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5N4D/VD/VN父子向】一月囚(八、九)

【内容简介】(预告不一定准,随想随写,边想边写) 尼禄在与父亲进行亲切和睦的技艺切磋时不小心把时间停止的魔法耍过了头,导致自己卷入5年前的时间线,他在那儿遇到了5年前的但丁(4D),与此同时5年前的尼禄被置换到5年后,遇到了现如今的维吉尔(5V)。而尼禄得知,控制时间的机械臂得要1个月的时间才能修复。

 他朝着那鲜艳夺目的披风猛冲,宛如一头红了眼的斗牛,背上插着的带给他切肤之痛的利剑是那位嬉笑着的斗牛士无情的馈赠——“What’up,Kid?”

——他知道这是但丁惯来用于挑逗敌人的伎俩。

再一次挥动绯红女皇,马达声轰隆响起,燃力开到最大——他咆哮着向但丁冲去,好似狂暴的飓风!

红艳艳的布料却如轻风兜头拂过——又是骗术师!

该死的,但丁怎么可以如此狡猾——诱他血脉偾张、又闪躲腾挪叫他无法捉摸?!

 

三分钟前,但丁微笑着跟他说:“咱们今天比划比划,你如果赢了我,就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他擦了擦鼻子,很气派地接下挑战——但丁主动提出和人打架的情况可不多见。何况——任何要求!

——什么都可以!

——也就是说,他要但丁给他胖揍一顿都可以,要但丁去给他刷马桶、要但丁去穿女装都可以。

 

然而此刻的他却如同热血冲头不辨东西南北的斗牛一般,被那灵巧闪躲的一片红色扰得完全失了神志错乱。

“嗤”的一声,背心隐约作痛——毫无疑问,但丁刚才闪躲他的时候顺手又赏了他一枚路西法。

他这会儿背上已经插了十来枚路西法了。

“Kid~你这会儿瞧着就跟个刺猬似的。”英俊的银发男人还在他面前微笑着欣赏他自己的杰作,乐呵呵的模样好像是在赏花。

该死的路西法!这带毒的玫瑰!

——尼禄仰面长嘶,只觉得此刻已经满身鲜血淋漓。

还有这该死的但丁!

 

“不想下次被扎得满身是刺儿的话,就不要老是那么莽~”但丁杵着大剑,笑吟吟地瞧着他,“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吧——我想你已经接受到足够多的教训了,kid~不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战斗技巧是要被扎一身刺儿的。”

尼禄此刻浑身是汗,背上扎着那些红色幻影剑的地方又麻又痒:“草!你看看你给我扎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还不赶紧把它们拿开!”

“别激动——kid,消消气——我这是在教你战斗技巧,好让你别老是那么莽撞。”红衣男子在他面前微笑,“哎呀——我这路西法好像只能发不能收啊~”

尼禄又是一阵热血上涌,险些站不稳脚:“你他妈什么意思?!”

“Kid……”但丁为难地瞧着他,“对不起,我下手真是没轻没重——我忘了——路西法的幻影剑插在身上,如果我下指令它会爆炸,但是我如果放着它不管,隔个几十秒它也会自动爆炸的!”

“草——!”尼禄咆哮起来,干你,但丁!干!去你TMD的幻影剑!

“别害怕尼禄——别乱动啊,kid——你一动它就炸得更快!”

 

草!兴许他下一秒就会被这插了满背的幻影剑炸成全熟的牛排或者烤乳猪或者爆米花……

——干!干死你,但丁!

 

“走开!”尼禄额角的汗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唇色和脸色差不多一样白了,“闪开些——”

“Kid~”但丁歉疚地说。

“我是说——你让开些——字面上的意思。别——别靠近我,别让我炸到你。”他强忍着怒火,打开了但丁的手,同时退后了好几步。

路西法在背后,好像数十个小蚂蚁在啃,又麻又痒——下一秒他可能就要被炸成烟花,但是他现在可不在乎这个:“别靠近我。”

 

男人蓝眸里嬉笑的神色已经不再:“别这样,kid……”但丁忽然闪至他面前,沉着地按住了他躁动的肩膀,“刚刚我那是在和你开玩笑。”

又是该死的骗术师!

温软的气息不经意间吹过他的耳廓,低沉沙哑的声音进他肩头颈边,他愣了一秒。紧接着就意识到这是他们极少数的如此接近的时刻,这使得尼禄短暂地安静了一下。僵着身子,任由但丁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轻轻拔掉了他背上的幻影剑。

 

“好了,没事了,Kid。”很快但丁松开了他。

这么快的吗?

 

“你他妈又在逗我玩儿!”尼禄低沉着嗓子说——这会儿他只是提不起劲。相信他,如果他不是消耗的气力太多,他肯定会拿恶魔之手把但丁捏爆。

“别生气啦,kid——这样吧,作为赔偿,你还是可以向我提出任何一个要求。”但丁那戴着半截指套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这动作那么亲切,好像但丁是在把他当小孩儿在哄,他望见那男人漫不经心的浅蓝眼眸,再才确定此人也确实如此。

“你想要什么?”但丁揉着他毛毛糙糙的头发。

 

他想……他想……

他却呆望着对方柔软的、薄薄的嘴唇,望着那带着玫瑰色的漂亮脸庞发愣。

他想……他想……他想要的太多了!如果但丁点头,此刻他就能把他按到地上——把他杀了或者上了——任选其一。

或者……只是温柔一吻怎样?

 

“我身上余钱不多,”但丁叹着气开始揉自己的脑袋了,“前阵子那两个女人搜刮了我所有的钱……连我的鞋底都没放过!搞不好哪天我会被她们坑得倾家荡产……”

啊,一个吻而已,又不会太过分——他心烦意乱地想。又不是要他跟自己上床。

“晚饭我可以请客~”但丁心虚地瞟了他一眼,“经常卖披萨的那家店老板是熟人,允许赊账……”

尼禄缓缓走到他面前。

心跳声好大。他的脚步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也那么响、那么沉重、迟缓。

拜托了……

他盯着但丁的嘴唇——那唇形真好看,弧度优雅,嘴角微微翘起,让人想起猫儿的嘴——年轻时候的但丁一定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混蛋。

金色的阳光透过老旧朦胧的玻璃照进来,破旧的阁楼里,空气里的尘埃都被照得亮晶晶的,那男人半边身子在阳光下半边身子在阴影里,抱着胳膊微微侧过身子望向他:“嗯?”

 

但丁还在看他,他一定是在奇怪这年轻人如此视死如归的眼神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脸色苍白。

 

房间里只剩下他的鞋底扣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

柔软的嘴唇……甜蜜的湿润的……新鲜草莓的色泽,他可以一把捧起男人那线条完美的下颌亲吻他,甚至都不用事先向他表白——就像爱情电影里那样,强势、浪漫……等他吻完之后,再留那家伙一脸意犹未尽的懵然。他会明白的——这种事本来就不必说,也不必请求——不是吗?

 

“那就……干脆,”他盯着那男人冰蓝的眸子,盯得自己眼廓肌肉都开始打颤了,“请我喝一杯酒吧。”

——该死的!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五年前他对这男人心有爱慕,却没胆往那方面想!不,他想都不敢想!那是他最无私的朋友,最慷慨的恩人,也是他自那时起崇拜的传奇偶像——他哪敢冒犯。

现如今他实力猛增,甚至能把这昔日偶像摁在地上打,在恶魔猎人之中他的名声、资历也不逊但丁年轻之时,合作时也敢与他平起平坐……但,他最终还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怂人!

 

该死的!

 

但丁的神色略有诧异:“Kid?搞了半天,你摆出那么吓人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就为了这一件事?”

“……”尼禄忽然觉得头疼无比。

“Kid~你可以提另外的要求的!”但丁冲着转身离去的他喊,“你真的不珍惜这个机会吗?什么要求都可以——呃……除了钱。”

“如果我要求你下次行动的时候不许撇下我呢?!”他忽然重新变得怒气冲冲起来,“你答应吗?!”

 

“好呀,我完全可以答应。”但丁轻快地说,“以前我不带着你,只是因为担心你经验不足。”

 

去你的经验不足!

尼禄在心里骂道。

 

他们并不是时常在一起。

这几年来他们也是聚少离多,他常年开着继承自但丁招牌的破车在外游荡,但丁自己则是常常去许多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什么秘密的小岛,不为人所知的恶魔肆虐的场所,也许,他甚至穿梭了人魔两界——这一切,他都不曾让他知道。即便是他回来之后,尼禄也是从旁人那儿打听来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那男人一如既往的优雅,神秘,在他不在他身旁的日子里,他甚至很沉闷。这种沉默是间歇性发作的,尼禄偶尔有幸见到几回。比如有那么一次但丁外出归来,就一个人在事务所的门外,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趴在他那帅气的机车上,沉默地在斜阳下抛着硬币玩儿。

“你无聊到那种地步了吗?”尼禄刚好来看他,见到那么安静的但丁也是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无聊到发疯的时候会自己给自己开演唱会呢。”

但丁抬眸——这一举动令尼禄大吃一惊,他和他不过数月不见,但这男人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头发也整齐了,衣裳也简洁笔挺了,身板因为清减了许多而显得愈发笔直修长,脸上干干净净,轮廓也清瘦了好些——他站在他面前看起来仿若一个正常的俊朗青年,这一刻若但丁说他是自己的兄长尼禄也没意见。

尼禄使劲眨了好几次眼睛,以确定不是黄昏的光线太过浓烈才导致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是,没有。但丁就在那里,在他面前,眉目清冷,周身气度端正、优雅,且不苟言笑。

“我去了魔界一趟,”但丁淡淡说道,“没找着我要找的人。”

“什么?”尼禄根本听不懂这没头没脑的话。

“让我一个人静静。”银发男人依然帅气优雅地一挥手,眨眼间就又跨上了摩托消失在街角。

 

尼禄觉得自己要疯了,有生之年头一次见到了大变活人。但丁居然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尼禄都要精神错乱了!

好在帕蒂那时候正巧也来看但丁了,了解状况后就安慰他:“没事,他过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以前他也总这样,隔三差五就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人郁闷劲儿一上来,他就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接任何活儿,也不和任何人讲话。但是没关系,过一阵子他就又能生龙活虎啦!”

然后尼禄还是觉得不安极了:“我的天!你是没见过他‘那个’样子!我的天——斯巴达在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他这么斯斯文文的模样!你看他那衣服!那品味!你瞧见他那头发没?都可以上T台走秀上时尚杂志封面了!”

“他有时候是会这么打扮打扮——这很正常呀!”帕蒂眨着眼睛说,“不然以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可能长久取得我的监护权?偶尔装得正经一点要维持形象呀。”

 

“他演技这么好吗?!”尼禄想起但丁那冷酷帅气的模样还是惊魂未定。

“演技也是生活磨练出来的嘛。”金发碧眼的少女笑眯眯地说,“我跟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这儿骚扰,找他麻烦……甚至还捕风捉影搞些莫须有的罪名想告他私生活不检点……后来我们琢磨着,要想让那些好事者闭嘴,他就只能装作一副安全可靠的样子——比如面瘫又稳重的大叔模样。”

“我真庆幸自己遇到他时已经成年了。”尼禄说,“不然——我的天啊,天天对着那样严肃的但丁!那也太可怕了!”

“别看他现在这样子,他那只是飙演技过头的后遗症。”帕蒂安慰他说,“毕竟我俩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他再来看但丁,他又变回原来惫懒模样了——翘着腿躺在座椅上,吃着他万年不变的披萨,衣服上的纽扣几乎要被胸膛撑得炸开。看见他进来的时候还给他飞一个媚眼:“午安,Kid~”

好吧……他又回来了。

 

 

“你的路西法呢?还在?还是被你卖了?”年轻的尼禄四下打量着这光秃秃的事务所。

“……”这话维吉尔可答不上来。

“哈,我记得从前见过你用那玩意,可帅了!”尼禄兴致盎然地回味着,“我可从没见过有谁能把幻影剑用得这么有艺术性!还有阎魔刀——你拿着那玩意比我拿着可帅多啦!可是你从来不教我怎么使刀,总说你自己不会,说你刀法不好……我说——你的武器还剩多少啊!几年不见,你怎么愈发落魄啦?”

“你想学阎魔刀?”维吉尔若有所思。

“我说着玩儿——若是你不乐意教,就算了。”尼禄迈开腿在事务所里东走西逛,“天啊,我就说家里怎么看着这么大了!你又把那些武器卖了是不是!吉尔伽美什、路西法、潘多拉——你还剩下什么啊!”

“还剩这个。”维吉尔手上还有一把力之刃。这玩意外形精致、锋利,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极啦!你不但把所有武器卖了,就连叛逆都给你削减了斤两吗?”尼禄大声质问。

你是有多眼瞎,居然连叛逆都能认错?

维吉尔并没有当面指责儿子视力不行,只是默默忍受了尼禄的低级错误。

 

“你想尝试一下这个‘缺斤少两的剑’的威力吗?”维吉尔问他儿子。如果尼禄回答“是”,他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他老子剑术的厉害。

“我可不要!”尼禄狡猾地说,“我出剑没你快,而且你这人花招太多。”

“你怯场?”维吉尔皱眉。

“呵~你从前从不主动跟我比划的,就算我求你都不大愿意,”尼禄说,“今天突然挑起这事——肯定你在背后打什么主意!”

“你想多了。”维吉尔说。

“肯定不会在比试的时候作弄我?”尼禄问。

“不会。”

“不准对我使用骗术、不准对我使用皇家护卫的防御反击——禁止对我挑衅勾引我的怒气——我之前在你这儿吃的亏太多了!”

我在这上面吃的亏也不少啊!——维吉尔内心在咆哮——狡猾的弟弟!居然敢拿这些招式对付我儿子!

 

然而事实却……很出人意料。他儿子拔剑加足了马力朝他砍来的那一瞬间,就被他起手就打翻了——绯红女皇都被他打飞了出去。

“太慢了。”维吉尔冷冰冰地说,“但丁以前就没训练过你吗?任由你这样上场就瞎逼砍?”

尼禄吃惊地爬起来,捡起了剑:“行啊,伙计,几年不见你的夯力也增强了不少!”他摆好了架势,准备认真迎敌。

维吉尔慢悠悠走到他面前,抬手一挥——哐当一声,绯红女皇再次被他打落在地。

尼禄瞠目结舌。

 

“连剑都拿不稳的手——早晚都是要废的。”维吉尔真的很生气了——他儿子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弱!弱鸡得让他都着急!但丁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尼禄默不作声地甩着被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击打得麻木的手臂,偷眼看着他,发觉“但丁”的脸上如覆霜雪。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格了?”尼禄问自己,却找不出任何答案。

还有他这古怪又可怕的腕力!真吓人!他记得清清楚楚但丁的气力是不如自己的,每次跟自己对战都要用上不少的巧劲和花招……但是!天啊!难道以前的但丁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吗?他还真是深不可测的一个男人啊!

 

“哇哦~你今天总算是跟我认真一回了?”尼禄试探着问,还是不明为何“但丁”如此生气。

“我可从来都没跟你较真过。”维吉尔冷冰冰地说。无论过去现在——他和尼禄交手的时候都很有分寸。顶多也就是拿阎魔刀捅他儿子一下子——不过反正是斯巴达家的人嘛,捅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

“这话说得可就太讨人厌了。”尼禄抱起胳膊,“你赢了我那么多次,你却跟我说你每次都是在玩?”

“跟你这样的小鬼打,大概也没法子认真。”维吉尔思索了一下,“哼!”

大概但丁心里还是很疼爱他,所以从来都是跟尼禄闹着玩——不知为何,想到这点的时候,维吉尔觉得这个弟弟更加可恨了。

 

“你的电吉他哪儿去了?”尼禄见他闷闷的,知道他没了跟他比试的兴致,就想聊点别的什么,“以前我还总见你即兴演奏一曲呢,Crazy!太帅啦~”

谁知道呢?也许被但丁卖了,也许被那两个女人卖了。

“我还能听你弹吉他吗?”尼禄凑到他身边问他。

维吉尔冷着脸一直不说话。

 

不好意思啊儿子,你爹不会弹吉他——比不得人家但丁多才多艺。

——给你演奏小提琴怎样?大概也只能用于睡前催眠吧?尼禄已经过了需要大人来哄睡的年龄了,而且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摇滚的那路货色!小提琴肯定跟他性格相冲。

 

尼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老臭着这么一张脸。

“那……咱们出去走走,行吗?”尼禄小心翼翼地建议,“陪你喝酒也好,请你吃饭也好……一起去做委托任务也行。天啊,我真是一看到你陷入到这种自闭状态就头痛极了!帕蒂跟我说你这是演技飙过头后遗症……我不明白这几年你这病症怎么老是犯?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间歇性的抑郁症——”

“我答应。”维吉尔听到这话越说越不对,赶紧打断。

“嗯?”

“我答应……”维吉尔缓缓说,“与你共饮,或者共进晚餐,或者一起杀敌——这些都可以。”

尼禄的嘴惊讶地张着都合不上来了。

“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在你回去之前,你得跟我学剑术、刀法、拳法——或者三者任选其一。”维吉尔淡淡地说,“这条件不苛刻吧?”

“真的吗?!”尼禄叫道。

 

“……”维吉尔安静了一会儿,心想自己大概还是太过严格了,对刚刚见面的儿子就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以前可从没有主动教我这些!”尼禄一下子扑到他面前,他看起来激动极了。

“以前我……”维吉尔感到有点儿难为情,看见尼禄的手扶着自己的膝的时候,“以前我没想过这种事。”

 

“不,以前不怪你没想过,是我自己太骄傲!”尼禄大声说,“你以前也隐约有一点想提点我的苗头的,可是我……哎,怎么说呢,我年轻,太狂傲了,我觉得让你这样一个成天没个正形的样子的人来指导很丢脸!毕竟大家同为恶魔猎人,而我蛮力还比你强很多……原谅我——那时候我太小,还不懂得什么是谦虚。其实我内心还是很想的!”

“那……那就好。”维吉尔是真的脸红了,他实在受不了他儿子这么热情的目光。但丁是做了些什么让这小子这么崇拜?

 

“今晚咱们一起去‘狩猎’~”尼禄高兴地站起身来,“真的,每次一起行动我都要盼望好久——一次几个月,一次一年……等你等得我都要疯了!可是你回来……你回来的时候,却宁愿把自己关起来,或者骑上摩托车一骑绝尘——留我一个人看着你背影目瞪口呆!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出去不知什么地方鬼混!我也不知道你这人是懒呢还是别的什么,有时候真觉得你可恨极了!”

“我以前确实是个王八蛋。”维吉尔和颜悦色地说,“现在咱们不提从前了,可以吗?”

 

“可以,”尼禄在他身边,不停地说,“你还记得路西法吗?可漂亮了!那些幻影剑……一簇一簇的,像是红色的荆棘……你还有玫瑰!每次看到你用那个我都想大笑~可是你那样子真的好看极了!叼着玫瑰,我还以为你要跳一场拉丁舞——我感觉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小怪应该会觉得死得挺值——如果他们临死前接到了你吻过的那朵玫瑰花的话……现在我还能看见你跳舞吗?”

“……嗯……”维吉尔暗地里摸着阎魔刀的刀柄,那纹路硌着他冰凉有力的指尖。

“真的?!”尼禄惊喜地问。

“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热舞一曲么?拉丁舞或者太空舞都行!”尼禄期待地说。

 

“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维吉尔缓缓说。

“额,不……那还是不了。”尼禄忙忙摆手。

 

“那咱们还是切磋剑术吧,”尼禄眨眨眼,“没什么比暴力更适合我了。”

维吉尔舒了口气:“是啊,”他一声长叹,“我俩之间,除了这种交流……就几乎没有别的语言可以沟通了。”

语言不通,思想不同,生活作风也大相径庭——他和但丁之间唯一的默契大概就是在死斗的时候都恨不能将对方置之死地。奇怪的是但丁那么不靠谱的人居然能让尼禄如此喜欢,甚至为他不惜送命——在他作为V的记忆里,尼禄为了但丁一句话可是愿意拼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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