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仪屋X黑杰克】死神与医生（二）
本文设定中的医生是漫画中的武力值加TV版的一半的好脾气。（原版漫画医生脾气超级暴的说！不太好相处，这里稍微中和了一下）
本文设定中葬仪屋属于返聘的死神，因为在原作中他早已离职了，为了让剧情显得好看点，咱们不得不把他拖回来继续他的老营生。（然而总感觉作为死神的葬仪屋似乎总处于消极怠工状态，原作中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似乎也并无太大尊敬——不然也不会违背生死法则搞出那么多丧尸了）
（二）
“从前有一个人，他很穷很穷，家里有十二个小孩，当他家第十三个孩子降生的时候，他觉得实在养不起这个孩子了……于是，他想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教父——”
还不到半人高的小女孩儿怀里捧着厚厚一本童话书，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有模有样地大声朗读着,圆圆的小脸上一副认真的神气，阳光照在她那柔软的棕色短发上，随着她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她那白皙柔软的小腿活泼地晃动着，粉红的蝴蝶结也随着她的脑袋一跳一跳，真是可爱极啦！
“啊，教父是什么意思啊？”她卡住了一下。
“哟，小妹妹，大白天的在努力念书呐？好用功啊！”路过的葬仪屋看见了她，咧嘴笑了起来。
“佩佩将来要当一个知书达理的淑女的！”小女孩吸着鼻子说，继续念书，“教父……教父是什么意思？”
“啊~‘教父’这个词儿对小孩子来说太难解释清楚了。”葬仪屋把手笼在袖子里，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她身前，“你就把它当做是小孩子的监护人、保护人的意思吧。就像医生把你当做女儿养一样。”
“什么呀，佩佩不是医生的女儿，佩佩可是医生的太太！”小女孩儿生气地看着这个刘海厚得遮住了眼睛的怪人。
“哎呀？！”饶是葬仪屋已见惯世间百态，此刻也忍不住吃了一惊，“哎呀！小生完全想不到如此高明的医师居然是个萝莉控来着……唔……这么说的话，那还是差很多的。”他晃了晃脑袋，“在故事设定里的教父呢，就是充当主角的导师和监护人的作用，他们负责传授知识，给后人指引正确的道路，也保护他们的安全与尊严不受侵犯……他们都是非常受人尊敬的、不可冒犯的人物。”
“哦，原来这就是‘教父’啊！”小萝莉高兴地说。
然后她继续念了起来：
“这个穷人拒绝了好心的上帝做自己儿子的教父，因为他认为上帝偏袒有钱人。
他也拒绝了魔鬼，因为他觉得魔鬼狡诈恶毒，会欺骗人。
这时候，他遇到了一个高大、苍白、面色庄严的黑衣男子，这个男子就是死神——哎呀！”她惊奇地叫道，“死神难道和我家医生长一个样？”
“哈哈哈哈~”葬仪屋捧腹大笑，“死神怎么可能长得跟你家医生一个样呢？这个笑话小生听都没听说过！”
佩佩不高兴地撅起嘴。
葬仪屋笑够了，就低下头努力去辩认那小丫头手上的书页：“到底……小小姐你看的是什么书啊？怎么这故事听着那么耳熟呢？”
奈何伊的刘海实在太厚太长，加之他眼睛高度近视，愣是使劲儿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个名堂.
“这是童话故事来着~医生送给佩佩的礼物。”自称是怪医太太的小姑娘傲娇地说。
“啧啧~瞧瞧这装饰华丽的烫金封面……看起来还是珍藏版的呢~”葬仪屋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把书给我瞧瞧好么？”
佩佩高兴地把童话书递给他：“给你——不过你要念故事给我听，白头发的怪叔叔~”
“咦~怪不得这一章我听着耳熟呢！原来是《死神教父》啊！”葬仪屋赞叹了一声，“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我要听我要听嘛！”佩佩在他脚边跳啊跳啊，用力去扯他的袍子，“你不给我讲，我找医生去！”
“啊~医生出诊还没回来嘛。那么——小生给你简明扼要地讲讲也无妨，”葬仪屋嘻嘻一笑，接过书就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
“死神说——让我做你儿子的教父吧。我会让你儿子成为一个富裕而体面的人。
穷人想，死神是世界上最让人敬畏、也是最公平的人，因为无论贫贱富贵的人，最后都会被死神抓走。所以死神正好适合做自己孩子的教父。
于是按照约定，死神为穷人的儿子——现在是他的教子——给他取名，为他施洗，等到他长大，死神教父又给了他一种救命的草药，告诉他说：‘现在你接受教父的礼物吧。我让你成为一个有名的医生，以后你每逢有病人请去看病，我都会出现的。如果你看到我站在病人的头部，你就大胆说，你可以把他的病治好，你就给他吃这种药草，他吃后病就好了。但是如果我站在病人的脚边，那这病人就是我的了，你就说，这病是没有法子医治的，无论哪个医生都救不了他。但是你要当心，不要违反了我的意思，乱给药草，否则你自己要倒霉的。’
——不久之后，这位教子就成了赫赫有名的神医……”
“他也是一名神医！”佩佩惊喜地叫道。
“一名神医……嘿嘿~但这种神医可不能和黑杰克医生比呀！”葬仪屋怪笑一声，他在躺椅上伸直了一双长腿，“哎呀，躺在栏杆边上晒着太阳吹吹小风欣赏海景真的好舒服呀~这悬崖上的景致也真是别具一格——你们家医生真是会选房子~”
“故事后来怎样了？”阳光下小女孩儿扬起白皙可爱的小圆脸，眼睛亮亮的。
“……”葬仪屋扫了一下余下的篇章，“哎呀，这故事我记得是个悲剧来的，确定要继续听下去吗，小小姐？这里没有英俊的王子和美丽的玫瑰哦~”
“要听嘛，要听嘛！”佩佩跺着脚，“告诉我死神教父后来的故事呀~”
“哎~这个故事我可真不爱讲，因为它实在是太让人不开心了——不如小生给你讲个笑话吧？小小姐？”葬仪屋晃动着指甲长长的食指，如是建议道。
“不要嘛，我就爱听童话故事——”
“哎，好吧……”葬仪屋深深叹了口气，擦擦口水再把童话书抱起来翻到之前那一页，“那孩子后来成了一名神医——
现在，他们的国王病了。有人找了他去，问他，国王的病会好不会好。他走到国王床前的时候，死神站在病人的脚边，那就是意味着，国王是要被死神带走的人，这个病是没有法子治了。
但是医生心里想，我骗他一下怎样呢？我是他的教子，他可能对我马虎一点的。
于是他就抱起病人，把他倒转过来，使死神站在他的头旁边。然后他给他吃药草，国王的病就好了。
很快死神教父找到了他，面色愤怒而阴沉，死神用手指威吓着他说，‘你骗了我;但我饶你这一次，因为你是我的教子，但是如果你下次再敢这样，那我就要抓住你，把你自己也带走！’”
远方传来汽车隆隆的声音，瓦蓝的天空里，飞翔的海鸥的叫声似乎变得欢畅了起来。
“哟~我们的怪医回来啦！”葬仪屋忽然放下了书。
全黑的轿车里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青年男子，风衣飘洒，头发半黑半白，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但这堪称古怪的容颜上有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沉稳、坚毅的冷峻之气，这种气质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英挺而高大，而“丑陋、可怜”这类词儿也因此与他无缘。
“哎呀，这么一看，医生长得还确实有点像传说中的死神呐~嘻嘻~”葬仪屋窃笑道。
“嗨~中午好啊，医生~”看见黑杰克走近了，葬仪屋笑嘻嘻地对他挥挥手，“我没事来你这儿串串门~”
“中午好。”黑杰克看了看躺在自己的专用座位上坐没坐相的葬仪屋，“在干什么呢，佩佩。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没有把我的房子拆掉吧？”
“才没有——白头发的怪叔叔在给我念书呐！”佩佩指着葬仪屋说，“在讲死神的故事哦~”
“剩下的故事就让医生来讲吧~嘿嘿~既然医生已经来啦。”葬仪屋拿那比他的手还长出一大截的袖子掩着口，从躺椅上撑了起来，“医生，请坐——”
黑杰克都没来得及说什么，书已经被塞到他怀中，人也被葬仪屋按着躺到了椅子上：“啊……为什么要我给你们讲故事呀？好吧……难得我今天心情不错。故事讲到哪儿了？”
“讲到死神的教子救了国王那儿。”佩佩清脆地回答，难得今天她咬字还比较清晰。
“那么接下来——”医生那深黑的眉头微微蹙着，他专心地盯着书，“接下来是公主得病了。”
“她是国王的独女，为了她的病，国王日夜哭泣。国王布告全国，谁能救治她的女儿，就可以娶她做妻子，继承王位。这位医生来到病人床前，却看见死神站在她的脚边……
他想起死神对他警告的话了，但是由于公主的美丽和荣华富贵近在眼前的诱惑，让他把一切其他的念头都丢开了。他没有看到死神对他的恐吓的怒视，他把病人抱起来，把她的头放在她原先放脚的地方，然后给她吃药草，立刻，她的两颊就红润起来，她的生命又恢复了。
死神在被骗两次后彻底愤怒了！
他就大步走到医生那里去，厉声说：‘你完了！’说着就把冰冷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教子，把他拖入了地下的洞穴里。
洞穴里燃着几千几万支蜡烛，排成数不清的行列。随时有几支熄灭，有几支点自动燃起，好像这些像星星的小火在不断地来回乱跳。
‘这是人的命火。’死神教父说，‘大的是孩子们的，中的是青年夫妇们的，小的是老年人的。但也有不少孩子和青年人，他们只有一支小小的蜡烛。’
‘请你把我的命火指给我看看。’医生说。他以为自己的生命蜡烛一定还很长。
死神却指给他看一小段快要烧完的蜡烛头，说：‘你看，这就是你的生命。’
‘唉，亲爱的教父，’医生吃了一惊，说，‘请您替我点起一支新蜡烛来吧，使得我可以享受我的生活，将来娶那个美丽的公主，做国王。’
‘我不能那样做，’死神回答说，‘生命的烛火，有生有灭。必须要先有一支熄了，才能点起另一支来。’
‘那末请你把这段蜡烛头放在另一支新蜡烛上面，好让它点完的时候，立刻继续点下去。’医生恳求道。
死神假意要满足他愿望的样子，拿了一支大的新蜡烛在手里，但是他心中怀恨，故意在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让那段蜡烛头倒下，生命之火就熄灭了。
医生立刻倒在地上，死去了。”
“故事讲完了。”医生把书本一合，“我有些饿了，佩佩，午餐吃什么？来不及做饭的话就用茶泡饭对付一下吧。”
“等等，医生，这儿有病人送给你的谢礼哟，好大一盒芝士蛋糕呢。”佩佩飞快地跑进屋子，片刻后头顶着一个比她的脑袋还大三圈的蛋糕盒子出来了。
“居然有现成的午餐呀。”医生感叹了一下，“那就这样吧，我们把餐桌搬到外边来，佩佩，把餐刀拿来，凳子也拿来，给客人也准备一份餐具。”
“遵命！”
“咦呀~医生真是一个热情好客的邻居呀！”葬仪屋咧嘴笑道。
“热情好客？你误会我了。”医生冷笑道，“因为你把殡仪馆开在我的隔壁，所以今后你的饭碗想要保住恐怕会比较困难。这次请客，算是还了我抢你饭碗的人情。”
“哎呀，好大的口气！”葬仪屋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好邻居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啦！”
屋檐下的小餐桌已经摆放整齐了，正中午的阳光并不刺眼，海面吹来的风也很凉爽。
“啊……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悲惨的童话故事呢。”佩佩忧伤地说，“我还以为死神可以看在他是他教子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
“并不是所有故事都有好结局呀，小小姐，”葬仪屋龇牙咧嘴地笑着，抓了一大把方糖，“人生的苦味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所以我们得给咖啡里多放一下糖。”
——他在不停地放糖，放了许多许多，咖啡杯里面都塞满了糖，咖啡全都溢出来了。可他还在加，加到最后方糖都在杯口堆成了一个小山形状，一块方糖都无法再堆上去了，他才满意收手。
黑杰克医生一直只顾着低头默默吃着盘子里的蛋糕，拿刀的手就和他拿手术刀一样优雅、迅速，他吃得也很快。但是在听到佩佩说话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你不能指望死神对人能够网开一面。”闻名世界的天才医生淡淡地说。
“对啊，‘死亡是这世上最公正、最平等的事情’——故事开头就这么说了，对吧？”葬仪屋嘻嘻笑道。
“是啊……”医生想了想，又说，“老实说，这个故事恐怕不怎么适合做睡前读物，它有点儿不近人情。但是这种东西还是有它的一定道理的。”
“哈哈哈哈！”葬仪屋突然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这种人为编造的哄小孩的故事还有什么道理可言？”
“有啊……可以教育小孩不要贪得无厌，更不要耍小聪明。”黑杰克平静地说。
“仅此而已吗？”葬仪屋长长的黑色指甲敲着下巴，饶有兴味地问道。
“仅此而已。”
“你没发觉故事里的死神很蠢很好骗吗？”葬仪屋笑问。
“刻板行事并不代表他蠢呀。死神只是太有原则。”黑杰克说。
“原则？”葬仪屋倒是惊讶了，“你从哪儿看出来他有原则的？”
“故事里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原则。第一，他收取的生命都是生命之火燃尽的人。第二，他不会用旧的生命去侵占他人的新生生命。第三，按照规定他只能收取生命之火燃尽的人的生命，这就意味着并不是任意一人的生命他都可以夺走。但是他依然能够杀人，比如他的教子在触怒他之后，没等生命之火燃尽死神就带走了他。”
“哎呀哎呀~听起来死神的工作相当刻板无聊呢。”葬仪屋嘻嘻笑道，“每天每天都是盯着谁的命没了，候在人家床脚，等人家咽气。迟一会不行，早一刻也不行。这要是换做是我啊……”
“好像有新的病人来了。”黑杰克忽然说。
一辆光泽耀眼的林肯车以破赛车记录的速度一路拖着尘烟驶向他们，眨眼间就爬上了山崖，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他们的别墅前。
几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青壮男子从车上下来，齐刷刷地双手靠背开着脚站好。驾驶室旁边的门打开了，一个长着细细卷卷胡子眼睛贼溜溜转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脸上浮着一股油滑的笑意：“请问二位先生谁是黑杰克医生？”
“我是。”黑杰克瞟了一眼细胡子的男人，低下头继续吃蛋糕。
葬仪屋笑着捻着杯子里的方糖，瞧着那男人一步步走近。
“我们老板病了，多年老烟枪抽出了肺癌——他说这世上只有黑杰克医生能救他的命。”男人说。
“治病可以，但是你们得付手术费。”医生头也不抬地说，“言不二价，三千万。”
“三千万！”那男子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你比黑社会还黑啊！”
“那我把我这位朋友介绍给你，十五万差不多就好啦。”黑杰克把葬仪屋指给他看。
那男人马上露出了笑容，搓着手说：“哎呀，不知医生的这位朋友是何方神圣？”
“小生是葬仪屋，在他隔壁开殡仪馆的。”葬仪屋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们两个居然敢在我面前开玩笑！”那个头发油光光的细卷胡子的男子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人我可见得多了，你这样的狗腿子我至少治过上百个。”黑杰克不紧不慢地说，“他们大都是不爱好好说话，喜欢作威作福，结果走在路上给人打瘸了腿。”
“你这个混蛋——！”
不知怎么地那男人抽出来的一根拐杖，照着黑杰克的头上就呼了过去。不过我们的医生看起来对这类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半闭着眼睛矮身躲过，反手一记手刃就把那个小胡子给砍晕了。
那一伙保镖见他们的带头人被打晕了，立马把黑杰克团团围住。
“哎呀哎呀，医生你惹上大麻烦了，”葬仪屋啧啧叹道，“可不要还没见着病人，你自己就躺到手术台上去了哟~小生还没有准备好给你量身定做的棺材呢。”
“那还等什么，赶紧地给我做一个。”黑杰克一个过肩摔把最前头的那个保镖模样的壮汉给甩了出去，“看在邻居的份上给我打个对折！”
葬仪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这个定价：“可是现在经济不景气，咱们这棺材生意不好做啊……毕竟小生也是要混口饭吃的——小心！那家伙在掏枪！”
两把手术刀突然从黑杰克的大衣内侧飞出！掏枪的家伙顿时双手鲜血长流。
葬仪屋情不自禁地为他鼓起掌来：“医生的身手真不错呀——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我觉得我给你打个八折已经是最大的人情了。两点钟方向！好极啦，继续——九点钟方向！哎呀小心板砖！正后方！”
“没办法，像我这样的黑医，碰到医闹是家常便饭。身手不好一点是不能自保的——七折！而且我觉得我不需要华而不实的棺材，不如给我弄个骨灰盒更方便。”黑杰克这会儿时势如猛虎般向最后一个大个儿扑了过去，快拳打碎了对方的鼻子。那大个子一下子涕泪碧血一起流下，趁此机会黑杰克趁胜追击把他一拳放倒。
“啊，如果连骨灰盒都要打折的话，小生这碗饭还能不能吃啦？”葬仪屋轻快地给他鼓起掌来，“不过医生这体格这武力也真是矫健惊人啊！”
“毕竟我这是高危职业中的高危职业，很冒险的。”黑杰克这才捡起刚刚打架时候掉落在地的风衣，这会儿他走近了，葬仪屋才发现这位硬汉派的医生在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珠，看来一人单挑一群人对这位传奇铁人来说也未必见得轻松，“你如果要做我的邻居……怕是免不了也会被殃及池鱼的。你看看今天这状况就该知道——我这儿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寻仇、挑事、绑票、盗窃……医闹还是最轻的那一种——你真的想好了要做我邻居吗？”
“咿呀~听起来做黑市医生的邻居也成了一项高危职业啦~”葬仪屋咧嘴笑道，露出了他那可爱的大门牙，“不过小生很愿意冒险呢~跟你这种人做邻居，你这儿的生活这么刺激，死神一定特别爱关顾这个地方的。”
“啊，可不是吗？”医生疲惫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我每次为了把它给赶跑可谓是煞费苦心。上次有个不良少年在我家房子底下埋了个炸弹，要不是我家的狗特别灵，我差点就跟他一起被断送了。”
“今后你恐怕会更加辛苦了。”葬仪屋依旧桀桀怪笑，“因为死神这会儿爱上这块地方了，他打算要在这儿常驻。”
“什么？”黑杰克问，“你刚刚说……”
“我说——很高兴跟你做邻居。真的，今天我特别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