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主009

我在别有深意的诀别中已经说过再见了

【楚白衍生】【花一】两生花(花满楼X皇甫定一)(上)

这是《一只价值连城的大狸猫》的衍生番外~

因为在正篇中会用到两生花这个设定,这里就干脆开了个脑洞写了个小故事,当然忽略这个故事也是完全可以的啦~!

目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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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正传在此:《一只价值连城的大狸猫》 (对更多的楚白基情有兴趣的筒子可以戳这里)


两生花

 

 

“你和花满楼……真的不是孪生兄弟吗?”年轻的盗圣这样问他那位名满天下的同行朋友。

“我姓楚,他姓花,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怎么会这样远的兄弟呢?”楚留香摸着鼻子,“我们就是长得很像而已。”

“啊。”年轻的盗圣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声。

“你觉得这类事情很新鲜?”楚留香笑问。

“倒也不算新鲜了,”白展堂望着窗外绵绵密密的雨帘,“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就算有一两个长得特别像的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盗帅觉得这个话题大概到此为止了。

“那么你……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和花满楼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联呢?”白展堂睁大眼睛看着他,神气十万分的认真。

“除了长相之外,还有一些相同的朋友——这算是特殊关联吗?”楚留香想了想。

 

“不,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白展堂抱着自己的双臂,皱着眉头跟他说,“你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特殊的感觉吗?一点心有灵犀的感觉都不曾有?”

“哈,小白这是在猜疑什么?”风流倜傥的香帅刷地打开折扇,微笑道,“难道你认为我这人如此自恋,就该爱上这世上另外一个自己……哎呀,怎么拿错了?这好像不是我的扇子啊——”

盗圣定睛一看,顿时慌了手脚,忙去抢夺他手中的折扇:“这我的扇子——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你不是总不服我吗?武功比不过我就要跟我比轻功,轻功比不过我,就硬要说专业技能比我强——今早我就把你的折扇顺过来啦,现在你倒是说说谁更技高一筹啊?”楚留香扬起手中的折扇,任白展堂扒着他又跳又踩的就是不让他拿到,他一边逗着这位新晋的盗圣还一边调笑道,“让我瞧瞧小白这扇面上题着什么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啧,这么好看的字儿,肯定不是你写的吧?”

“胡说!胡说!这就是我写的,白爷我虽说没读过两年书,这字儿好歹是认真练过的!”白展堂气得跺脚,“小楚你把东西还我!”

 

“东西还你可以,”楚留香笑吟吟地把扇子收到了背后去,“有个条件——”

“我承认你楚留香是天下第一的大盗贼!”白展堂不待他说完就大声喊,“我白玉汤连司空摘星都不服,就服你!”

“乖~小白真聪明!”楚留香笑着捏了捏那宛如羊脂白玉的小脸,“但我要开的不是这个条件。”

白展堂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小楚你这人真是……好赖皮!好不要脸……”

 

“过奖过奖~”楚留香坦然接受了盗圣的责骂,“想要这扇子的话,就把这扇子的来历从实招来。”

“买的!”白展堂慌忙抢答,“上面的字儿就是我瞎写的!可以给我了吧?”

 

“据我所知……白老弟好像并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啊~”楚留香依然笑若春风,脚下却是不停,步伐不断变换躲开盗圣的袭击,“这紫竹扇虽说不上特别名贵,但光看这细腻润泽的竹底和这汉白玉扇坠……这和你平日不修边幅的朴素作风很不符嘛——到底这扇子是哪位佳人送你的?”

“那就是某位佳人送我的,怎么地——你吃醋啊?”白展堂干脆一狠心一跺脚,瞪视着楚留香。

 

楚留香一愣:“当真是哪个姑娘送你的?”

“那哪能呢?别说姑娘了,汉子都没有一个——这我自己买着玩儿的。”白展堂叹气,“你倒是够了没有?扇子还不还我——你还来!你……”

 

“你们两个在闹什么呢,这么大的雨还跑跑跳跳,生怕没把人家的房子也拆了么?”楼梯间传来他们熟悉的轻快调皮的语气,“楚留香你别老是欺负他啊。”

“陆!小!凤!”白展堂跑到栏杆边上大喊了一声,“你过来帮帮我——楚留香他偷我的扇子——!”

“哎呀,偷抢拐骗的事儿我可不在行啊!要不这样——”陆小凤在楼下又是拖桌子挪板凳又是跑进跑出,不知道在搞什么,“喂,要不你们两个下来打马吊啦——花满楼也会玩儿的——小白你会不会?不会我来教你。”

“会会会!打麻将谁不会啊?”白展堂欣喜道,“小楚你要不也下去?”

 

“恕我直言——”楚留香摸着自己的鼻子,笑道,“别的事儿我倒不好说,但就赌博这事儿,在座的各位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切——!”陆小凤和白展堂齐声道,“有本事你下来啊!”

 

 

几圈麻将打下来,结局却出人意料。

白展堂和陆小凤身上所有的银子、楚留香身上的所有银票、戒指、玉坠、扇子一并都到了花满楼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然而花满楼依然面色不变,用非常从容的语气问道:“在座的诸位还有赌本吗?”

楚留香和白展堂赶紧摇头。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两撇胡子:“花满楼……下一局我输了就给你翻一百个跟头行不行?”

“你翻那么多跟头做什么呀,人家又看不见。”白展堂说。

 

“诶~小赌怡情——只要玩得尽兴,翻跟头作抵也是无妨的。”花满楼微笑道,“楚兄和白小弟呢?”

“我可不要翻跟头!”白展堂忙说,“哎,花公子啊,你真的是盲人吗?”

“我这儿好像还有一把扇子……紫竹扇,也不值几个钱,权且充作赌本吧。”楚留香叹着气看着自己的手掌,“老白啊,我怀疑我们今天坐的这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那可不是你的扇子!”白展堂高声说,转念一想,瞧了瞧花满楼,又瞧了瞧楚留香,忽然笑了起来,“也罢,既然你拿去了,就来赌一把试试。可是我……”他挠了挠头,“我可不会翻一百个跟头——”

 

“那白小弟若是输了,可不可以答应在下一件事?”花满楼很和气地问他。

“答应,答应!”白展堂马上点头。

“哎,花公子好像还没说要提什么条件呢,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快?”楚留香忍不住提醒他。

“一边去~”白展堂一手拍开楚留香的扇子,“人家花公子跟你又不一样~人家斯文正经得很——才不会提什么臭不要脸的赖皮条件呢!”

楚留香无奈地把扇子放在桌上:“看起来这儿就我一个像是坏人啊。”

 

“你才不是坏人~”白展堂对他扮了个鬼脸,“你只是个臭不要脸的老流氓而已嘛~”

众人皆是埋头吃吃偷笑——除了花满楼。

 

“白小弟若说这话,楚香帅是会伤心的。虽然他只会伤心一点点。”他微笑着对白展堂说。

“啊?他伤心?”白展堂奇怪道,“他伤心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就是知道。”花满楼很有自信地说。

白展堂回头去看楚留香,楚留香却在那儿心虚地摸着鼻子。

 

 

然而最后一局他们还是输了。

“我早该知道梅雨天不适合打牌的。”楚留香看着自己冰凉的指尖,“到处都是霉运嘛~”

陆小凤简直要把自己的胡子揪下来来了:“花满楼你的赌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啦?还是你一直在我们面前深藏不露啊?”

“大概是借了香帅的运气吧……”花满楼微笑道,“白小弟——”

 

“在呢!”白展堂连忙跳出来,“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不管花公子你是要抚远将军府上的九龙杯,还是要丐帮长老的打狗棒,我都能给你弄来!可是你别让我翻一百个跟头啊——”

花满楼笑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去翻跟头……这是你的折扇,拿去吧。”

年轻的盗圣欢呼一声,接过折扇千恩万谢不已。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

“咦?”白展堂一愣。

“瞎子也是有好奇心的,”花满楼依然微笑着,“我很想知道那个迷得盗帅酒后口吐狂言的美人长什么样子……”

 

“可是你又看不见——”白展堂说,末了就见陆小凤对他大使眼色,顿时明白,“哦,你想摸摸看我长什么样子……可是,可是……”

他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楚留香那边瞟了过去。

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有点抖。

楚留香一脸都是看好戏的笑意,笑得几乎要发出声来了——今日他可算是遇到了一个比他更流氓了人了,还是明着耍流氓,还说得这么彬彬有礼、义正辞严,简直叫人没法拒绝!——他回头可得好好学习学习。

 

“白兄弟可有什么为难吗?”花满楼很耐心地问。

“我……没……没什么为难的。”白展堂定了定神,终于狠下心来向花满楼走过去,“你……不就是给你摸一下脸吗?”

 

花满楼的手缓缓抚过他的面颊,温暖的手,柔和而又有着一种细致坚定的力度,虽说是有点唐突的要求,虽说是带点逾矩的举动——但这位公子在抚摸他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玩笑旖旎的心思,反而像是个鉴宝的专家在检验一件古董珍玩似的严肃考究。

“……哦,”毫无光彩的眼眸最后终于眨动了一下,“果然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

 

白展堂的嘴角牵起一个抽搐着的微笑勉强表示接受了这种称赞,然而他忘了花满楼是看不到的。

陆小凤忍不住笑了:“花满楼啊,你这辈子摸过多少人的脸呢,怎么就断定白小兄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哦,‘难得一见’是我随口说的——也是跟你学来的。”花满楼面不改色地说,“我这几天一直听见你在我身边不住口地夸赞香帅的白玉美人有多美,所以忍不住有些好奇。”

 

“那你给我说实话啊——在你所感知得到的记忆里,老白真的是非常难得的美人吗?”陆小凤好奇地问。

“我觉得吧……以我作为一个盲人的经验之谈……”花满楼用他那温良俊逸的脸对着陆小凤微笑,“我所遇见的人全都是美人儿~”

“哎呀,花满楼你这讲话的语气跟谁学的?楚留香——说,是不是你教的?!”

 

 

“你是不是很喜欢花满楼啊?”楚留香问白展堂。

雨停了。

茶楼里避雨的客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干净了。

他们两个坐在高高的屋顶上,看着高空中尚未散去的积雨云,看着地上湿滑光亮的石板路。

 

“难道这世上还会有人不喜欢花满楼吗?”白展堂躺在他身边望着天,反问他一句。

“那倒没有……至少我没遇见过。”楚留香说,他忍不住又开始摸鼻子,“但我想问的是……你的扇子……拿回来做什么?”

“为什么不拿回来?这本来就是我的。人家也愿意给我——”白展堂徐徐打开扇子,翻来覆去地瞧了一会儿,忽而抬头惊讶地看着楚留香,“你什么意思?小楚——你该不会以为这扇子是我要送给花满楼的吧?”

楚留香也愣了:“至少……这扇子跟花公子满身的行头还挺相配……”不知为何我们的盗帅心中觉得暗暗窃喜,“哈,原来不是啊——我又想错了。”

 

“这是我的扇子啊。”白展堂小心翼翼地把那扇子收回自己怀中,“我花了好多钱打造好的宝贝,才不打算送人呢。”

“花那么多钱打造这个扇子做什么?平日里又不见你用。”楚留香说。

 

“因为这扇面上的诗——”他把那扇子打开,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剩一双眼睛在上面眨啊眨的,“‘曾经沧海’这句——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诗的时候觉得真是太美,就下定决心要把它好好记着。只不过……”他又把那扇子翻来覆去地看,叹了口气,“告诉我这句诗的人跟我说,诗的意思虽然很美好,但是写的人其实是个渣男。我当时听了就有点不高兴,说这么好的诗都被这人给玷污了!然而他又跟我说——‘人虽是烂人,但诗确是好诗。人不能因噎废食,你也不可因人废诗。美好的东西既然是美的,那就承认它,欣赏它,不必让其他的因素干扰你的判断力。’”

“哦?”楚留香忽然觉得很感兴趣,“告诉你这句诗的人……想必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吧?听起来倒也不像是个书呆子。”

 

“才不是书呆子呢!”白展堂对他嗤之以鼻,“他本人可是能文能武,特别厉害的一个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一个真正的世家贵公子——京城里那些斗鸡走狗的王孙贵族可不能跟他比!”

 

楚留香又笑了:“老白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显贵的朋友啦?”

白展堂看着他,忽然又不说话了。

“那位‘让你一直很佩服的贵公子’现在何处?这么厉害的人,我倒真想见见。”他走过去轻声对白展堂说。

“见不了啦。”白展堂看着他说,眼睛里的神色有点奇怪。

“见不了?为什么?”

“他已经死啦,就在不久前……他是——”白展堂顿了一下,忽然变得结巴起来,“他……他是……咳咳、咳……是病死的。哎,人死都死了,还在乎他做什么呢?”

 

“人是死了,可是你现在不还是想着他吗?”楚留香轻声说。

白展堂眨着眼睛看着他,眼睛里似有星芒闪烁,又似是隐隐泪光。

“你心里是不是有很多关于他的事,出于种种原因……这些事你从来都只字不提,你不敢对任何人说起他的名字,你怕有人猜到这个人是谁。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或者……他和你经历过一些非常可怕的事?因为那些过去……导致了你到现在,哪怕是对着朋友都缄口不言?”楚留香静静地说,“你不敢说,或者你不能说……可是你心里对这个人又怀有很深的感情,可能是你想让自己的感情有所依托,可能是你怕自己总也不提他怕自己哪天真的把他忘掉了,所以你才把这面扇子作为你记忆的凭证?让你还能记得他跟你说过的一些特别打动你的话,或者某些特别的时刻……”

“小楚啊!”白展堂大叫一声,“你肯定是妖怪变的吧!怎么人家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猜到?”

他扑了过去,楚留香还以为白展堂要抡起拳头狂揍他,没料到对方只是扑过来死死抱着他:“你太聪明了!你这人的心里长了几个窍啊?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哪有……”楚留香得意地笑着,“只不过对你的旧爱——”

“才不是什么旧爱!”白展堂喝道,狠狠捶他一下,“这是我兄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叫兄弟呢?”楚留香忍不住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种‘双生花’?也叫‘两生花’……”白展堂缓缓说,“就是说,这世上存在着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你们的生命都是对方的复刻,你们的生命互相牵连——你甚至有时候能够感受得到他生命里的一些东西……甚至说,你的生命是和他共享的。这是真的,我七岁的时候起,身体忽然变得很虚弱,经常咳喘,其实我那阵子什么风寒都没有得过!也没有发烧过,身体反应也一切正常。但是不知为什么,毫无预兆的——我突然就变虚弱了,每天咳得气都喘不上来……但是大夫都说我的症状是哮喘病人的症状无疑。”

楚留香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认真地听着。

“直到我十七岁时遇到他……我发现他不仅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是一个肺痨病患,而且恰好整整咳了十年……”白展堂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他死之后,我大病了一场,醒来后我就康复得比以前任何时候更要好,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咳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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