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5N4D/VD/VN父子向】一月囚(十二)

【内容简介】(预告不一定准,随想随写,边想边写) 尼禄在与父亲进行亲切和睦的技艺切磋时不小心把时间停止的魔法耍过了头,导致自己卷入5年前的时间线,他在那儿遇到了5年前的但丁(4D),与此同时5年前的尼禄被置换到5年后,遇到了现如今的维吉尔(5V)。而尼禄得知,控制时间的机械臂得要1个月的时间才能修复。

十二

 【提示】本章节有部分向黑色电影致敬的内容。

【注】本文中的爱丽丝,此人物来自3代官方漫画,这个小姑娘在但丁篇和维吉尔篇都有登场,只是最后漫画并没有交待她的消息。

 

自从他上次主动要求与但丁同居一室之后,他就没说过后悔两个字。然而在某个穿着粉红lo裙扎着丝缎发带的小丫头突然杀到事务所的时候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如坐针毡。

这小姑娘说来就来,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或许她和但丁的关系亲密,所以就可以不请自来——反正但丁也没拿她当外人。小孩儿的天真烂漫永远都是最好的保护色,再怎么无法无天的熊孩子举动,但丁也是没有脾气的。这么想想这丫头确实令尼禄感觉有点儿……嫉妒——他自己早已过了可以让但丁允他无法无天的“保护期”——自从但丁郑重其事地拍着他的肩膀,叫他“Nero”以后——

等等?五年前的此刻,他过了“保护期”吗?好像还没有——不久前的时间点上他应该还处于把但丁按在地上狂捶都无所谓的阶段,那时候他就算遇到天塌地陷的事儿,但丁都会在最后一刻赶来救他。

 

“我的房间怎么还是我走的时候那样?”帕蒂挑剔地从粉红的床罩上抹了一指头的灰,“这几天你没住这里吧?”

“我睡但丁那儿。”他尴尬地说,小丫头狐疑的目光朝他瞟来的时候,他赶紧扯了个谎,“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我没在那儿睡。我有时候身上脏兮兮的,怕把你的房间弄乱了。”

“没必要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块啊——我都搬走了。”帕蒂打量着房间,“但丁那一张床,你们俩那么大块头!怎么挤得下呀?”

尼禄的脸更红了。

一件更加不妙的事儿发生了——帕蒂居然开始打扫房间!沙发里藏着的花花公子杂志被翻出来了——无所谓,反正他可以说是但丁的。

 床上乱成一团,没有铺床叠被——并不是他不爱整理,而是他刚刚手冲完……他发誓平日里他都会整整齐齐地整理床铺,也会维持卫生,但是今天……不赶巧,小姑娘来了,希望她没注意到这房间里可疑的灼热气息。

跟但丁在一起就这点不好——毕竟你不可能与你日思夜想的人同床共枕而全无反应。夜间要忍受失眠煎熬,梦里要忍受春梦折磨,醒来之后——醒来之后……一时手冲可能解决问题,不过这事儿他又不大好意思当着但丁的面干。只好趁他不在的时候解决一下。

 

“家务活这些事你别干了好吗?”尼禄无奈地捂着脸,不知道接下来这位勤劳的灰姑娘还要从他们家里扒拉出什么宝贝来,“放下让我来吧——你去看电视。”

“我不想看电视了。”帕蒂抹着玻璃窗子,“以前我把电视看太多了——电视里都是恋爱恋爱恋爱,动画片里王子跟公主谈恋爱,电影里英雄和美人恋爱,电视剧里男人和女人谈恋爱,学校里也是男的女的,男的男的,女的跟女的都在谈恋爱——我都看腻啦!”

尼禄心想这小丫头怕不是因为周遭谈恋爱的男男女女太多,导致了恋爱被害妄想症?

“你不喜欢爱情故事吗,帕蒂?”

“不是不喜欢爱情故事,我是不喜欢那些人。”帕蒂弯下腰,在水桶里漂洗着抹布,叹了口气,“一个个都是些只会装酷扮帅的毛头小子,会讲两句脏话就自以为是帅哥了。”

“哈哈~我们的帕蒂小公举眼光真高!”

“哼,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帕蒂高傲地叉起腰,指着自己鼻子说,“我告诉你哦,上周我还跟我们班的男的打了一架,我把他打翻在地,打得他鼻青脸肿的!”

“你学会打架了?”尼禄吃惊地说,“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但会打架,我还会咬人呢!”帕蒂骄傲地说,“那小子是我们学校的一大恶霸,自以为手下有几个喽啰就很屌,那天放学他来约我,一副很二逼的样子,开口就问我做他女朋友,我不理他,他拦住我,嘴里不干不净的,笑嘻嘻地还想强拉我走。当时我就生气了,狠狠踹了他小弟弟一脚,对他破口大骂#%&%#¥……%¥@……”

——尼禄惊讶地发觉这小姑娘的词汇量居然比他丰富。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多跟但丁相处久了的人,词汇量都会逐级递增。

一般的大家长一定会在此刻教育小姑娘要文明用语,不要对同学施展暴力。

然而尼禄偏偏不是个正常人——

 

“耶~酷毙了,帕蒂!”尼禄对她点点头说,“如果那种撸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话,你就得亲手教教他什么叫做‘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为什么我周围的男生们就没一个靠谱的呢?”帕蒂叹气说,“他们哪一个都不像但丁……”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对方是但丁这种类型的男孩子,你就会答应和他去约会?”

 

正当他俩说话的功夫,熟悉的老朋友上门来了。

老朋友对他们致以熟悉而亲切的问候——事务所的大门被毫不客气地用炮弹轰开,硝烟散尽后,尼禄看到了蕾蒂那冷酷坚定的脸。

“但丁呢?!”无情的炮口此刻正对着尼禄,此时的蕾蒂一点都没有往日的甜美了。显然,但丁逃债的事实已经令她出离愤怒。

“不知道~”尼禄深知她的脾气,乖乖举起了双手,“一大早他就出去了,我只是帮他看店,咱们这儿除了钱,只剩下老弱病残。”

“去你的老弱病残!”蕾蒂从鼻孔里发出嘲笑声,“我听说不久前他接了一笔单子,发了一笔小财。所以我一大早赶到这儿来了——”

 

“如果他真的拿了钱,那一定是第一时间就赶去披萨店或者去餐厅里买草莓圣代了!”帕蒂快言快语地提醒蕾蒂。

“草莓圣代?”蕾蒂干笑,“那几个零嘴要不了几个钱的。我看他怕不是把钱投给兔子洞里的爱丽丝了!”

“什么爱丽丝?”尼禄好奇地问,同时又对这个奇妙神秘的称呼产生不好的联想。

蕾蒂已经收起了火箭筒:“你不用再说了,我猜得到这货又去了哪里——告诉但丁,他的钱一到手就要赶紧还我!不然下次我会大半夜里用火箭筒把他从床上轰下地!真是的,这人花起钱来大手大脚,一点也不照顾一下老朋友的生意。”

“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爱丽丝?”尼禄大喊。

“你自己去问他吧。”蕾蒂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保持着她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走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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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您绝对可以……”妮可悄声对他说,“您看,您的演技这么好——连你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你是个冒牌的‘但丁’!”

“不行!”他看也不看那个身材姣好的性感女孩,目光只定格在车外不远处他那年轻的儿子身上,“他看不出来我不是但丁,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维吉尔这个人。”

尼禄在午后安静的街头和几个小孩子踢着石子玩儿。可这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小心了,维吉尔说话的时候还是压低了嗓音,唯恐外免那个大男孩发觉什么异常。

“拜托——让你出席婚礼而已!又不是让你去结婚!”妮可双手交握呈诚心祈祷状,“你儿子受邀去当伴郎,你就作为家长陪陪他——这比砍恶魔要简单多了!亲子活动!亲子活动!看在您儿子年龄尚小、还这么稚嫩可爱的份上!就当是亲子活动!”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维吉尔冷冰冰地说。

“可是——你陪他一起去的话,尼禄会很高兴的!”妮可奋力挥了一下拳头。

“他高不高兴关我何事?”维吉尔依然坐那儿不为所动,眼睛里是万年不化的坚冰。

“哦,那好——你想想,你儿子那么优秀,那么帅气——万一新娘看他长得帅跟他私奔了怎么办?”妮可已经接近绝望,开始胡言乱语。

“男人风流一点又何妨?”维吉尔毫不在意,“他想私奔,我支持。”

 

“……”妮可词穷了,渐渐的,她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哦,你知道吗?如果是但丁在这儿,肯定会答应陪着尼禄一起去的!别说是自己侄儿当伴郎,就算要他跟尼禄一起下魔界他都不眨眼睛!而且尼禄一定会高兴极了——因为他只要一看见但丁,眼睛就会闪闪发亮,快乐得不用掩饰!他从前从不打扮自己,但是,如果要和但丁在一起嘛——他一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特别体面!就像——就像今天!你瞧见他那身白色衣裳啦?美得跟百合花一样——还是我亲自给他挑的。瞧他穿着这么好看,有款有型!”

维吉尔此刻纵然没有动怒,脸色也已经相当冷酷了。

他毅然站起:“我陪他去!”

这世上绝对没有什么比“但丁”两个字更能激起这位老哥的怒意了。

——该死的但丁!这小老弟从小到大就在跟他抢玩具、抢零食、抢老妈、抢武器……如今连他儿子都敢抢!

简直反了他了!

 

……

 

他是谁?他在干什么?他要到哪儿去?

 

昨天下午尼禄看见妮可对他比着“成功”的手势时隔着玻璃窗对他大笑,他再才觉得上了大当。然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现在了。昨日那午后阳光下尼禄灿烂的笑容彷在眼前,而此时维吉尔感觉自己像是开了闪现突然闪到这个陌生的空间来似的。

场地开阔的大庄园内,现场布置着婚礼用的干净崭新的一应用具,从精致美观的餐具到白色桌布到美丽的花束……打扮优雅的男男女女都在热切地交谈互相问好。

尼禄在他身旁,时不时地扭转头去看他——他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算得上低调,尽管他脸上有了淡淡的岁月痕迹,但在日光下他依然优雅挺拔,俊美逼人。

尼禄看了他好一会儿,凑到他耳边跟他小声说:“但丁,我觉得你在这儿就像个与他们画风完全不同的吸血鬼似的。”

 

他也感觉自己此刻像极了吸血鬼——习惯了黑暗和孤寂的他都快被这灼热的太阳和人声鼎沸的音浪给烤化了。

“再不赶紧举行婚礼,”他淡淡说道,“我怕不是要忍不住脾气,直接冲到人群里抓一两只倒霉蛋来吸血了——到时候你就不必杀什么恶魔,你砍我就好。”

“哪里有什么恶魔呢?”尼禄四下看了看,“我反正一点都感觉不出来,这就是一个寻常的婚礼罢了。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婚礼才开始……我都听了半个小时的《致爱丽丝》了,真麻烦!”

“你刚刚听到的是《水边的阿狄丽娜》,现在弹的才是《致爱丽丝》。”

“是吗?原谅我文盲一个,在音乐方面没什么造、造旨……”

“——造诣。”维吉尔温和地纠正这个年纪轻轻的白字先生。

“不好意思,吃了没文化的亏。”尼禄嘻嘻一笑,“你还真像个吸血鬼——有那种古典贵族风范。瞧你这身黑衣服,你今天居然还把头发又梳上去了!这会儿你可更像那回事了。咳,你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公众场合来展示你的新发型吗?”

没有发胶的发型是没有灵魂的!

虽然维吉尔很想这么说……但——关于头发的话题咱们还是少说为妙。

 

宾客们的喧闹声更大了。穿着缎面礼服扎着蝴蝶结的伴娘嬉笑着挽着花童过来向他们问好,空气里飘来香水的芬芳。姑娘们齐声夸赞伴郎尼禄长得一表人才,他感觉这大概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客套话——年轻的尼禄长得确实很漂亮,银发如丝般服帖,眼睛蓝得像矢车菊,轮廓柔和秀丽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粉扑扑的色泽,这年轻小伙身材修长且清瘦,整个人都散发着少年人独有的那种朦胧的、模糊了性别的美感——绝对是讨女人喜爱的那种类型。

 

“这位是……”伴娘们好奇的目光转向了维吉尔。

“是我的好朋友,但丁。”尼禄说,“他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还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最好的导师。”

“他看上去好帅!”美丽的伴娘吃吃笑道。

“这位不苟言笑的先生……真的是又冷淡又神秘呀~”另一位伴娘笑嘻嘻地说,“他能和我们一起跳舞吗?”

“……”维吉尔觉得她们言之无物,心中早已不大耐烦。

喧嚣的人群,温暖的热浪,炫目的阳光照在闪闪发亮的白色墙壁上石柱上的反光,眼前的妙龄女郎扭摆着腰肢撩着亮晶晶的耳环对他儿子暗送秋波——或许他真不该到这儿来。但丁才适合这种地方,他弟弟在这儿绝对能混得如鱼得水。

陪着伴娘的两个长得跟糖果一样甜美可爱的花童不知何时起跑到他脚边来了,开始扯起了他的衣裳,这搞得他更加烦躁了。

 

尼禄看他对别人的奉承话没什么反应,赶紧说点别的免得气氛冷场:“新娘是谁来着?”

“新娘叫爱丽丝!”漂亮的伴娘笑着挽住了他的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啊,小帅哥尼禄?”

尼禄脸红了,不过面对漂亮小姐姐的请求还是点头答应。

 

维吉尔暗暗松了口气,然后低下头,想尽办法将此刻抱住他的腿晃来晃去的小花童——这俩熊孩子可能把他当成滑滑梯或者旋转木马之类的玩耍工具了——把这俩孩子从他自己腿上一根一根掰开手指:“你们的妈妈呢?谁带你们来的?别缠着我了行吗?”小孩儿真麻烦!真庆幸尼禄没让他经历那种噩梦般的阶段。谁收养的尼禄然后把他从小恶魔时期教养长大的?不管是谁吧,他真心对这人感激万分……

 

最后他不得不提着两个跟水泥袋一样沉甸甸的小花童,走进了会客厅——希望能够侥幸找到这俩玩意的失主。

比起外面,客厅这儿安静又阴凉。墙面洁白,地板光亮洁净宛如镜面,停在大厅中央的钢琴架闪烁着珍珠一般柔和的光。金发的男人穿着一袭蓝色西装,坐在琴凳上演奏着。毫无疑问,方才的那首致爱丽丝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

维吉尔本来想安安静静地走到靠墙的书架那儿去,墙角那儿有两张别致的桌凳,可以让他不被人惊扰地把这俩孩子安置在这儿。但是弹琴的男人看见他的时候就重重地敲下最后一枚音符,潇洒地把脑袋往后一摆,然后站了起来。

“啊,您就是但丁吧?”那个衣冠楚楚的金发男子笑着走向他,“银发蓝眼,所有男人里最帅最有魅力的那位——他们跟我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维吉尔此刻冷冰冰的表情如果让但丁看到了,肯定会误认为这位哥哥下一秒就要抽出阎魔刀来砍人。

然而事实上——但维吉尔最后抽出来的却是右手,敷衍地和那男人握了握。

“这谁的孩子?干嘛带进会客厅来?这儿不是他们玩耍的地方。”那男人看到挂在他衣摆上不放的两个花童,就把这儿的仆人喊了过来,“带他们去找他们的监护人。”

 

“我就说今天这事不好办,所以一定要请你来——”男人很热情地引着他走到沙发边,顺手拿来了琥珀色的酒瓶给他倒了些酒。

“婚礼……确实挺不好办。”他慢吞吞地应对着。

“比婚礼更棘手的事情还等着我呢——我的新娘子……她是个恶魔。”新郎把酒杯推给他。

“哦。”维吉尔冷淡地应了一声。

“前不久——就在我和她订婚之后的几天之内——我姐姐赌咒发誓说她亲眼看见我的女朋友在午夜时分变成张牙舞爪的恶魔模样,大半夜里,她和一群鸡冠头的骷髅乌鸦什么的在一起跳舞!虽然起初我还不信,还以为是我女朋友喜欢化妆而且天天都过万圣节,但是……有天晚上我看见她光着手脚穿着睡衣爬到城里高高的钟楼上——!我的天,猴子都没她这攀爬速度!我意识到她是个恶魔的时候有点晚,而且我们婚期将至——”

“哦,所以你请我们来这儿,其实不是为了让尼禄给你当伴郎,其实你是想要恶魔猎人但丁帮你谋杀新娘?”维吉尔言简意赅地帮他总结了一下。

 

……

 

红衣的恶魔猎人还没到家时就已经发觉事务所大门被炸开一个洞了。

“一定是蕾蒂讨债来了。”他点点头,对自己说——是啊,只有那个野蛮的女人才干得这种出完全不lady的事儿。

他已经做好了被火箭筒亲吻额头的准备了。

刚踏进门,他就被扫射过来的子弹擦脸问候——蕾蒂可没这么秀气的问候方式。

定睛看时,开枪的人居然是尼禄。这位小伙子现在咬牙切齿,那神气好像是但丁欠了他五百万没还。

“怎么啦,kid?我走的时候我记得给你交了水电费的。”

“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这人居然有变态萝莉控属性?”尼禄的脸色呈爆发前的火山状,下一秒但丁一个应对不妥可能要被他炸得渣都不剩。

“什么控?”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属性?”

“少说废话!我就看穿了你这人的花心花肝花肠子——你满肚子的百花齐放!我随便往街上一走就能撞到一打被你勾引的女的!上到七老八十的师奶,下到未成年萝莉——哦,帕蒂今天来,亲口跟我说她想要跟你约会——你现在要锤得锤啦——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变态萝莉控?”尼禄脸上的线条绷紧,下一刻可能就要把他一枪崩了。

红衣男人难得认真地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片刻后:“我懂你说的意思了。”

“你懂?”尼禄感觉自己已被满腔怒火搞得口干舌燥。

但丁潇洒得意地凹了个夸张的维纳斯造型:“啊!我真是个……诱人堕落的红颜祸水啊!”

“F-U——”尼禄的常用语还未出口,就被楼上“哐”地一声推门声打断。

 

金发碧眼的洋装小公主冲到了栏杆上:“但丁吗?!是但丁回来了吗?”

“嘿,小丫头你怎么还在这儿?天都黑了。”但丁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脸色,点了点楼上的那个小姑娘,“Kid,你没送她回去吗?”

“我今晚准备住这儿,”帕蒂趾高气扬地说,“我也就一个月没来看你,你这人都要淹死在垃圾堆里了!”

“帕蒂——尼禄刚才说你想跟我约会,是真的吗?”但丁站在门槛边上冲她喊。

“你想得美!”帕蒂脸上变色,“我来这儿是因为我在学校跟人打架了,想找你来冒充一下我的家长~”

 “就这回事啊~”但丁呵呵笑着,轻轻松松地推开尼禄走了进去,“你听清楚啦?就这个满脸雀斑的小丫头,我怎么就萝莉控了?要是每个养女儿的男人都是萝莉控的话,这天底下有一半的父亲都是萝莉控了。”

然而下一秒,湛蓝玫瑰的枪口却抵上了但丁的脑门。

“你还没告诉我……”尼禄咬着牙问道,“什么是‘兔子洞的爱丽丝’?”

“什么爱丽丝?”但丁这回真的是莫名其妙了,“Kid你都多大了还在沉迷于小女孩的爱丽丝游戏?”

“别给我贫!”尼禄吼道,“问你是什么爱丽丝呢?这是什么红灯区的暗号?是什么成人俱乐部的雅称?还是你第九百九十九任情人的绰号?”

“我只知道生化危机的爱丽丝,就是电影里面打僵尸的那女的……哦哦哦行吧行吧——别激动啊kid,让我好好想想——这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起这么复古的名字?”但丁被他比着脑袋缓缓坐下,手指敲着桌面。

 

“爱丽丝……”帕蒂扶着楼梯慢慢走下,“我记得有一个爱丽丝呀,蕾蒂跟我讲过的。”

“我们说的不是童话故事,帕蒂。”但丁揉着眉心,“天啊,kid你为什么大晚上的要专程来考验我的记忆力?”

“我说的也不是童话故事,我说的是一个女孩子,蕾蒂说那女孩长得跟我有点像。”帕蒂走到了他桌子前,望着但丁,“一样的金发碧眼,一样穿着lo裙,而且遇到你的时候都差不多十岁左右的模样……蕾蒂还说,你被她偷了很贵重的东西,你记不记得?蕾蒂说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你被爱丽丝骗了很多钱。”

“哪个爱丽丝?”但丁侧着头思量许久,“我印象里敢直接来事务所偷东西的女人只有崔西和蕾蒂——”

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哦!那个女孩子!”

“是呀,你总算记起来了。”帕蒂说。

 

“到底什么是爱丽丝?”尼禄拿枪托磕了一下但丁的脑袋,“我耐心有限。”

“一个小恶魔。”但丁耸耸肩,“不,准确地说,她是一个小女孩。当初我也是误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当初有人委托我把她从恶魔手中救出来——但是我到了那里的时候才发现那委托其实是个陷阱,女孩子是和恶魔合伙的——她自己召唤了恶魔把自己同化了,恶魔指点她要如何如何演戏来骗我。”

帕蒂担心地瞧着他:“你掉入她的陷阱中了吗?后来是怎么全身而退的?”

“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记得怀中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突然变得成熟、性感,有些魔魅的魔女模样……并且想杀我。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那些魔兵打退的……她在那时候趁乱跟着那些恶魔们一起跑了。”但丁顿了一下。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还和恶魔合作无间的?”帕蒂问。

“哈!小姑娘……也是经不起恶魔的诱惑的——小姑娘也有欲望,有欲望就容易被引诱。想要糖果、想要漂亮衣裳,或者……想要爱……一切欲望,都随时可能被恶魔掌控。”但丁干笑一声,“恶魔有时候也需要这类人,她能接受与恶魔的交易,而人类的身份又能成为她最好的保护色。所以不久后她又假装迷路的孩童在路边哭哭啼啼,被蕾蒂接到了,还送着她来了DMC事务所——正好我那天不在,她就趁机偷走了我的……项链。”

“你的项链?什么项链?”帕蒂问。

“总之就是很贵重的一条项链,一条恶魔都觊觎的项链——这事儿肯定是恶魔头子怂恿她来偷的。”但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猜测她和那恶魔头子有些关系……一年后,恶魔头子……走了,塔里的大部分恶魔都四散逃亡或者被重新封印回了魔界,而我在那不久后再次看到了她——那时候爱丽丝她出现在孤儿院里。我真没想到会看到她。她又变回了小女孩模样,只是身上还残留着恶魔的邪气。”

 

“啊!”帕蒂忍不住惊叫一声,“那个女孩子……爱丽丝……后来怎样了?”

“我想把她送回父母身旁,可她拒绝回家,说她父母并不爱她。于是我接济过她一阵子……因为孤儿院那时候条件不是很好,所以我也曾想把她带回事务所收养,她正好也有这个意思。”但丁银白凌乱的额发下的双眼陷入迷蒙之中,“我试图从她口中打探关于恶魔头头的一些讯息……但是她满口谎言,东扯西拉。我也想过跟她沟通交流,可惜不久后她就偷了我所有的钱逃之夭夭。后来……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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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间布置得很漂亮。

巴洛克风的墙面和天花板,雕饰壁画都美得冒粉红泡泡。精致的有棱有角的妆镜台前,窈窕美丽的妙龄女郎在对镜梳妆,嘴里叼着发卡,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臂正在忙着用缎带绑自己的满头金发。她面前摆着珍珠贝壳光芒的细长瓶子、罐子,闪闪发亮的别致的水晶盒。

她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默不作声推门而入的黑衣男子,顿时不悦地蹙起眉头:“这儿是女士的化妆间。”

“我可以等你打扮完。”维吉尔说着就走到了窗前站着——恰好在她镜子照不到的角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编她的发型。双手垂下来,金色的头发披了她满肩。

“出去好吗?请——”她说,“伴娘应该快要来了,还有化妆师——”

“他们不会来了。至少,眼下暂时不会来。”维吉尔淡淡说道。

“怎么回事?!”金发的女人有些愤怒,“谁让你进来的?你是谁?!”

 

维吉尔慢慢走近她,她的瞳孔缓缓睁大了,蓝色的虹膜里映着他高大、冷酷的黑影,他银白如月的发丝:“你……”

“你记得我?”他问。

她的手猛地抽动了一下,打翻了手边的香水瓶子。

他蹲下身,把那个小巧别致的水晶香水瓶拾起来,放到她手边:“这就害怕了?还是此刻你想大哭一场,爱丽丝?”

她发着抖,抱紧了双臂拼命摇头。

“你身上有些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我早就该收回了。”光华一闪,阎魔刀出现在他手中。

金发的女郎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眼泪滚滚落下,不住地摇头。

她听到恶魔在她身边低语:“Bless……”

 

……

 

一声惨叫,从无人注意的房子内传出。

外面的客人们都在热热闹闹地享受着艳阳和美食、酒水,在清澈的泳池边嬉戏打闹,喧闹的声音把那低低的呼喊完全盖过了。

尼禄却有着远超常人的感官,正在拨弄着高脚玻璃杯里的冰块的他忽然警觉:“好像有人在叫喊?”

“没有啊!”欢乐的女郎挽着他的手臂,看着人群里的人表演跳水乐得哈哈大笑,“看见那个胖子了吗?这水花压的跟爆炸似的!”

“我觉得有点问题——”尼禄试图挣脱她,“房子里面——现在谁还在房子里?”

“打扫房间的女佣和布置餐厅的男仆——”伴娘笑得连吸管都咬不住了,歪倒在他怀里,“还有新郎新娘——”

“我过去看看——”他急忙推开她,“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开始婚礼?”

 

他才站起身,转头就撞到了维吉尔:“哎哟!”

他爸把他稳稳扶住:“你哎哟个什么?”

“我赶着去救人——”尼禄揉着刚刚磕到的脑门,“刚刚房子里有人在叫喊,你听到了吗?”

“我知道,我刚刚就从那儿来的。”维吉尔镇定地说。

“怎么回事?”

“新娘子可能看见了一只老鼠或者一只蟑螂什么的……就吓晕过去了。”

“是吗?怎么叫得那么惨的?”

“女人都这样大惊小怪的,没什么稀奇。”维吉尔扫视了一下这已经快变成水上游乐园的地方,“给我倒杯酒,child,我有些累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怎么就累了?”尼禄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

“别提了,被接二连三的小孩子给缠着……烦透了。”

 

金发蓝衣的新郎整理着领带,看见他的时候就赶着跑过来了,脸色紧张地低语:“怎样?怎样了?”

维吉尔抬眸瞟了他一眼:“没怎么样,你结婚去吧。”

“什……什么?”金发男人结结巴巴地说。

“那女人不是恶魔。”维吉尔冷冰冰地说,“她只是被恶魔诅咒了。”

“她不是恶魔吗?”新郎惨白着脸问,“可是那天夜里我看到的——”

“那是被恶魔附身之后不受控制做出的举动——现在我已经把操纵她的恶魔驱走了。”维吉尔说。“现在就算你拿圣水撒她,她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圣圣圣圣圣……圣水?”男人的舌尖不住打颤。

“是啊,圣水对付恶魔最有效。”维吉尔点点头,“你们婚礼现场不是正好有吗?”

“唔……”男人咬着自己的指甲,努力不让自己扣扣发响的牙齿继续打颤。

“别再叫我做这种事了。”维吉尔这会儿满脸厌恶,“我来这儿本来真以为是来参加婚礼,谁知道你却想让我们加班。真是闹够了、作够了,你也该回去准备婚礼了——我们在这儿起码等了你两个小时,你难道还想让我等到太阳下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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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敢想象——恶魔怎么和人类小女孩共处的呢?”尼禄摆弄着桌上的枪械,帕蒂已经去弄晚饭去了,“小小年纪的小丫头就学着用黑魔法召唤恶魔……真是难以想象,她怎么没被恶魔一口吃掉?”

“谁知道恶魔在想什么呢?可就我所见——她跟恶魔厮混的那短短两年里,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丁耸耸肩,“或许恶魔里也有那么几个……跟我一样,闲着没事就养一个小萝莉的……变态萝莉控?”

“她跟恶魔在一起……”尼禄撑着脑袋想了想,“那样的生活总会和常人不太一样吧?我的意思是,在那儿可没有什么正常人教她正常的……感情啊、教养啊什么的——”

“谁知道!”但丁哼了一下,“也许有个把有水平的梅菲托斯,能够教她一点文化知识……”

 

“说到爱丽丝——”尼禄的眼睛闪了闪,“我好像记得……年轻时候你和我见过一个叫爱丽丝的女郎,那是……很久之前——”

他眉头一蹙,忽然捂住了头,额角青筋跳起。

不,不是很久以前……

那仿佛是发生在昨日的事情,甚至——此时此刻……

 

“怎么了,Kid?”但丁轻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没什么……我就是——脑子有点乱。”他咬牙,挥挥手——想要赶走脑内这轰隆作响的鸣音。

纷至沓来的信息——从未见过的画面,好像硬生生地挤进了他久远前的记忆里,妈的,他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Kid?你——”

他哗啦一下推开了桌子,仰面连人带椅栽倒在地!他都没觉得疼的——因为他此刻脑子内面疼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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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人再次整了整领结——这身蓝色的帅气西装——这还是他的新娘子亲手为他挑选的款式!说是很衬他那迷人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她其实还是很爱他的——因为从相遇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停地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他那双蓝眼睛,她从他的眼睛就看得出来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

真是奇怪——有时候她性感妖冶,美得仿若不是人间尤物,有时候她又天真可爱,好像幼童一样无知懵懂。

他在医院里遇见昏迷不醒的她,据说她晕倒在收容所门口,没有身份证,没有亲人,没有过去……但是有着姣好诱人的面孔和身材。收容所的人疑心她是红灯区的应召女郎之类……但是那儿也几乎没人知道爱丽丝这个名字。

他和她讲过话,觉得她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他推开了化妆室的门——金发的女郎好像在梳妆台前睡着了。头枕在白嫩如玉的手臂上,鬓发松松散散地披着,遮住了她半张脸庞。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圣水瓶子——这玩意包裹得像香水瓶一样。

然后,洒了两滴到她的金黄的发丝上。

没反应。

 

他再次大着胆子对她洒圣水,手一抖,大量的圣水流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被冰冰凉凉的水刺激到了,醒转过来,尚且睡意朦胧:“亲爱的?婚礼开始了吗?”

他手中的圣水瓶掉落在地,骨碌碌滚出老远。

 

“马上——马上!”他惊喜万分,扶住了她的肩膀。

“我的首饰……还没戴上。”她揉着眼睛咕哝着。

“别管这些首饰了。”他飞快地说,“就这样,戴上钻石皇冠和头纱——来,挽着我的手,咱们就这么出去吧!”

她模模糊糊地点头,伸手去抓自己的头纱。

“你今天简直和小美人鱼一样美——”他兴奋地说,“我今天才发现我是如此爱——”

 

“砰!砰!”两声枪响!

新郎碧蓝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睁大了。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腹部上的两个血洞。

 

子弹就是从那儿打过来的——隔着层层叠叠的新娘头纱,她开了两枪。

 

……

 

“婚礼怎么还没开始?”尼禄已经喝了第四杯饮料了,这儿的天气好热,一直在尖叫喧闹的人群里说话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叫好让对方听到,这使得他口干舌燥。

“也许小两口正忙着在互诉衷肠……”维吉尔耐心地撑着头,瞧着眼前那些光着臂膊在水中打打闹闹的男男女女,居然也觉得有点儿意思了,“耐心点,婚礼不都是这么久的?”

“婚礼真无聊。”尼禄吐了吐舌头。

“哼,等你以后就会慢慢发现,人生里什么蠢东西都无聊透顶。”

“怎么新郎新娘还不来?”尼禄都等烦了,“他们这不是互诉衷肠吧?我怀疑他们在后台搞辩论大赛,这么长时间生孩子都够了。嗯?别告诉我新娘子她这会儿真的在生孩子。”

“少胡说八道。”维吉尔站了起来,“也许女人化妆的时间比较长。”

 

“我们去看看。行吗?”尼禄打着呵欠说,“他们再这么拖下去,我就要落跑了,我才不当什么伴郎呢!”

他领着儿子轻车熟路地来到化妆间那儿——那儿已经围满了佣人。

“怎么——”尼禄惊愕地瞧着这一圈人。

他已经反应过来出了事,飞快地拨开人群——

 

新浪的一身蓝色西装差不多都被染成了红色,仰面躺在新娘的怀里,脸色惨白,双眼圆睁。

维吉尔沉默地蹲下身去细看那位新郎官——瞳孔已经扩散,神仙难救了。

新娘子穿戴整齐,婚纱华丽,银冠水钻闪耀。她坐在地上,抱着新郎的尸体,白纱罩着她精巧的脸孔看不出她的表情。

“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她忽然沙哑着嗓子唱了起来。

佣人们开始发出惊讶的呼喊,人群开始骚乱——“新娘子疯了!”“新娘子开枪杀了新郎!”“她果然是恶魔!”

“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她的嗓音不再沙哑,变得婉转、动人,悲凉凄怆的音调里似乎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仔细听了一会儿,他才分辨出这是奥菲利亚投水前的唱段。

 

“你真是个……天生的小恶魔啊……”他微微眯起眼睛,冲着那疯疯癫癫的新娘缓缓点头。

她忽然爆发出一声大笑,缓缓揭开了面纱。

那是一张苍白、憔悴又表情怪异的美丽脸孔——悲哀和喜悦在这张脸的五官上挤作一团,形成一种极不协调的怪相。

 

她笑着,笑声宛如枭啼,笑着着推开了新郎的尸体,飞快地提起裙子往屋外奔去。

她跑得非常轻盈、欢快,速度极其惊人——人类的极限似乎也达不到这样的速度,也许只有羚羊、豹子的冲刺速度才可以与她比肩。

没人敢拦她,因为没人敢保证这个疯女人的裙裾下是否还藏有一把手枪。

 

尼禄眼睁睁地瞧着那女人宛如野兽般冲出了庄园,顿时咋舌,可是看看“但丁”——他缓缓从地上站起,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我们要去追那个……那个疯子吗?”尼禄问,“她看起来好像——很危险。”

“不用。”维吉尔冷淡地说。

“可是——”

“她刚刚已经跟我说了‘再见’。”维吉尔打断他。

“可是新郎他死了——”

“对啊,死了。”维吉尔无所谓地说,“又没人付你赏钱,你忙活个什么劲?”

“???”

 

受了惊吓的宾客们开始渐渐散去,斜阳西下,天边晚霞红艳,四野已经被暮色渐渐染黑。

“我们回去吧。”维吉尔对尼禄说,甚至很主动地伸出手给他挽着。

尼禄咕哝着挽住了他的胳膊,慢慢地随着他走下庄园的台阶:“今天真是……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事儿还没发生呢。”维吉尔看了他一眼,“你哪知道什么是最可怕的?”

“什么是最可怕的?”

“你还好没有早十几年遇上我……被我收养——如果遇上了,一两年之内会被我养成一个纯正的恶魔——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啊?!”年轻人错愕的眼神定格在晚霞的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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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但丁怀里的。金发蓝眼的小姑娘的脸也在上方忧郁地看着他。

恶魔猎人温暖的手指轻轻触着他的额头:“Kid?你醒啦?”

他捂着脑袋缓缓坐起来:“是啊……脑子里多了很多事儿——”

“你都把我吓着了——我不知道你们家族什么时候有过癫痫病史?”

“不是癫痫病,我只是……想起一些事……妈的!”他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给我一瓶酒!现在立刻马上——”

“行啊,我这儿就一般的啤酒——”

“什么酒都行!”他撑着隐隐作痛的头颅,“该死的!该死的维吉尔!”

 

“哈?”那边恶魔猎人的耳朵似乎动了动。

“不要脸!”尼禄脸色铁青,“臭不要脸的……骗子,伪君子!居然公然冒名顶替!等我回去——”

 

“Kid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啥了?”他慌乱地道,“哦,我刚刚听到阎魔刀的震动——我觉得我刚刚灵魂在与他共鸣了!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如果我有说,那一定是被阎魔刀影响的!”

 

“哦,阎魔刀——”但丁这会儿挑起一小口帕蒂做的卖相不错的草莓布丁,“嗯,有时间我带你去学学刀法吧——我在切磋武艺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些朋友,他们会一些我不会的技艺。嗯,比如这种刀——我是真的不会!我跟你说,kid,我的刀法都是装装样子。我曾经的兄长倒是个刀术高手,可惜你现在没机会跟他学……但是你早晚是要好好继承阎魔刀的,相信我。”

“好啊。”尼禄装模作样地捏着那压根不存在的恶魔右腕,“若是能见到你兄长——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讨教讨教……”

(TBC)

【注】本文中V哥只是收养了萝莉爱丽丝!养了她一年而已!婚礼的时候他拿阎魔刀砍爱丽丝,是为了用阎魔刀的力量把她身上的恶魔的力量铲除!然后他以为没事儿了,萝莉可以去结婚了。(这里V其实猜出来是爱丽丝了,所以他算是以半个父亲的身份来看她,所以拿阎魔刀分离她身上恶魔的力量……免得那男的对她又说三道四)

只是V哥压根没想到萝莉这会儿已经成了一个内心冷酷偏执的恶女,因为觉得新郎怀疑她就是背叛了感情,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把新郎给杀了。最后爱丽丝等在那里装疯其实是等着跟V哥道别。(注意V哥这里没有教唆爱丽丝去杀人的!杀人是爱丽丝自己杀的,就像她小时候自己召唤恶魔,把自己变成恶魔时候一样!所以V哥评价说“你真的是天生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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