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北/缙云X北洛】Bad Story（十——十一）
性感王辟邪，在线骗稿费~(✿◡‿◡)
十
【虽然说那只辟邪嘴上骂得很凶，但平日里他倒也不曾把缙云怎样。
——也许是因为人家现在受了重伤，妖力微弱，显不了什么神通。
原始社会里，大众还未形成如今的那些死板的教条，什么三纲五常什么礼教仁义都还未被发明。所以那个年代的人对自己的约束并不太多——并不比如今动物世界里的狮子老虎强到哪儿去，所以那个年代的妖兽鬼怪之类的对自己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并不比同时代的人类高到哪儿去。
辟邪确确实实是被缙云给睡了，但这事儿于他还未上升到特别可怕的程度——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呢？“睡过了”于辟邪而言就是一桩已经成立的事实，其性质与“自己已经被狗咬了一口”也没有太大区别。
缙云似乎是有些喜欢辟邪那浓密柔软的皮毛，在日头下在火光中无数砂砾一样的晶光在那白金的毛发中闪烁着，沿着他手指梳开的脉络，那一根根好像有自己意志力的毛发又柔韧地回弹，蓬松松毛茸茸的一个庞然大物，在他怀里揽着，极不情愿地被缙云一勺一勺地喂了一些味道古怪的药草入腹。
缙云给他喂的有些是不错的蓟药，有些是比较坑爹的骸生草，但缙云又对药理不大懂，只知道这些药能吃，至于某些诡异的药有一些诡异的副作用——反正吃了死不了人不是？马虎着吃吧。
辟邪吃了这些药之后就比较苦逼了，一忽儿吃了蓟药之后他觉得自己伤口开始愈合渐渐有些神清气爽，眨眼缙云又给他猛灌一罐子骸生草熬的薄粥，吃得他头晕眼花全身乏力扑倒在地上，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怀疑缙云是不是故意整他有心要害他食物中毒。但这种事他是不会去问缙云的——“你是不是有意折磨我？”这种话他当然不会问的。身为猎物要有猎物的自觉，如果问了，八成会得到对方得意的哈哈大笑和毫不留情的嘲讽甚至是更粗暴的作威作福。
食物中毒之后的辟邪为了节省妖力，会化作人形休憩。如果这时候事不凑巧，刚好打猎回来的缙云，就免不了给人上。
缙云的想法还是那些原始人的想法，有着原始野人们比较迷信的生殖崇拜。他们坚信人与人结合之中有种神秘不可测的魔力，能带给人欢愉、甚至是治愈的力量。所以看到家里奄奄一息的辟邪化作人形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他一定是不行了，需要救助。”而缙云在除了药石之外无计可施的时候，除了紧紧抱住辟邪干那事儿，也别无他想。
他还真觉得这事儿能治病。
他怀中辟邪白皙细腻的肌肤冷若冰雪、气息奄奄。
他不停地吻他……他的吻如滚烫的雨点，他强劲有力的肌骨、他灼热的体温也充满着力量，他是真心希望辟邪能够好起来，希望自己的精力、自己的血肉、自己的生命都能通过这种方式分他一半。
辟邪柔弱无骨地被他拥在他怀里，迷惘中呻楚欲绝……缙云见他确实不支，才把他轻轻放下。
（此处请刘兄扩写两千字）
隔天，因为折腾一晚上发了一身的汗的缘故，骸生草的毒性很快就消散了，辟邪也能神志清醒地爬起来了，而且一早起来就对缙云大骂不绝。
缙云反倒是很高兴，更认定了这一定是干那事的作用，因此以后有事没事逮着辟邪就干。
辟邪也是糊涂的，他同样也不通药理，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昨天有气无力头晕眼花风吹就倒，被缙云抱了睡了之后第二天就好了呢？他反倒是觉得是缙云有心下毒害他，至于他们昨天夜里干那些事的时候产生的罪恶的、愉悦的忄夬感嘛——那一定是药物作用。因此他总结出来的结论就约等于——缙云一直在给他下媚药。
所以之后看见缙云扑上来他就迅速给缙云两耳刮子，大骂他卑鄙。
缙云说：你信我，我这是在救你。
辟邪不依，瞪他一眼，继续说：你卑鄙。
缙云说：这样做你好得快。
辟邪踹他一脚：你下作！
缙云捉住了他的脚踝。
缙云干脆不说话了。
缙云直接把他给上了。
虽然辟邪还是挣扎，叫骂，扇他大耳刮子，但缙云都把这当成例行公事的步骤之一了，他习惯了，无所谓。熟稔地抓住辟邪的手腕，卡住他的双膝欺身而上……辟邪也渐渐不能吭气了。
辟邪在他身下，被他那野兽一般锐利、藏着杀意的眼睛盯着，浑身如同被豹子了咬住要害的羊羔一般绵软无力。
（此处请刘兄再扩写两千字）】
“刘兄，关于这篇小说我按照你的意思修改了一些——”
推门而入的时候，北洛看到了一个他最不该看到的家伙——缙云，此刻正惬意地坐在刘兄的躺椅上，向自己投来揶揄的目光。
“细节”两个字被北洛生生咽了回去。
第一反应是闭紧了双唇，封住满腔的震惊和喷薄欲出的各种脏话。
“哟，北洛你怎么来了？”刘兄招呼道，“进来坐啊。正好可以讨论讨论——”
“我看你这儿忙，我还是回避一下。”
“回避什么？缙云又不是外人——你们俩一个男频一个女频的，都是自己人！”刘兄笑嘻嘻地把他拉进来，“大家正好今天到齐了，互相认识认识，将来还是要长远合作的嘛——”
“他写男频的？！”北洛反应迅速，很快抓住了关键所在，“你说你把男频给他——？”
“是啊~”刘兄笑吟吟地点头。
缙云也在微笑，笑得颇为不怀好意。
“你把男频给他？把女频给我？”北洛盯着刘兄问。
“人家先来的嘛……”刘兄嗫嚅。
“我可比不过你，我文笔确实不好……也没念过多少书，除了会开脑洞会装逼之外就不会别的了。”缙云淡淡说道。
“装逼的话我也会啊，”北洛磨着牙说，“若是我早知道来得早点就有这待遇，我那天就该大清早来你家门口打地铺的——我保证我比黄牛党抢肾10还积极！”
“怪你手慢啰~”缙云挑了挑眉，“今天又写了什么了？”
“不给你看。”北洛扭过头去，“商业机密！”
“不给就不给，回头我去充钱买来一样看。”缙云说，“你早晚不都是要卖的？”
“你、你们——”刘兄看看北洛，又看看缙云，发现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眼神中压根容纳不下第三人了，“你们俩原来认识啊？”
“认识。”缙云淡淡一笑。
“不认识！”北洛果断否决。
“哦……”刘兄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既然你们俩认识，那更好啰，也省得我介绍。北洛，给我瞧瞧你的新篇章，看看改得怎么样了——”
“……”刘兄一目十行地把北洛的文看完了。
缙云也凑在旁边挤着把那些看完了。
“不得不说你还是很敬业的。”刘兄着实夸赞了他一句。
“那必须的——这是作者的基本修养。”
“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让我扩写两千字’？”刘兄看完之后问道，“有你这样偷工减料的枪手的？”
“就这意思啰~”北洛撇嘴，“我只负责给你写大纲，之后细节部分就看你自己发挥了。”
“你们古典文学专业就这水平吗？”刘兄忍不住怀疑了，“一点儿也看不出你研读过金X梅啊！”
“美食家又不一定非要会做菜，影评家也不一定非要会拍电影——何况我读的书又没教我怎么写小黄文。”北洛理直气壮地道，“就算我能写八万字的金X梅的论文，也不代表我自己能再写一本金X梅啊。王语嫣也能背诵万卷武功秘籍呢，可是人家并不能打啊！”
“那你来我这儿干什么？骗我稿费？我的钱那么好赚的？”
“我好歹也写了大纲给你……”北洛小声说，“这可是王二式写法呢。”
“王二是谁？”刘兄疑惑。
“王小波啊！你不觉得我这行文非常活泼卖萌且很不要脸吗？”
“活泼你个头！我就看到你不要脸了——你怎么不整个王朔式的小黄文呢？怎么不让你的语言如鲜花怒放爆炸升天呢？”
“哥们，你要求别那么高——我要有王朔那水平我何苦还来这儿给你捉刀啊？我去给姜文冯小刚写剧本得了。”
缙云并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瞧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趣，忍不住就笑了一笑。
“他本来就不该给你写全的。”缙云说。
“是吗？”
“全部都帮你写了，遣词造句都不是你平日的文风，那可不就让人给看出来你有枪手吗？”缙云一本正经道，“真想叫他写完全，不如你把稿费全给他得了。”
也就是分工合作攒个流水线商业化产品的事儿，犯不着为了分工不清把团队搞散了——刘兄好歹记着钱是要一块赚的，所以也没在这事上面太纠结。
“《论香港影视三十年变迁——从繁华到迟暮》——这是刘兄你写的毕业论文？”北洛瞥见刘兄桌子上的手稿。
“毕业论文我还早着去呢，这是我给影视周刊写的专栏。”刘兄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稿子，“商业机密啊，还未发布，不准看！”
“你一写流水线小说的，还搞这么正经八百的专栏啊？”北洛说。
“我不产这些流水线玩意，我怎么供得起自己的理想啊？”刘兄叹气说，“我还见过有人一边写白痴烂片剧本，一边认真研究黑格尔哲学呢。”
“哦~我明白了，你是影视传媒专业的？”
“不，你误会了——我是学计算机的。”
……
“我觉得你可以把缙云辞了，把男频女频都交给我。”趁着缙云转身去倒水的功夫，北洛悄悄对刘兄道，“他写的那玩意我基本都能写，而且我写男频的话，我只要他一半的价钱！你说可行不？”
“你可别瞧不起写男频的啊……这玩意也讲究，能红不能红，也是靠实力说话的。”刘兄淡淡说道，“别的不谈，你的实力真的比得上缙云？”
“缙云——缙云他喝过几两墨水啊——”北洛不屑。
“那好，缙云——过来——”刘兄扬声道，“北洛说他不服你，想跟你PK——”
缙云马上来了：“哟？小样儿又找打呢？”
“不是，没说要打架~”刘兄笑着按住缙云，“是说比拼一下你们的杰克苏水平，看看谁更适合当男频的作者——来来来，当场考考你们，现在我们进行抢答——请马上说出你们三个脑海里现有的，男频小说的男主的牛逼闪闪的名字——你编的你记得的自己的别人的都行！”
“……”北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那什么——龙傲天、帝释天、傲哲天、独孤傲绝、绝代狠人……”缙云想都不想就这么说了。
反应慢半拍的北洛目瞪口呆老半天，才挤出半句，“那什么……吕归尘？能行么？”
“想法挺好，可惜太慢了。”刘兄拍了拍他，“你比缙云慢三秒，比江南慢了整十年。”
“……”
“你输了，兄弟。”刘兄平静地跟他说，“就你这反应这速度，在日更万字的男频榜上，想要冒出头叫人注意到都困难，更别提赚钱了。”
“你怎么不说孙悟空呢，兄弟？”缙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爱掉书袋，怎么想不到古来最强斗战胜佛啊？这人物无论古今中外还是动漫小说里都贼强啊！”
“去你的！”
……
“你真的很想写男频的文吗？”缙云和他离开刘兄的公寓的时候问他，“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让给你。”
“你让的我不要！”北洛坚决地说。
“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自尊心~”缙云笑了。
“别老跟着我，”北洛气愤愤地疾走，想要甩掉身边的缙云，“我怎么这么倒霉，走哪儿哪儿都能撞见你！”
“说不定这是咱俩有缘——”缙云浑不在意北洛那匆匆的步伐，他跟着他大步疾走，走得风风火火，轻松异常。
“我怎么会跟你这种野人有缘？！”北洛低声骂道。
同时他想着自己好歹学富五车，怎么就输给这个没文化、不讲文明、野蛮、粗鲁的中二宅男了呢？啊！那些傻X的男主名字！刚出炉的杰克苏——简直都傻得冒热气了！缙云怎么在第一时间能脱口而出这么多牛逼名字的？真不知道他背地里看了多少这样傻X中二的书！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眼前这个放肆不羁的性感帅哥在少年时代怕不是一个抱着中二传奇小说看得入迷且痴痴呆呆的傻瓜式的人物——这种画面让他的精神上取得了极大的胜利，而且这种想法让他觉得莫名的愉悦。
缙云看到他笑了，忍不住凑过来看：“你笑什么？”
北洛连忙低下头。
“你是在笑我呀？”缙云盯着他那可疑的发红的脸颊。
“谁笑你了？”北洛说，“你有那么好笑么？”
他飞快地推开缙云跑开了——这次他跑得很快，终于把缙云彻底甩掉了。
十一
若是换了从前，北洛大概知道要怎么对付缙云这样的人。
——喊上云无月她们就行了。
最初他认得云无月和岑缨的时候，他刚被他们喊来组乐队。一开始俩姑娘都客气礼貌，讲话也斯文甜美。北洛扫视着她们借来彩排的房间里的各种乐器，心想这样倒也不差。
他因为打扮新潮前卫、相貌出挑经常被人注意，甚至有些外校的小太妹追他追到他们学校，在校门口堵他，不住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空和她们姐妹去吃个宵夜。他烦不胜烦。
恰在此时云无月出现了，她人高马大地往北洛身边一站，俯瞰众太妹，姿容卓绝，自带女神光辉——伸手把北洛一挽：“他今天没空，明天也没空，后天也没空——今后所有时间，只要有我在这里，他都没空！”
众太妹看着云无月那雪肤花貌、那一身华贵的装扮，就都怯了几分，再者云无月神色清冷肃穆，自带一股威严之气，加上身高碾压，顿时都吓得不敢吱声。很快她们都悻悻离去。
那时节北洛被御姐挽了个手还有点想入非非——她这样说是不是对我有点儿……那个意思？
还好他生性仔细谨慎，不像别的男生那样爱自夸爱吹牛逼，就算心里猜疑了千万道，也是不敢贸然断定此女对自己有意思。很快，经过他的观察发现，云无月说的意思就是她字面上的意思——她说她要罩着他，那就是罩着他，绝无他想。
当然对北洛有点意思的可不止外面的小太妹，偶尔会遇到点比较棘手的，比如夜长庚那样的。那男的在酒吧见过他驻唱，不知怎么的还追到了他学校来。
北洛注意到夜长庚的时候有点晚，这家伙已经把他缠上了。这回可不是那种好打发的小妹妹了，而是个聒噪且偏执有点变态倾向的人物，夜长庚不仅在校门口等他，还在教室门口堵他，在食堂堵他，甚至在厕所门口堵他。不停地发问：“你是不是在XX酒吧驻唱的那位歌手来着？我看你面熟，你肯定是吧？”
北洛懒得理他，然而哪怕他不理夜长庚，夜长庚也特别来劲，他去吃饭夜长庚跟着进食堂，他去厕所夜长庚就蹲他隔壁，他放假回家——夜长庚都就跟着上公交、转地铁，一路摸到了他家大门口。
到这地步北洛再不理会就不可能了，再一天上学的时候他就喝住夜长庚：“你TM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夜长庚笑道：“我是你歌迷知道不？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北洛翻了个白眼：“别老缠着我。”
“哎，一回生二回熟嘛——”夜长庚还是跟着他，一个劲说，“我跟你说，我是星探你知道不？”
“……”北洛继续翻白眼，看夜长庚那涎皮赖脸的德行，说是拉皮条的怕更合适些。
“哎，别不理我呀——你跟着我，去我们公司，做偶像艺人——哥一定能捧红你！”夜长庚看着他，说得唾沫横飞。
北洛还是不理他，闷头直走。
夜长庚这下急了：“哎，你别走啊——我看小伙你姿色不错——将来包装包装那是大有前途啊！”急了还直接上手来拽他。
北洛火了：“你抓我做什么？撒手！”
“哎，你别躁，好好听我说嘛，”夜长庚说着就把他往校外拖，“听话，跟着我，我一定把你捧成最火的偶像小生！”
“你TM别给脸不要逼脸！”北洛终于大怒，扬手就给了夜长庚一大耳刮子，“拉拉扯扯做什么！”
这一耳光打得惊天动地，把周遭的路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云无月和岑缨正好也路过，两人一人一个甜筒正吃得香甜，一看见北洛被一形容略猥琐的男人拉着，眨眼那男的又抱住北洛的腿，北洛又气又急拿脚蹬他都蹬不掉的。
俩妹子反应迅速，直接扔了手上的冰激凌，冲上去一人抓住夜长庚的头发就往后拖，一人上去噼里啪啦连扇几耳光，打得夜长庚眼冒金星不知不觉就撒了手，然后云无月一记手刀下来把夜长庚的手臂打得差点骨折，岑缨飞脚把他踹得滑了好几步远——
岑缨抽出腰间的双节棍，没头没脑就给了夜长庚好几下子打得他满头包，云无月站在旁边喊：“够了，够了，小缨子别打——这流氓——”
她再才发现这流氓她认识——她真的认识夜长庚，这家伙从初中到高中就一直是她同学，只是这货从来都没有正常过。以前他因为在学校的时候在别的恋人中间挑拨离间导致姑娘因误会自杀，所以这人的名声一直恶臭，被校方静悄悄地劝退了。一度没他消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着他。
岑缨还没来得及收手，正好她们跆拳道部的队员们路过此地，看岑缨在那儿上蹿下跳打得格外凶狠，几个师兄师弟还以为岑缨是在打色狼，要不就是这男的骚扰岑缨才导致岑缨发这么大火，于是全都怒吼一声，抄起家伙拳头纷纷涌上，不问青红皂白把夜长庚一顿胖揍……
那场面着实惨，还好云无月及时制止了不明真相的群众，最后喝令夜长庚不要再来他们学校，否则他们“看见一次就打一次”。
她说话算话，她是武术部部长岑缨是跆拳道部的部长，两个人都是她们年级最能打的了。
自那以后，北洛确实过了很长一阵的安静日子，但，与此同时他那“蓝颜祸水”的称号也是传得越来越邪门。有人甚至发誓说看到有两个黑帮大姐头带了两队人马在校门口火拼，都拿着管制刀具板砖板凳等等所有除了枪械以外的武器，打得人声鼎沸血流成河——就是为了争北洛这个凯子……到最后是城管来了大队人马才把他们驱散……
凌星见说得滔滔不绝唾沫横飞，说到精彩处还手舞足蹈地比划，还不忘问北洛：“北洛，这事儿是真的么？真的有两个女大佬为了你开战？”
正在玩五子棋的云无月和岑缨对视一眼，心里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吭声，继续玩。
“你说是就是了。”北洛脸色有点难看，但是凌星见在眼前唠唠叨叨简直比老妈子还烦，不得已他就低头弹起了吉他。
凌星见这厮对云无月有点小意思，一见面就大呼云无月为“神仙姐姐”，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关键这人喊得还特别真心实意——喊一声“神仙姐姐”，那卖萌可爱的小模样简直比亲弟弟还乖巧，任你是哪个年纪的师姐在此刻都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这个可爱小奶狗的脑袋以示奖励。
有的时候北洛心里还酸溜溜地想——也好，有个花痴颜控的凌星见垫底也好——起码自己不至于单得这么孤独。叫你凌星见嘴巴跟抹蜜似的甜，哪天你要看到你家“神仙姐姐”的真面目就是你嘴里说的黑帮大佬，不把你个小受受吓得哭出来！
然而凌星见比他们低一年级，所以当年他的“神仙姐姐”拳打夜长庚的火爆场面他完美错过了。
一般而言，遇到普通的骚扰，北洛自己可以解决，实在不行，找云无月解决。但是缙云……
缙云嘛——如果他喊上云无月，恐怕不仅人家不愿帮他解决，甚至有可能，云无月还要站到缙云那边去，帮着缙云把北洛海扁一顿——谁叫你先写小黄文侮辱缙云的？谁叫你要触怒人家的？毕竟在缙云面前，哪怕缙云闭着眼睛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公鸡能下蛋，云无月也会拍着手说是对的。
他招惹了一个瘟神，现在还没甩脱的办法。
唯一比较庆幸的是——这个瘟神眼下还在瞌睡之中，还没有想到任何恶整北洛的法子。
但北洛也提心吊胆——每每看着缙云那孤狼一般对世人不屑一顾的眼神，他总担心这人在一时冲动或者逞口快的时候会把自己的隐私给暴露出去。
为了堵住缙云的嘴，他不停地给缙云买零食，买饮料，每次打球他都乖乖去看台默默点到——权当是精神上给缙云加了油，给他擦汗给他备好换洗的衣衫，给他拎臭鞋子，给他把晚餐外卖都预定好——把他服侍得面面俱到舒舒服服的。
“哥们，我写那些东西的事——能不能不要提了？”有天他给缙云换球鞋的时候小声跟他嘀咕。
缙云一边吸着果汁一边转着眼睛，并未回话。
“你也不见得没干不法勾当啊——给知名写手当枪手，你也不大光彩啊~”北洛提醒他。
“我可没涉黄。”缙云大大咧咧地把脚伸到他面前，示意北洛给他把鞋带系上。
“……”北洛只能自认倒霉。
“我跟你说，我现在愿意伺候你，那是交易。”忙活完毕，他正儿八经地站起来，给缙云说，“但你若是把这事说出去一个字——咱们就玩完了。我毁了，你也玩完。”
“我玩完什么啊？”缙云笑着说。
“……”北洛一愣，突然发现好像自己确实抓不到缙云什么把柄，“你……”
缙云依然直直盯着他。
“你以后都别想见我了！也别想再作弄我！”北洛低声骂道。
缙云忽然擒住他的手腕：“你以为……”
手机铃声响起，他挥开缙云的手，发现荧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喂？你好？”
他想着是不是哪家来的快递。
但手机那边传来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北洛，是我……是哥哥……我到了X市了。”
孱弱的，优美的声音，空旷得好像是冬季掠过巷道的风。
他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
“谁给你打的电话？怎么一声不吭就挂了？”缙云问他。
“那人打错了。”北洛平静地说，“晚上你要吃什么？是要火锅还是烧烤？要中餐还是西餐？”
“无所谓，咱们在一起，吃泡面都行。”缙云说，“晚上我们去新建的西班牙风情街转转，我朋友都说那儿晚上又热闹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