意孤行的坚持和九死不悔的追求,究竟在他大步流星的前进之路上伤了多少人?又伤得有多深?

也许但丁留着它只是为了记仇。每时每刻地提醒自己有个多么令他难受的恶魔哥哥。

 

维吉尔此刻的思绪如火花四溅,如杂草疯长——他什么都想过了,什么都想到了——却总是离答案的靶心擦肩而过。不是他不够聪明,只因他无法去那样想……

他根本无法想象但丁对他真的有一丝一毫的怀恋之情。

 

他非常清楚知道他曾经做错过事。

但他字典里绝无后悔二字。

 

他的脸色又变得冷酷起来。

“早晚都会扔的,孩子。”他平和地对尼禄说,“扔掉那只旧手套,再容易不过了——就像风吹走你紧紧握满一手的沙子。很多时候你会误以为手上的东西很宝贵,拽着它,把它视若珍宝,以为抓在手里就抓住了永恒——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是你永远都抓得住的!人也好,物也好……记忆也是一样。人越大,记性越不好,该忘的、该扔的——那些统统都迟早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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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满脑子昏沉,从落地窗洒入室内的阳光使得他双眼刺疼。尼禄捂着脸,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这会儿到底是在哪儿?刚刚是自己在和维吉尔说话还是仅仅是在做梦。

“Kid——Kid——”敲门声响起,“喂,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再不起来帕蒂就要把你的那份也吃掉啦!”

哦,这下他清醒多了,他在DMC事务所,在五年前的时间点上——而且昨晚他还和帕蒂但丁一起共进晚餐。

只是刚刚的梦是怎么回事?他梦见自己在帮维吉尔打理屋子,他看到他桌子上的旧照片,翻了他的抽屉……

下楼时候他瞥了一眼桌子,桌面上的旧照片依然保持着面朝下的样子,并没有挪动分毫。

他捂着发涨的头颅,此刻还觉得亦真亦幻。信息量过剩真不是什么好事。

“Kid?”

照片……

旧照片……

“Kid?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瞧你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该不会昨天夜里偷偷哭了吧?”

 

已是早中餐时分。

但丁诙谐俏皮的语气轻轻在耳畔回响,然而那瞧着他的眼神却是关切而真诚的。

“没有的事。”鬼使神差的,他的手胡乱地划过那片乱七八糟的桌子。那上面堆着小女孩的玩具娃娃,刚刚送来的披萨盒,过期的时装杂志,机车杂志……

“嘿,kid——你在找什么?”

旧手套。

没错,它还在那儿——巨大的豁口好像是一张微微开启的嘴,正待诉说不为人知的秘密时却喑哑了声音。

 

这次换做尼禄拽着那只手套默不作声了。

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它,企图从它那老旧的纹路式样中看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那是徒劳的。

——但是为什么那时候那位蓝衣的男人看着它会那么出神呢?

他却看不懂,看不透这其中的玄机。

“这么旧的东西,该丢了吧?”几乎是灵光一闪,他忽然别有用心地瞟了一眼但丁。

“啊……这玩意……”但丁似乎想从他手中把东西拿过来,但是他眼明手快地把手套藏在了背后。

“嘿!Kid——你别闹!”

“这究竟是什么破烂你居然这么宝贝它?”尼禄嬉皮笑脸,“怎么,难道这上面有迈克尔杰克逊的签名吗?”

“不是那回事——kid你干嘛要跟一只旧手套过不去?”但丁伸手又要来夺手套,但尼禄狡猾地把它藏得更紧了。红衣男人对他流露出万分无奈的神气:“哎,Kid你难道要逼着我跟你打打闹闹抢东西么?”

“哼,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刀啊剑啊全套啊都能给你卖了当了。你怎么还舍不得这副破手套?”

“哦,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但丁坐了下来,坐在他的桌子前面,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那是我的旧手套。”

“废话,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帕蒂的?”尼禄哼了一下,“这上面的刀痕是哪来的?”

“我兄长赠我的——这大概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但丁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淡,声音舒缓而低哑,好像在徐徐述说别人的故事。

——妈的,要不是尼禄本人是从五年后回来的,他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你兄长——你兄长留给你的遗物难道不是阎魔刀?我记得你不是给我说过——你兄长就是阎魔刀的主人?”尼禄尖锐地问——他果真不愧是维吉尔的亲儿子——但丁身上哪儿有致命伤他就往哪儿又快又准地插刀子——其下手狠辣无情之处简直一点儿都不输他爸。

“阎魔刀?我可从不指望我那位偏执狂兄长维吉尔能把他的宝贝武器交予我——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没指望过,他死了就更加不会。”但丁似乎还在微笑,轻轻说道,“亲爱的孩子,你根本不明白我和我兄长之间的关系——我们从小就在撕扯争斗中长大,咱俩打起来的时候简直就跟《兰闺惊变》里面那俩撕逼的老娘们一样彪悍无敌……我那位兄长大人此生就从没给过我留下过什么好东西,除了我身上、心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之外……他就什么……都没能给我留下。”

“真的?”尼禄有点吃惊,甚至说——心中有些隐约窃喜。真是罪过——听到但丁承认他们兄弟关系不和他居然觉得有些高兴!真应该向斯巴达忏悔他罪恶的念头……但是他原本以为——他最初想象的是……不,这和他所猜测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信不信随你。”英俊的恶魔猎人又恢复了他大大咧咧的坐姿,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舒适、惬意,对他毫无防备,“他留给我无数伤疤——但是一个疤痕都未曾在我身上留下,恶魔体质不会让我留下任何伤疤。但是这只手套……就是他唯一留下,曾经砍我一刀的痕迹。”

 

“你也真是奇怪——居然留着这玩意去祭奠他?”尼禄握着那只手套暗暗琢磨着,“明明他伤你那么深……”

“可是——既然你兄长留下的遗物不多,你为何不把阎魔刀自己留下?”尼禄若有所思地看着但丁。

“因为……以维吉尔的个性……阎魔刀落在谁手里也比落在自己宿敌弟弟的手里强。”但丁微笑着回答,“他如果哪天活过来,看见他最憎恨的弟弟拿着他的宝贝刀到处嚯嚯,说不定会恼羞成怒把我的手给砍了。”

“以你兄弟那个性,不管谁拿到他的阎魔刀,他都一样会把那人的手给卸了呀!”尼禄插嘴说。

“答对啦!”但丁给他打了个点赞的手势,“现在你总算知道维吉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知道啦。”

 

“你要是嫌那只手套碍眼,那就扔掉好啦。反正我也用不着它来睹物思人。”但丁懒洋洋地说。

 

“我……我又怎能跟一只手套过不去呢?”尼禄握着那只旧手套,讷讷道。他的脸都有点红了——这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对着那位洒脱出众的传奇恶魔猎人,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只有遥望的羞涩和紧张。

他把手套放下了,柔声说:“你把它好好收着吧,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但丁瞧都不瞧一眼那手套,反而是挥了挥手:“这种过时货也不该留。扔就扔了吧,省得叫你们这些年轻人笑话我是老古董。”

 

尼禄可不敢,再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他怎么能对一个失去兄长的人如此狠心?他怎么能强硬地要求但丁交出唯一可以纪念他兄长的东西?!天啊……这玩意甚至连遗物都算不上——维吉尔什么都没留给他,只留下那道伤疤。

这真的是……太残忍了……老天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可怜人?在他没有遇到尼禄的前十几年里,他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啊……他有兄长,可是兄长一点都不爱他,而且他们关系还那么坏!就算睹物思人,也只会让他想起生前他俩无休无止的争斗而更加难过而已……

 

尼禄想到此处就为但丁难受得不行。

他轻轻把手套朝下按在那宝贵相框的旁边,就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三秒后——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妈的!

他是傻子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蠢的?!

什么叫兄弟关系打小就不好?关系不好他俩至于一起跳魔界明知无回路还一去不复返?!

关系不好他又何必把与他兄长有关的唯一物证当宝贝供着收藏这么多年?!

关系不好为何维吉尔当着五年前的自己的面没有直接破口大骂但丁混蛋无耻?“那个”傻乎乎的尼禄在胡言乱语表示对但丁的崇拜喜欢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啪啪扇尼禄耳刮子让他清醒一点?

 

妈的!他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斯巴达这一家子的戏精!影帝!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

 

——但丁当然不需要那手套来睹物思人!当然不需要!维吉尔确实什么都没留给他,但是维吉尔把尼禄留在了人世间!

每当他看到他的时候……又何须以任何物证来凭吊那段感情、那段记忆?尼禄就是活生生的物证,是他一生所用情至深之后的唯一的寄托。有尼禄在这里,看着他,看着有着他兄长一半血脉之人的一动一静、一颦一笑——他又哪里需要什么旧手套?

 

尼禄终于想通了、想透了。

想明白了的他恼羞成怒,奋力踹了橱柜一脚,结果一个力道没使好,反而把自己的脚丫给磕到了瓷砖角,疼得他发出一声大叫——“花Q!Dante——花Q!”

 

啊!他真的愤怒极了!

可是他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他对自身的存在、自身那一半的血缘……完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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